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風情老闆娘
……
小青挽著孫大鳥的胳膊帶著他們來到了附近的公交站前，夏日裡炙熱的光使得她白凈的臉上變得紅通通的，她一邊扇著風，一邊指著站牌說道：「喏，一會坐這個車就到地方了。」
宋生向著她手指的視線看了過去，站牌上寫著迷迷茫茫的小字，他大概的數了數，如果要去卜青路的話差不多要坐二十多站。
「哎呀，人家好熱哦。」小青推搡著孫大鳥的胳膊撒著嬌。
可孫大鳥可不像是她平常認識的那些男人，孫大鳥嘿嘿一笑：「你熱啊，那是說明你心不靜，心靜自然涼。」
小青挽著他胳膊的手頓時僵住了，不過只用了短暫的一秒鐘，她便恢復了正常：「誒，車來了。」
……
三個人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孫大鳥站在不遠處的馬路對面上，看著正前方的小店牌子上的幾個字，念道：「噴香燒烤店。」
「走呀，愣什麼神啊？」小青扭著腰率先向著燒烤店走了進去。
孫大鳥拉著宋生緊跟她的身後，還沒到吃飯的點，店裡的空蕩蕩的。
小青趕緊擰開了一旁的風扇：「有沒有人啊，來人也不知道招呼一聲。」
就在這時，一個慵懶略帶些嬌嗔的聲音從布簾后響起：「誰啊？」
孫大鳥聽到這聲音的瞬間骨頭都要酥了，這聲音就好像是拿了一根纖細的羽毛輕輕的在他身上撫摸著。
布簾掀開，率先露出是一隻塗抹著暗紅色指甲的纖纖玉手，緊接著一襲緊身的黑色連衣裙包裹著她婀娜多姿的身材。
那對呼之欲出的胸器，白白嫩嫩的惹人垂憐。
小青看到她的瞬間冷哼了一聲，歲數快比她大一輪了，竟然還穿的如此暴露，也就是皮膚保養的還算不錯。
「現在還沒有營業呢，恐怕你們要多等一會兒了。」老闆娘風情萬種的說著話，眼神慵懶的看著他們。
孫大鳥直勾勾的打量著老闆娘的身材，而宋生這次顯得要含蓄了一些，他只是向前邁了一步，利用了他身高的優勢將她的胸前一覽無遺。
老闆娘早就習慣了別人的目光，對於他們而言並沒有太過在意。
「咳咳」小青清了清嗓子，說道：「是祝琴警官讓我們過來的。」
「哦？」老闆娘挑了挑眉。
「你們就是她說的那個要來我這裡打工的？」
「對對對，是我們，是我們。」孫大鳥點頭哈腰的向她走了過去，伸出了手。
「一個月２０００，包吃住。」
小青驚訝的瞪著眼睛：「２０００？」
「嫌少啊？嫌少可以去別的地方，我這廟小正好也留不下這麼多人。」
當她看到小青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對這種不是好鳥的女人根本看不上眼。
孫大鳥笑呵呵的打著圓場：「怎麼會嫌少呢，這就不錯了。那個老闆娘好，我叫孫大鳥，喊我大鳥就行。他叫宋生，你喊他大個兒就行。」
宋生的視線始終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胸前，當孫大鳥介紹他的時候，他才發現宋生的視線有點過分了，於是他走上前輕輕的推了推他：「嘿，看兩眼行了啊。」
宋生沒吱聲，看他獃獃的樣子倒是把老闆娘逗笑了，她笑道：「行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年頭已久的木頭樓梯踩起來咯吱咯吱直響。一間不到十平米的小屋，除了一張雙人床就只剩下了一張寫字檯。
小青嫌棄的皺了皺眉：「什麼破地方？」
「有地方睡就不錯了。」
……
夜晚，悄然而至。
孫大鳥跟宋生躺著雙人床上，蓋著雙人被子，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阿生，你睡著了嗎？」
「沒有。」
片刻后，孫大鳥忍不住的側過頭看著他，說道：「你今天打的那些拳都是你家老爺子教你的吧？」
提起了老爺子，宋生不禁回想起記憶中的人。
記憶中的老爺子，他總是身穿灰色的大褂，手上的細長的藤條從未放下過。
他還清楚的記得，他才四五歲的時候，宋贖就讓他站在兩塊木頭墩上扎馬步，怕他偷懶就在他的屁股下方擺了一根燒香。
小小隻的宋生兩腿小腿哆哆嗦嗦的站在木頭墩上，不到一會兒，他的額頭上便留出了汗珠。
汗水打濕了他的衣裳，不過這一切並沒有讓宋贖心軟，他每次只會說：「站穩了，站好了。」
如果他的姿勢稍微有了那一丟丟的不標準，那宋贖手裡的藤條便會招呼上去。
宋生的兩條小短腿在被宋贖抽了十三次后，他再也挺不住了，一不小心屁股就被燒香燙出了個疤，他甚至能聞道從屁股處傳來燒焦的味道，那味道就像是烤豬蹄似的。
宋生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宋贖見他的臉上下起了小雨，立馬繃住了臉，語氣極其嚴厲的說道：「不許哭！繼續練。」
宋生只好硬生生的將眼淚憋了回去，小聲的抽泣著，費勁的爬上了木頭墩，調整好姿勢紮起了馬步。
直到一炷香燒盡，他才能送木頭墩上下來。
當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宋生一瘸一拐的回到了炕上，他費了半天的勁才彎下了腰，脫下了鞋。
他只能趴在炕上，力氣用盡的他只想睡一覺。
不知不覺中他進入了夢鄉，忽然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宋生勉強的睜開了睡眼惺忪的雙眼。
就在他想要起身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上傳來了陣陣清涼。
宋生扭過頭就見宋贖正拿著木棒小心翼翼的在給他的屁股上著葯，宋贖發現宋生醒來，立馬變了臉子，彷彿剛剛的人不是他似的。
宋生早就習慣了他的爺爺有兩幅嘴臉，他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還是喜歡這樣的你。」
「你說什麼？」宋贖沒聽清出的大聲問道。
宋生同樣轉過頭大聲的喊道：「我餓了！」
宋贖收起藥膏，把放在一旁的碗遞到了宋生的面前，道：「你下次要是再在晚飯的時候睡覺，下次就不給你留了。」
宋生一把搶過了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宋贖微微仰著頭：「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
孫大鳥說了半天的話，也不見宋生吭一聲，於是用腳踢了踢身旁的人：「誒誒誒，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啊。」
「什麼？」宋生回過神來。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見。」
孫大鳥翻了個白眼：「我說你有沒有覺得你和我們練得宋家拳不一樣？」其實孫大鳥心裡很清楚，他知道老爺子不糊塗，他同樣也看得出來，宋贖老爺子交給宋生的那些和他們的不一樣的。
宋生拽了拽被子，翻了個身，顯然他對這些不感興趣。
他只想完成老爺子的遺願，也解放自己。
……
清晨，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吵醒了床上的人。
孫大鳥順手拿過一旁的毛巾就向著窗戶扔了過去，當他趕走了惹人煩的小鳥，正準備在補一覺的時候，門外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
不用猜就知道這是有人正在上樓。
不到五秒鐘，木板的門被人推開。孫大鳥半眯著眼睛看著門口的男孩，看他的樣子約摸著應該有１２、３歲了。
「我媽讓你們下樓。」
「你媽？」孫大鳥好奇的看著他眼前的男孩：「你媽是誰啊？」
「我媽是你老闆，趕緊起來。」男孩嫌棄的撇了他一眼，隨後向著門外走去。
孫大鳥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宋生先一步的穿好了衣服，站在床邊等著他。
孫大鳥打了個哈欠兒，爬下了床，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便套在了身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樓，剛一下樓就看到叫醒他們的男孩正依偎在老闆娘的懷裡，孫大鳥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跟你們一起來的那個女的呢？」老闆娘表情嚴肅的說道。
孫大鳥被她這麼一問才想起來，他記得小青說了什麼不住在這裡的話，不過他當時並沒有在意，隨後也就把這麼個大活人忘在了腦後。
「她偷了我店裡的１０００塊錢，你們說這事怎麼辦吧？」
孫大鳥想了各種各樣的理由，不過均被駁回。還沒在店裡開始打工，倒先欠了老闆娘１０００塊錢。
孫大鳥本以為小青過兩天會再次回到他的身邊，可他苦哈哈的等了兩天後，他才終於意識到漂亮的女人都是騙子。
一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宋生已經漸漸習慣了這裡的生活。
他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到店裡把桌椅全都重新擦一遍，地掃乾淨后在拖一遍。
到了飯口，客人會越來越多。他就像是一個陀螺似的旋轉著，一會忙著幫客人點菜，一會忙著收拾桌子上的殘羹剩飯，還要時不時的躲著老闆娘兒子的騷擾。
本來孫大鳥是跟著他一起做這些事的，可時間長了，他便開始偷起了懶，最後乾脆只負責了穿串的工作。
「大個兒，你那塊地沒掃乾淨。」
「哪？」宋生回過身看著一手拿著竹籤，一手拿著菜卷的孫大鳥。
孫大鳥扯著脖子給他說道：「在你眼皮子底下，你都沒看見啊？」
宋生又看了半天，他也沒看到哪裡沒掃乾淨。
孫大鳥看著一臉認真的宋生，他忍不住的偷笑了起來，果然還是宋生騙起來最簡單。
就在宋生反應過來他被騙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今天怎麼連門外都這麼乾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