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不速之客
秦牧陽並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尤其是對島國人，秦牧陽更是從來就沒什麼好感。
「為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是誰派你來的，殺我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滿嘴鮮血的黑崎彌太郎哈哈大笑起來，頗為鄙夷地看着秦牧陽說道，「任務失敗的武士從不會出賣情報。他們會將死亡視為自己的最高榮譽。」
「武士道精神？」秦牧陽一臉敬佩地給黑崎彌太郎點了個贊，然後抓住他的一根手指沒有任何準備地直接給掰斷。
「啊！你個畜生！別想用這種手段讓我屈服，我是不會說的！」
秦牧陽沒有說話，而是將目標到了黑崎彌太郎的食指上。
一根、兩根、三根……
當秦牧陽將黑崎彌太郎最後一根手指給掰斷，黑崎彌太郎整個人就像是才從水裏撈出來的，整個人虛弱到了極點。
「挺不錯嘛，還能熬這麼久。」
「我絕不會……出賣……情報。」
黑崎彌太郎以為自己勝利了，因為他料想秦牧陽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殺人，尤其還是殺國際友人。所以自己只要表現得強硬點，這小子還拿自己有什麼辦法？
就在黑崎彌太郎以為自己挺過來了的時候，秦牧陽將地上的短刀撿起來，刀尖直接頂在了他的右腳大拇指上。
秦牧陽看着黑崎彌太郎說道，「朋友，我敬你是條漢子，所以給你留了一個腳掌。你也不用太感謝我，就當是我給你和你老闆的見面禮吧。」
「不！」
噗嗤。
秦牧陽手一用力，短刀就將黑崎彌太郎的右腳大拇指給切了下來。
手指被折斷了還能康復，要是腳趾被人切下來了那自己以後連走路都成問題，還談什麼武士道精神？
眼看秦牧陽又要切自己第二根腳趾頭，黑崎彌太郎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道，「我是奉山井一兵衛大人命令來刺殺你的！為了你身上的《三陽散》名錄！」\0
《雜項三陽散》，秦牧陽師父臨死之前留給自己的唯一遺物，也是中州江門一脈的鎮派之寶。
說是品鑒修復古董雜項的奇書，但這本書真正的奇在於它所隱藏的內容。
據說如果有誰能破解《雜項三陽散》其中的古法修補，那麼他在古董圈修復界就算佔有核心位置了。
《三陽散》能鑒寶，自然也就能仿贗。
日本人看上的當然是《三陽散》仿贗的價值。如果他們掌握了《三陽散》仿贗的奧秘，那麼今後他們不管要做什麼東西，都足以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你們果然亡我華夏之心不死，為了一本從沒見過的所謂名錄，竟然費盡心思搞那麼多事。掐絲琺琅天雞尊也是你們弄碎的吧？這是怎麼回事？」
黑崎彌太郎一聽秦牧陽這麼說趕緊擺手解釋道，「我不知道，我們每一個出來執行任務的人都是和一兵衛大人直接對接，我並不知道天雞尊的事啊！」
黑崎彌太郎將秦牧陽的臉色始終沒什麼變化，還以為秦牧陽是不相信自己，就差豎起手指對天起誓了。
見從黑崎彌太郎的嘴裏也套不出什麼情報了，秦牧陽將短刀放在黑崎彌太郎左腳的大拇指上，頗為惋惜地說道，「清乾隆掐絲琺琅天雞尊，放在市場上至少能賣兩千多萬，就這樣被你們的人說摔就摔了。付出點代價吧，就當長點記性。」
黑崎彌太郎聽秦牧陽這麼說心都涼了！
我牙齒都被你打沒了，十根手指頭也被掰折了，你還要我付出代價？你是魔鬼嗎？
伴隨着秦牧陽一刀切下，黑旗彌太郎再一次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將短刀上的指紋特意擦了措后丟在一邊，臨走秦牧陽還不忘提醒黑崎彌太郎道，「別鬧出大動靜，別忘了你自己是什麼身份。真挑明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北川理工大學文獻研究室，雖已是夜晚依舊燈火通明，一切皆是因為一張破損的古畫。
南宋畫家張恆的「麝月圖」，兩個月前在北川一座元代古墓之中被發現，一經發現就震驚了全國，這張畫一直都存在於後世的記載之中，無一例外都是評價超高，被稱作畫中珍寶。
但是在明代的時候就被大文豪宋啟瑞認定已毀於戰火，這次的發現足以改變收藏界和書畫界的認知。
但因為年代久遠，出土之後畫作損壞嚴重，說是一張畫還不如說是半張畫更加貼切一些。
北川理工大學文獻研究室的館長羅久元，是在圈內出名的文獻修復專家，也正在因為他的存在，讓一直走下坡路的北川理工大學，在文物修復方面還能在國內處於領先的地位。
這張「麝月圖」出土后不久就被送到了羅久元的手中，着手開始研究修復工作，但即便是經驗豐富的羅教授，見到這半張古畫也是無從下手。
各種研討會就開了十幾場但依舊沒有什麼好的修復方法，於是羅久元就想到了秦牧陽。
羅久元和秦牧陽的師傅江三絕是舊識，秦牧陽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所以羅久元給秦牧陽打電話秦牧陽也只能乖乖來了。
北川理工大學秦牧陽來過多次，甚至還有羅教授自己的門禁卡，所有沒有什麼阻礙直接到了防守嚴密的文獻研究室。
「小陽來了，快點過來看看。」看到秦牧陽之後羅久元苦悶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在羅久元前身的大長桌上鋪着那一張破損嚴重的「麝月圖」，而在羅久元身邊還有幾個人，原本拿着放大鏡看着桌子上麝月圖的細節，看到秦牧陽進來也跟着一起回頭看。
有男有女，都是羅久元的學生，有幾個秦牧陽還見過，離著羅久元最近的一個女孩秦牧陽卻沒有見過。
這個女孩身材高挑，容貌俊美，身穿一條碎花長裙，皮膚白皙，此時正帶着白手套，手裏拿着一本泛黃的書籍。
已走過去羅久元就給身邊的女孩介紹說道:「小雅啊，這就是我給你說的秦牧陽，你別看他年紀不大，在北川的文物修復界已經很有名氣了。」
被稱作小雅的女孩看了看不修邊幅的秦牧陽，臉上露出一絲鄙夷，但卻掩飾的很好沒有表現出來，而且很有涵養的摘下手套，對着秦牧陽伸手說道:「你好，夢舒雅。」
秦牧陽聽羅久元說起過這個叫夢舒雅的女孩，她出生於文物修復世家，他爺爺是文物修復界的大師夢羅高，她從小就對文物修復工作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年紀輕輕已經獲得了非常多專業方面的頭銜，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秦牧陽。」
秦牧陽應付一般和夢舒雅的手輕輕握了一下就馬上鬆開，目光就落在了那張傳奇名畫上。
這讓夢舒雅不禁眉頭一皺，對於這個不修邊幅的邋遢男人自己主動示好，沒想到竟被這傢伙如此輕描淡寫的就給敷衍了，這讓從小自視甚高的她感覺被輕視了。
秦牧陽嗎，你以為自己是誰，本小姐主動跟你打招呼還不是看在羅伯伯的面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