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

第一百十二章

那女子嫵媚一笑,頓時周圍黯淡了不少,但是在邵逸洛的眼中,卻是灰暗一片,手指輕輕的在他的胸前划著圈,沒有說話,挑逗着眼前這男子。

邵逸洛將她的手拿開,冷冷的說:「你確權了,怎麼找到這的?」

那女子有些委屈的拉下臉來,「要找你還不容易。」

「你沒有資格來這裏。」

「她是誰?」

「你沒必要知道。」

「我到底算什麼?」那女子尖叫起來,坐起身子,瞪着邵逸洛,他是說過不許愛上他,可是,心隨了,哪來的那麼多的顧慮,她就是這樣大膽的女子,愛便是愛了,藏着幹什麼?

邵逸洛斜睨了她一眼,「我們到頭了。」

豆大的淚珠直直的往下掉,看着他不言不語。

「你不是這樣的女子。」邵逸洛平心而論。

「逸洛。」那女子滄桑一笑,「我沒你想的那麼灑脫,我愛上了你,便不想放手。」

「我說過的。」邵逸洛頓了頓,「不要愛上我。」

「可是,」那女子迎上他的目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多麼的具有魅力,我已深深淪陷。」

邵逸洛的臉色微變,對於這樣直白的話,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輕聲說:「大家好聚好散。」

「我做不到。」那女子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

雖說自己不在意,可現在還是將耳朵貼在了牆邊,試圖想知道那房間的動靜,可是,似乎隔音效果很好,她什麼都沒有聽到,有些泄氣的想站起身,結果發現,這姿勢很久了,腿很自然的麻了。

「你……」邵逸洛抬起手,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我虧欠了你,你說吧,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除了娶你。」

那女子破涕為笑,笑靨如花的說:「我要跟你在一起一輩子。」

「不可能。」邵逸洛冷聲道:「這和娶你沒分別。」

「我不介意做一輩子情人的。」那女子又退了一步,凝眸看着眼前的冷俊男子,他的邪魅深刻心間,抹也抹不掉了,她不介意尊嚴的有無。

「我介意。」一顆心破碎的聲音迴響在上空,憑添了一抹哀傷,在這寂靜的夜不斷的渲染,擴散,蔓延。

那女子抹掉眼淚,說:「那你什麼時候結婚,我就待在你這邊到那時。」

「長痛不如短痛。」邵逸洛站起身,有些虛晃,「你會找到一個真正珍惜你的人,但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只有你能給我幸福。」那女子不依不饒道。

「可是我的幸福卻不是你。」邵逸洛背對着她,下了逐客令,「我累了,你回去吧,這兒不要再來了,不需要你。」

那女子滿臉淚痕,惡狠狠的看着邵逸洛的背影,咬着牙,「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既然我得不到,那麼別人也別想得到。」

「你這又是何必呢?」邵逸洛撫了撫眉心,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當初不應該招惹她,其實,最主要的是還是她像她,僅僅是眉間那一點韻味而已,可終究不是她。

轉身,結果卻發現已是空蕩蕩的一片,一下子清冷了不少。

敲了敲隔壁的門,裏面傳來一聲疲憊的聲音:「誰呀?」

「我。」一字,夠短,夠冷。

米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輕聲問:「有事嘛?」

「嗯。」邵逸洛看了看擋在門口的米柯,冷聲道:「不讓我進去嗎?」

米柯低着頭,有些脾氣的說:「很晚了,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也知道很晚了?」反問的語氣霸氣盡顯。

米柯有些反應不過來,獃獃的答道:「是呀,很晚了,所以沒有什麼事的話,我要去休息了。」

「你在趕我走?」邵逸洛居高臨下的倪了低垂著頭的米柯。

米柯很想點頭,但是又覺得不好意思,說:「沒有這樣的事。」

「可是你的語氣明明是這樣的。」邵逸洛前進了一步。

米柯沉凝了一會,抬起頭,說道:「邵逸洛,這麼晚了,你到底有什麼事,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像什麼樣子。」

邵逸洛突然大笑了起來,俯身,貼在米柯的耳邊,嘶聲耳語道:「我就是來干那事的。」

米柯的臉一下子爆紅,連到了耳根,「你……無賴……」推了一下邵逸洛。

邵逸洛吃痛,抽了一聲氣,捂住胃部。

米柯一急,趕緊上前一步道:「對不起,你沒事吧?」

「有事。」

「胃又疼了?」米柯拉住他,說道:「先進去休息一下吧。」

邵逸洛唇角的笑意加深,手不自覺的握上那*。

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角落,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着那相擁的兩人,仇恨的光在這夜色中顯得更加的可怖。

夜色變得更加的濃稠,抹都抹不開,室內沒有開燈,窗子的格線恰到好處的映射在褐色的木質地板上,朦朦朧朧的,如蒙上一層輕紗般,虛無縹緲,月光因子在這上面跳躍着,翩躚的如夢之精靈般。

「你先做一回,我去給你倒杯水。」米柯將邵逸洛勉勉強強的放到沙發上,他是不是故意的,將自己全身的重量全部加在我身上,鬆了松胳膊,「啊。」撞到桌几的腳上了。

「大驚小怪什麼?」邵逸洛皺着眉頭,語氣不善的說,同時心中暗忖,她怎麼不開燈,難道是睡了?

米柯有些鬱悶,這是她的家,怎麼搞的變成了他的家,不甘示弱的說道:「邵逸洛,這兒是我的家,你頂多算個客人,如果不想我把你趕出去的話,最好是乖乖獃著。」

邵逸洛略微吃了一驚,星眸在夜色的襯托下,更加的黯淡了不少。

手觸摸到了開關,一室的明亮,無法適應的用手擋住光線,拿起水杯,遞給此時正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美男子。

「住的還習慣嗎?」邵逸洛似無意的問。

「嗯。」米柯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上,「這兒什麼都不缺,挺好的。」

「你這幾年,好嗎?」邵逸洛沉默了許久,就在米柯認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悠悠的來了這麼一句話,着實讓米柯沒有準備,低下了頭,輕聲說:「很好。」

「可是,我不好。」邵逸洛坐起身子,盯着米柯,想看清楚她的表情的變化,但是她始終低着頭。

「是嗎?」米柯略帶諷刺的說:「我看你似乎過得很瀟灑。」心中一個勁的說:有佳人相伴,怎麼可能不好,我想我是吃醋了,還有些不服氣,短短七年的時間,這麼多個夜晚,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星眸一下子充盈了憤怒,語氣也帶了不滿,「我看你過得真的很好。」

「是的。」米柯靜靜的坐着,依舊是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膝蓋,劉海遮住了她的表情,頭髮簡簡單單的垂著,風一吹,挑撥着她的臉頰。

「頭髮,怎麼剪短了?」邵逸洛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

「喜歡。」這次輪到米柯的回答是簡潔明了的了,帶着獨有的氣韻,逼迫着邵逸洛的心臟。

你可否知道,我差點死掉,頭部那時受傷,必須得把頭髮剪掉,不然動不了手術,恢復了好幾年,才能重新長頭髮,那段時間都不敢出門,真的不敢,太難看了,幸好有主任的幫忙,可以讓自己不需要出去。

這些話,你能否聽到?米柯在心中吶喊,可終究是落得一身的寂寞。

「好個喜歡。」邵逸洛突然落寞的說:「我真的很像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米柯沉默了,她無法回答這問題,違心的話,她會說,但是她怕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可能了,她存了私心,但是她又不能說喜歡,因為他們不能在一起,兩種矛盾在米柯的心中醞釀着,統統發酵了,可是哪一種都沒有「破瓶而出」,鬱結在她的心間。

「怎麼?」邵逸洛咄咄逼人道:「不好說,在考慮,如果說喜歡,是不是就可以繼續和我在一起,還是說不喜歡,欲擒故縱一下?」

米柯突然一笑,釋然的說:「不管我回答哪一種,你都想好了,我何必回答,反正不管回不回答,在你的心中我不就是一個虛榮心很重的女人嗎?」

邵逸洛氣結,想一把抓住米柯的脖子,起身,抬起米柯的下巴,迫使她面對着她,那雙勾人的眼眸此時正撲散著,眼睫毛翹翹的,咽了口口水,冷冷的說:「那你是這樣的女人嗎?」

米柯被邵逸洛扼住了下巴,咬了下嘴唇,輕聲說:「你心中已有定義,何必問我?不管我怎麼說,你可能會在心中判斷我說的對還是錯,何必再多費口舌?」

邵逸洛眯起眼睛,諷刺道:「你倒是了解?」如果你說,我一定會相信你,不條件的,但是你為什麼不說,連解釋一下都不願意?

米柯冷笑一聲,似嘲諷般,又似喃喃自語般,「我不了解。」我不懂,不懂,不懂,你現在這樣究竟代表了什麼?我到底在你心目中算什麼?報復的對象嗎?

「哼。」邵逸洛冷哼一聲,「那我會讓你了解的。」又覺得不解氣,加了一句:「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米柯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眼神飄向遠方,他的星眸此刻玄寒的很,讓自己瞬間感覺落入了地獄之中,有種無法逃脫的冰冷。

邵逸洛一甩手,米柯順勢倒到了沙發上,他憤恨的打開門,猛地關上,「嘭」的一聲,響徹了整間屋子,寂靜馬上包圍了她,捲縮這身子,躺在沙發上,不想動。

「啊。遲到了。」米柯慌慌張張的收拾著自己,帶上自己的任職表,奪門而出,完全是無意識的,她瞥了一下隔壁的房間,房門緊閉。

沒有停留,只是眼神的關注,她馬不停蹄的朝着公司趕去。

「你好。」米柯禮貌的說:「我想問一下,人事部在哪?」

前台小姐一看她那邋遢樣,簡簡單單的襯衣,洗的有些泛白的牛仔褲,一看就不是一個正式員工,指了指大廳的指示圖,說:「我很忙,自己去看吧。」

米柯嘆了口氣,真是狗眼看人低,不能和她計較,不然你不也一樣,走了上去,開始研究起來,說實話,她的空間概念不是很強,研究了很久,也沒有發現到底是往左邊還是右邊,氣惱的瞪着那圖紙。

大廳突然熱鬧了起來,不知何時,進來的人都會很自覺的站到兩邊,伸著脖子張望,直到有一個西裝革履,身材修長,星眸散發着寒冷,步伐穩健的俊朗男人走了進來,齊齊的喊道:「總裁好。」

他熟視無睹,坦蕩蕩的走了過去,優雅的身段,惹得低着頭的女人們想尖叫叫不出來,只得拚命的拉着旁邊男人的衣服,宣洩著自己的激動。

紙張飛揚落下,米柯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收拾著,他怎麼在這?難道這公司是他的?不是吧,繞來繞去,自己又繞回來了嗎?不行,這樣自己的心將再次控制不住,第一個想法還是逃走,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胡亂的將紙撿了起來,站起身,打算走人。

沒有注意眼前站着一個人,直直的撞上,好痛,低着頭,連連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繞過他,打算走人。

手卻被拉住,前進不得,「你想去哪?」

身體瞬間僵硬了,不敢回頭,就這樣保持着折后這種姿勢。

眾人紛紛大跌眼鏡,光是總裁走到那女人旁邊去就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更何況還拉住了她,這在這公司是不曾出現的,總裁雖然身名狼籍,但是對公司的女職工卻保持了起碼的禮貌,從來都不會這般,但是還是有人想天天見到他,哪怕是一面,也好,所以有許多的女人擠破頭都想進去這家公司。

「對不起。」米柯穩了穩,「我來錯地了。」

邵逸洛欺進了她,低聲耳語道:「我說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還想做垂死掙扎嗎?」

米柯的身子挺直了不少,但就是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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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校草,來鬥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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