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從不上同一個女人第二次

洛落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戚辰昱已經離開了，她靜靜的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向b市的清晨。繁華都市的清晨總是忙碌的，來來往往的人，川流不息的車輛，你認識誰，誰又認識你呢？誰還不是可憐人呢。

洛落就這樣靜靜在戚辰昱的公寓里休整了兩天，這兩天里正如戚辰昱答應的那樣，每天都會有人送來早中晚飯，冰箱里還有為她準備好的冷藏的中藥，但是唯獨沒有戚辰昱的任何消息和回應。

小落葉：戚老師，你到出差的目的地了嗎？

小落葉：戚老師，今天b市又下雨了，應該是有些冷，注意身體。

小落葉：都說女追男隔層紗的，我追你怎麼像是隔了整個銀河系。

小落葉：戚老師，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洛落的消息像是石沉大海一般，無人回應。

*

屏幕另一端的戚辰昱坐在a城最大賭場的頂層辦公室里，慵懶的靠在皮質的沙發里。洛落給他發的每一條消息他都看見了，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所有的女人他從來不睡第二次，更別說是談感情了，這是他的原則，這樣的洛落在他眼裡未免就有些太死纏爛打了。

*

處理完a城的事情，周四傍晚，戚辰昱才回到b市的公寓，剛一打開門就看見光著腳丫縮在客廳落地窗前正看著窗外的小姑娘。洛落聽見有人進來才回過頭向門口看去，不是那個讓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又是誰。

洛落連忙起身，戚辰昱的白色短袖穿在她的身上像是一條小短裙，讓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更顯出幾分性感撩人。洛落朝戚辰昱快步走去，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回來了？」她的聲音很輕卻透露著歡喜，就像是小妻子在家等待出差回來的丈夫一般。

戚辰昱對於洛落還沒有離開自己的公寓感到有些不悅，但是這樣溫馨的一幕卻又好像是給他原本冰冷的心鍍上一層暖陽。

戚辰昱還是一身白色的運動裝，他徑直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顯露出一種慵懶卻又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他淡淡的開口道：「你喜歡我什麼？」

洛落想了想，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五年前那第一眼對你的信任我就喜歡上了你，又或許這是這五年來你成為我黑暗生活里的一抹光，再或許是這一次再相遇吧……只要有想著你，有你在，我就很開心。」

戚辰昱冷笑：「說喜歡我的人有很多，但是也分兩種。一種是自命清高的，還有一種就是脫衣服的。但是，我從來不接受死纏爛打的。」

洛落心頭有說不上來的滋味，剛剛因為他回來的喜悅全部都被心痛的感覺所取代了。

戚辰昱冷哼一聲道：「小姑娘，五年前的事情只不過之我的一個舉手之勞，你不必那麼記在心上。你應該走出過去，好好的找一個男朋友，結婚過日子，而不是耗在我的身上。」他薄怒的語氣里還帶者些許的勸導。

洛落聽到他再次拒絕自己的話也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架勢，「你就是我好好找的男朋友。你給我的路是讓我自命清高離開你，可是我偏不。如果都是不可能，那至少第二條路能讓我成為過你的女人。」洛落知道自己愛的卑微，可是既然愛上了這樣一個男人自己又能怎麼辦呢？

戚辰昱的眸色更沉了幾分，「那就脫衣服來取悅我。但是醜話說在前頭，我戚辰昱從來不上同一個女人第二次。」

洛落聽到這裡臉色還是不禁有些發白，心痛的好像是要停滯一般，但是她卻絲毫沒有想要退縮的意思。她忍住指尖的顫抖輕輕的將那件戚辰昱的白色短袖脫下來輕輕的丟在了地上，只剩下一身的內衣。

戚辰昱輕瞥一眼洛落冷笑道：「我是讓你來取悅我，不是讓你來演悲情戲的。」戚辰昱何嘗不知道洛落是個很好的女孩子，這樣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傷害她，可是這樣單純的小女孩不適合他。他勸過她，不管用，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讓她離開。

洛落強忍住眼眶裡的淚水，沒有繼續動作。

「後悔了的話可以離開。」戚辰昱的話依舊冰冷且無情。

洛落雙手攥拳，就那樣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無情的男人，他那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外表下是如此的冷漠與絕情。可是她喜歡他，她執著的東西絕沒有放棄可言。她勾唇苦笑，聲音里確實不容置喙的堅持：「我怕是今天太苦情了，不能取悅你。既然你都說了不上同一個女人第二次，那我可要珍惜機會。等我準備好了會來找你的。」她說完便回到客卧換上了自己的衣服離開了公寓。

*

洛落離開公寓后，戚辰昱取下金邊的眼鏡扔到茶几上，用右手捏了捏眉心。那件被洛落穿過的短袖還躺在一旁，可那個小姑娘卻實實在在的被他逼走了。其實對於那個小姑娘他是不排斥的，有些時候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會被她觸動的，但那又怎樣呢？他註定高出不勝寒，雖然這女孩子堅持，但是一旦讓她看到他殺人不眨眼的一面，她恐怕會被嚇跑吧。

*

洛落離開后便打了個計程車回學校去了。一路上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眼淚也止不住的淌了出來。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刀子一樣一點一點的凌遲著她的心，可是她對他的喜歡卻絲毫不減。既然他說讓她取悅他，那她就成全他。她在這方面沒有什麼經驗，但是既然他喜歡，那她就去學。除了離開他，他喜歡的她都可以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