第471章 突然到訪
「是。」
面對對方的詢問,沈追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隨即立即解釋道:「不過,是她威脅我,讓我帶她出去的。」
聽見這話,宮連城扭頭看向旁邊的人,眉頭微皺,「堂堂沈追,竟然還有被人威脅的時候?」
沈追認真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當然,想必陛下也清楚,林雲若並不是一般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理直氣壯,看起來並沒有像口頭上那樣真的把對面的人當成一國之主去對待。
安靜的御書房內,一時之間只能夠聽見窗外風聲沙沙作響的聲音,以及門外宮人們輕手輕腳地走動的聲音。
正在沈追摸不清楚對方的下一步行動的時候,突然聽見「啪」的一聲。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到了他,他猛地睜大了眼睛,抬眸一看,只見宮連城順手把剛剛用力合上的奏摺扔在了桌邊,眼睛看著別處,話卻是對他說的。
宮連城問:「沈追,你可知道居功自傲?」
宮連城的聲音低沉,面容冷峻,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強大的氣場猶如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的場景。
大概是這段時間宮連城在他面前不似以往,以至於沈追漸漸地都快忘了,這個男人存在的本身,就是不容侵犯的。
久遠的記憶突然被召集回來,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再次襲來,沈追眉頭一皺,卻又立即舒展開,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向別處,嘴上呵呵一笑,仍舊襲承了一貫的弔兒郎當的語氣。
「知道知道,雖然我曾經是個職業殺手,但是好歹還是認識幾個字知道幾個詞語的。」
說著,沈追瞥了眼對面的人,立即說道:「陛下不是想知道林雲若的下落嗎,碰巧我今日見過她,正好可以為陛下提供情報。」
聽見最後一句話,宮連城忽然皺了皺眉,轉頭看向旁邊的人,只見沈追呵呵一笑,立即解釋道:「她如今一個人住在竹府,今日還去看了陛下的登基大典。」
一聽這話,宮連城立即問:「她去了?」
為什麼他的人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想到這個問題,宮連城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將視線鎖在了旁邊的人身上。
見狀,沈追立即明白了他在想什麼,立即解釋道:「此事說來有些複雜,不過,再說別的事情之前,我想有兩件事,陛下有必要聽一下。」
安靜的御書房內,兩個人四目相對,視線想轉個的時候,宮連城微微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皇城竹府門口。
林雲若剛從藥房回來,就看見竹府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遠遠的,她仔細地打量著。
正疑惑到底會是誰來了這裡的時候,就看見馬車旁邊的人忽然轉過了身了。
許修文站在那裡,看見她走過來,立即露出了一個笑容,拱手行了一禮,靜靜地等著他。
見狀,林雲若不由得皺了皺眉,暗中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心中隱隱覺得失落。
竹府地處偏僻,尤其是今日百姓都為了登基大典在慶祝著,這個地方更是沒有什麼人來。
「許相。」
林雲若走過去,低頭行了一禮,打量著眼前的人,「不知道許相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許修文站在原地,默不作聲地打量著眼前的人,遲遲沒有應聲。
天色漸晚,竹府沒有掌燈,此刻整個街道都處於一種昏昏暗暗的氛圍之中。
夜風掠過,將地上的落葉吹動,掀起了人們的衣裙,似乎是在告訴世人他們來了。
又一陣風吹過,林雲若看著眼前的,微微皺了皺眉,輕聲提醒道:「天黑了,許相若是沒什麼事,還請回吧!」
聽見她的聲音,許修文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他看著眼前的人,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放下了什麼東西一樣,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好歹相識一場,也算是朋友,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這不像是許修文會說出來的話。林雲若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身後的人,眉頭微皺,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見狀,許修文也不客氣了,轉身從馬車裡拿出來了一個禮盒,提著主動走到了林雲若的前面,「這是你之前問我要過的草藥,這些是最後的一些了,想著你可能會需要,就給你送過來了。」
說話間,他已經自顧自地走在了前面,率先進了竹府。
這府邸還是當初為了南竹買的,如今南竹好好地在將軍府住著,平日里都不會回來,這裡自然也沒有什麼伺候的人。
一進門,就看見幾間房子房門緊閉,昏暗的院子里,只有中間的亭子里有一盞燈籠亮著。
許修文二話不說,提著東西就走到了涼亭中,自顧自地坐下,回頭看著緩緩跟進來的人,瞥了眼她手中的東西,微微皺了皺眉。
「你這些日子還在吃藥?」
林雲若走過去坐下,隨手將東西放在了一旁,漫不經心地說:「不過是一些調理的葯而已,我更好奇,許相9為什麼會突然到訪。」
聽見這話,許修文手上的動作忽然一滯,他抬眸打量著對面的人,緩緩地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來看看你,好些日子沒見,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林雲若聞聲抬眸,看著眼前的人正毫不避諱的看著自己,不由得皺了皺眉,低頭沉聲說:「許相,男女有別,更何況如今我不過是個被休的女人,許相就不怕,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
「不怕。」許修文毫不猶豫地回答。
一聽這話,林雲若立即抬眸看向對面的人,冷聲提醒道:「許相!」
眼見著對面的人神色不悅,許修文立即笑了,擺了擺手,輕笑著解釋道:「你不必緊張,如今我對你,已經沒有了那樣的感情。」
這一番話聽得林雲若眉頭一皺,突然聽見這樣的話,她不僅沒有覺得鬆了一口氣,反而覺得更加疑惑了。
見狀,許修文緩緩地嘆了口氣,仰頭看著亭子里唯一的那小燈籠,輕輕地笑了。
夜風微涼,男人的聲音輕柔,緩緩地說著曾經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