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啃斷一棵平安樹

第1章 1.啃斷一棵平安樹

李倉站在都市村莊出租屋樓頂的平台上,品著保溫杯里的高碎茶。他看著樓下嘈雜的人群,吐出口中的碎茶沫,「這高碎也太特么碎了點兒。」思緒飄回了五年前……

……

「老闆,就要這隻了,好萌的樣子。」大一上期新認識的女友葉思旋指著那隻灰白色的倉鼠,對賣寵物的攤主說道。

李倉的心率終於正常了起來。逛花鳥蟲魚市場,葉思旋走到這個攤就停住了,半天都沒有挪動腳。他一直以為女友對那隻八仟元的金剛鸚鵡感興趣,小心臟嘣嘣跳個不停。。

李倉豪氣的把五十元鈔票拍給賣寵物的老闆,「籠子、水壺、跑輪啥的都整齊全,老闆,錢夠嗎?」

「夠了,夠了,」老闆笑著一邊把他們挑出的那隻倉鼠放到籠子里,一邊說道,「倉鼠五塊,其他三十五。花錢不多,圖個快樂,給你。」

李倉接過籠子,裝做很感興趣的逗弄著倉鼠,「思旋,其實我最喜歡小動物了。你看它在舔我的手指,和我多親近。唉,啊,哎喲,這小東西怎麼咬人。」

李倉眼看著自已的手指被倉鼠吮進嘴裡,手指尖被倉鼠鋒利的牙齒劃破,血珠往下滴著,一滴,兩滴,他還沒看到第三滴血珠滴落。腦袋就一陣眩暈,眼一片漆黑。

等李倉再次睜開眼,看到的是身旁的木屑,碗大的塑料食盒,和一根根粉紅色的鐵柵欄。柵欄外,那一個個巨人中,竟然還有一個和自己長的那麼象。「怎麼回事兒?」李倉不禁自言自語,卻發出吱吱的聲音。

他有些恐慌,白日做夢?怎麼可能。他拚命的叫了起來。那個巨人老闆沖巨人自己說道,「帥哥,這倉鼠好象有病,我再給你換一隻吧。」

倉鼠?李倉伸起左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隻小小的爪子,他拚命的叫著「思旋,思旋,這是怎麼了?」聽進耳朵自己的聲音只是「吱吱吱」。

這是穿越了?李倉有點明白了過來,魂穿?和一隻倉鼠靈魂互換了?雖然李倉還是不想相信,但事實好象就是這樣。

李倉還來不及想出,自己要表達什麼情緒,是悲痛?驚慌?還是迷茫。

只見籠子外那個自己,也突然不再愣怔。他甩開身旁的葉思旋,朝旁邊賣花卉綠植的攤位奔去。對著一棵高有近兩米綠樹的樹榦就啃了下去,一時間樹葉紛飛,樹皮刺啦刺啦的往下掉。

李倉知道那個自己的靈魂是倉鼠,這是在磨牙啊。可憐自己那一口好牙。

賣綠植的攤主正在和買花的顧客科普著這棵樹的知識,「先生,這是平安樹。放在家中能保您一家老少平安,孩子茁壯成長,老人平安康寧。你看這位先生,嫌種在家中效力不夠,直接就用牙啃,要把平安吃進肚子。哎,不對啊,你這小子,怎麼啃我家的樹?」

賣綠植的老闆這麼斥責,那個自己被嚇的瑟瑟發抖,突然向馬路上衝去。他的勁很大,旁邊的葉思旋根本攔不住。連忙跟了出去,兩分鐘不到,只聽到馬路方向傳來一陣嘈雜。有好多看熱鬧的人都湊了過去。

在籠子里的李倉太小根本看不到,只聽到那買花的顧客說道,「老闆,我不買了。你這平安樹啥用沒有,那帥哥都把平安吃進去肚子里,剛到大路上就被車撞了,聽說已經死的不能再透了。可憐他那麼漂亮的女朋友。」

賣綠植的老闆嘆了口氣,「我是可憐我的平安樹,種了三年了,快被啃斷了,就沒見過那麼利的牙。你說那帥哥幫飯店磕核桃皮多好,非啃我這樹。什麼人性?」

李倉蜷縮在籠子里,完了,本體已經壯烈了。自己不能連穿回去的可能都給斷了,自己從孤兒院一步步艱辛的走到大學,剛剛開始美好生活,就又發生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人生怎麼能如此悲催,哦,現在應當說鼠生了。

李倉想著自己將來會如何。可他只是只倉鼠,哪有什麼選擇權。果然沒過多長時間,他就被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挑中。男孩子的爸爸很滿意李倉的灰白色的外形和安分的樣子,但還是不放心的問寵物攤老闆,「這倉鼠不咬人吧?」

寵物攤老闆立刻正色道,「其他攤兒賣的倉鼠我不知道,我這都是經過訓練的,根本不會咬人。」

李倉罵道,「老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養的倉鼠不咬人,我是怎麼呆在這籠子里的。啊---」李倉吼叫著,在轉輪上跑著。

老闆向那領男孩子的顧客繼續介紹,「我這倉鼠不僅脾氣好,還愛運動,邊運動還邊唱歌。剛才那吱吱的叫聲,讓孩子別害怕。那是在用倉鼠語在唱,左三圈右三圈,早睡早起,我們來做運動。」

男孩的爸爸終於被老闆精湛的推銷技巧說服,買了下了李倉。哦,對還有他相當長時間要在裡面生活的籠子。

到了男孩家后,趁著男孩給他餵食。李倉有心計的把一塊大的木屑卡到的籠門底部。籠子門無法被關緊,在這天晚上,李倉逃了出來。

從這一天,李倉開始了流浪。他東躲西藏,流浪的生活真的很艱難,除了飢餓寒冷,還有不預知的危險,一場大雨就可能把他淹死,稍不注意,就可能被人抓到。

終於在流浪的第二年,他機緣巧合溜到了一輛長途車上,終點站是黃川縣城的圖書館。縣城的圖書館很少人去,正好適合李倉安家。他晚上在圖書館周圍的垃圾堆里找些食物,每到黎明他就會溜進圖書館,在書堆中睡覺。

有時食物允足,夜晚不用出去覓食,李倉就看圖書館的藏書。一個偶然的機會,李倉在黃川縣圖書館倉庫里發現的一本黃皮無字線裝書。

翻開書皮,序章的標題寫著《老鼠修鍊的八個階段》。一開始,李倉沒當回事兒。但想著,閑著也是閑著,無論是人是鼠,總歸得有個目標不是,萬一實現了呢?就按上面寫的開始的修鍊

那時候,每晚,李倉對著月光吞吐修鍊,勤奮的象今天考研的大學生一樣,沒想到短短几年中李倉就修練成了人形。他最恨的就是陰天,雨雪天,因為這些天氣,月亮不會出現。

不過,也有不完美的地方,這秘籍是對老鼠寫的,第一到第八階段分別是,去毛,掉尾,收牙,成人,神通,飛天,化形,得道。前四個階段完成後,李倉化成人形。

再往後,就不對勁了,練不下去了。所以每當李倉看電視新聞,那些考研的大學生接受採訪,面對鏡頭談自己多累多苦,多不容易時。他都會惱怒的把黃皮秘籍一摔,「知足吧,老子連本教材都沒,還不是靠努力拚成了這樣。」

李倉多想有本屬於自己的秘籍啊。並不奢望太多,只要自己的努力下,能修出神通。那至少掙錢的渠道多些,生活能過的好些,在這個人滿為患的城市買下屬於自己的一個標間,那也算是鼠生有成了。

想歸想,搬磚還是不能少的。李倉化成人形后,就開始在縣城一家文印店當打字員。因為工資太低,他又換了家複印店。但薪水還是沒漲多少。複印店的同事告訴他,縣城的工資水平都那樣,去商都市吧,那裡應當薪水高。

考慮了幾天,李倉終於決定去了商都市。

到現在,他已經來商都市快兩年了,情況並沒什麼改觀,他還租住在這都市村莊,吃五元一個基礎的雞蛋灌餅。現在自己的這個老闆劉啟東,上進的雞湯是一盆盆的灌,薪水卻是一點都沒變。李倉想著要不要辭職呢?

辭職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李倉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技能。算了,想那麼多,也是浪費腦子,明天劉啟東要出去,讓他提前去會兒,他還要早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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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怪,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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