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2 爺的腿哪兒去了?

642 爺的腿哪兒去了?

君墨染目不轉睛地盯着煙視媚行的鳳無憂,喉頭不自主地上下滑動着,「好看。」

「墨染,你冷靜一點。爺再也不提和離了。」

鳳無憂被他盯得極不自在,原想抬起雙臂遮擋一二,可她的雙手早已被他高舉過頭頂,緊緊地纏在了榻上一角,全然無法動彈。

「本王還不夠冷靜?」

君墨染奮力剋制着自身的慾望,盡量顯得溫和一些。

事實上,他總覺此情此景下還能不緊不慢地同她閑話扯皮,已足夠冷靜。

「爺再也不提和離,你是不是該消氣了?」鳳無憂小聲囁嚅道。

「暫且放過你一回。」

君墨染心裏雖不情願,但還是輕柔地解開了鳳無憂被緊緊纏至一塊的手。

他正欲起身,突然間卻覺自身的情緒愈發不對勁兒。

就在剛剛,他腦子裏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個令他不寒而慄的變態想法。

他竟想着,將鳳無憂捆在榻上,磨去她所有的稜角,沒日沒夜地要她,直至她乖乖聽話為止。

君墨染心下暗忖著,一定是狂躁暴戾的君紅染正試圖控制他的心神,才會讓他變得如此可怕。

他眉頭緊蹙,試圖以自身強大的定力將君紅染極其邪惡的意識驅逐出去。

「你未免也太野蠻了。」

鳳無憂嘟著嘴,輕輕翻轉着腕部,酸麻不已的十指略微有些發顫。

君墨染緩緩回過神,不經意間,他注意到鳳無憂發顫的雙手,剛剛維穩的情緒又開始趨於極端。

他猛得擒住鳳無憂的胳膊,怒聲逼問:「你在怕什麼?孤有那麼可怕?」

「這麼凶做什麼?」

鳳無憂小聲嘀咕著,納悶地看着君墨染。

她輕巧地避開了他向她襲來的大手,抓起他的衣物麻利地往自己身上套,而後又將縮在角落一隅的元寶撈回了懷中。

君墨染干瞪着眼,目不轉睛地盯着鳳無憂,「你在怕什麼?」

「怕疼。」

鳳無憂迫於他強大的威壓之下,只好如實相告。

她是真的怕長久不近女色的君墨染失了分寸,一下子就將她給弄死。

「孤像是那麼不靠譜的人?」

「不像。」

鳳無憂察覺到眼前的君墨染倒像是被君紅染控制了心神,再不敢火上澆油,忙不迭地搖了搖頭。

君墨染得到滿意的答案,卻並沒有因此而罷休。

他定定地看着媚態橫生的鳳無憂,噴薄欲出的燥火再一次躥上心頭。

鳳無憂略顯慌張地系著衣扣,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緊巴巴地盯着他,深怕他突然暴走。

君墨染透過她寬大的領口得見內里風光,身體像是要爆炸了一般,難受至極。

與此同時,他的慾念亦更加強烈。

「你怎麼了?該不會是舊疾又犯了吧?」

鳳無憂瞅著面色愈發緋紅的君墨染,慌了神。

她趕忙放下懷中酣睡正香的元寶,一骨碌溜下榻,細弱無骨的手於不經意間搭到了他寬闊的胸膛之上。

她的手冰冰涼涼,十分舒服。

但對於君墨染來說,根本沒起到降溫的作用。

「小東西,忒會折磨人。」

君墨染感受到她的關心,狂喜之餘,接踵而來的便是他怎麼也控制不了的慾望。

下一瞬,地轉天旋。

他隨手將鳳無憂拋上榻,並未給她絲毫的反應時間,便開始攻城略地。

「君墨染,你說話不算話。」

不知是因為委屈,還是因為疼痛,鳳無憂抬起手臂,擋着淚水盈眶的眼眸。

君墨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當真控制不住情緒,心裏雖十分歉疚,身體卻依舊不聽使喚。

「爺再也不要理你,你過分!」

鳳無憂顯得很傷心,她本就十分敏感。

察覺到君墨染再不似之前那樣在意她的感受,她頓覺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已經一落千丈。

說到底,君墨染還是十分介意她和百里河澤的這段孽緣。

要不然,他絕不會這麼粗暴地對待她。

她感受不到一點點的溫柔,唯一能感覺到的只有生理上的痛。

………

「嗚嗚嗚——」

「壞人,你欺負娘親親。」

不一會兒,被巨大的動靜驚醒的元寶眼泛淚花,伸出粉粉的小拳頭,一拳拳地砸在君墨染身上。

君墨染卻置若罔聞,直到元寶的嗓子完全哭啞了,他才回過了神。

彼時,他錯愕地看着不知道何時昏死過去的鳳無憂,又看着淚水漣漣驚惶無措的元寶,負罪感愈發強烈。

「娘親親...」

元寶見鳳無憂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雙眸緊閉,臉上是尚未乾涸的淚痕,哭得撕心裂肺。

君墨染忙替鳳無憂蓋上了被衾,躁鬱的情緒漸漸在元寶的哭聲中平復下來。

「怎麼會這樣...」

君墨染陣腳大亂,他抱起哭得滿身大汗的元寶,一遍又一遍地解釋道:「元寶別怕。你娘親只是睡著了。」

「娘親親哭了。」

元寶鮮少見鳳無憂這個模樣,在他眼中,鳳無憂就像是無所不能的山大王,威風得不得了。

「是本王的錯。本王答應你,絕不再犯。」

君墨染輕聲哄著元寶,神色愈發凝重。

他原本自信滿滿地以為自己的主意識完完全全能壓製得住君紅染性格中的邪佞與暴戾。

可事實證明,一旦火氣上頭,他根本無法預料到自己還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這讓他感到十分沮喪。

沮喪之餘,更多的是心疼,是自責,是懊悔。

約莫一刻鐘的功夫,哭累了的元寶終於在君墨染懷中迷迷糊糊睡下。

君墨染放下元寶,又抱起了暈死過去的鳳無憂,輕手輕腳地替她清洗著身子。

「嘶——」

許是不慎碰到她的傷處,她雋秀的眉輕輕蹙起,倒吸了一口涼氣。

君墨染郁猝至極,他實在不願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

若是如此循環反覆,他和百里河澤有有何區別?

這一晚,他輾轉反側,徹夜未眠。

他想向她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

只得久久地凝視着她,直至熹光微露...

「嘶——」

「爺的腿哪兒去了?」

鳳無憂倏然睜眼,她迷茫地往身下看去,但見兩隻腿好好的杵在榻上,才長舒了一口氣。

她試着挪了挪身體,發覺身體如同被車軲轆碾壓過一般,氣不打一處來。

「別以為爺不捨得閹了你。為了保命,爺什麼事都做得出!」

鳳無憂雙手做剪,在君墨染身上筆劃了一番,這才罵罵咧咧地抱起趴伏在君墨染身上的元寶。

昨夜,她確實被君墨染的所作所為傷透了心。

睡了一覺之後,鳳無憂的心態倒是平和了不少。

他對她頗有怨氣,她完全能夠理解。

畢竟,是她有錯在先。

不過,理解歸理解。

她卻再不願意留在天下第一閣,像一個附屬品一般沒尊嚴地活着。

「娘親親,元寶喜歡你。」

元寶被鳳無憂細密的碎碎念給吵醒,他睜開眼,見鳳無憂已恢復如常,咯咯咯地笑着。

「小嘴兒可真甜。」

「娘親親,元寶的小嘴兒真的很甜嗎?」元寶面露恐慌,小奶音中透著明顯的哭腔。

「小哭包,怎麼又想哭了?」

鳳無憂誤以為他不慎碰到了臉上的淤傷,關切地詢問着他。

元寶「哇」地一聲哭出來,時斷時續地道:「元寶...元寶害怕壞人啃嘴嘴。」

「壞人?」

鳳無憂以為元寶曾遭人侵害過,警鈴大作。

元寶重重地點了點頭,指著躺在榻上假寐的君墨染,小聲嘀咕著,「他把娘親親啃哭,元寶都看見了。」

鳳無憂狂抽著嘴角,連連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

「娘親親,你疼不疼呀?」

元寶擔憂地盯着鳳無憂薄紅的檀口,嘟著小嘴兒輕輕吹着氣兒,「元寶給你呼呼。」

「你還看到了什麼?」

鳳無憂有些惱火,她思忖著昨夜她暈厥之後,君墨染不管不顧地當着元寶的面,繼續發泄著慾火。

沒等元寶答話,鳳無憂便抄起案几上疊放得整整齊齊的銀票,狠狠地砸在君墨染臉上,「你當爺是出來賣的么?」

君墨染高挺的鼻子被砸得一陣酸痛,旋即便流下兩管熱血。

他見她正在氣頭上,完全不敢反駁,只得繼續癱在榻上裝睡。

「君墨染,你給爺起來!你究竟當着元寶的面,對爺做了些什麼?」

「本王沒注意到他突然轉醒...」

君墨染再無法裝睡,只得硬著頭皮乍然起身,一五一十地答道。

「你不覺得你的所作所為太過分了嗎?」

「確實太過分。」

「這些銀票怎麼回事?」鳳無憂指著滿榻的銀票,氣憤地詢問着他。

「你不是缺錢么?」君墨染不明所以,尤為耿直地道。

「所以,你真當爺是來賣身的?」

君墨染眉頭微蹙,他根本沒這麼想過。

他只是見鳳無憂丟了包袱,隨手遞上一摞銀票而已。

況且,他的所有錢財,早在二人成婚之日,都已經劃到了她的名下。

更合理地說,這些銀票本就是她的。

「無憂,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君墨染正想解釋,不巧又被一陣倉促的叩門聲打斷。

鳳無憂眉梢一挑,淡淡地掃了眼窗慵上的裊娜倩影。

單看其纖柔的身形,便知門外之人為誰。

「君上,卿塵特特為您做了早膳,還燉了烏骨雞湯,您起了么?」

玉卿塵笑盈盈地推門而入,薄施脂粉,清新脫俗。

「誰讓你進來的?」

君墨染頭疼不已,玉卿塵在這個節骨眼上闖入,顯然是在火上澆油。

玉卿塵後知後覺,意識到鳳無憂也在屋中,連連收回了視線,低聲致歉,「對不起,卿塵不知王妃也在屋中。」

昨兒個夜裏,瑟瑟一直慫恿她要主動出擊。

她思尋着鳳無憂既已被君墨染找到,若是再不抓緊點兒,君墨染定再也看不到她的好。

深思熟慮之後,她才下定決心,放手一搏。

不成想,鳳無憂也在他屋中。

「出去。」

君墨染冷漠地看着淚水盈眶的玉卿塵,一陣煩躁。

若是尋常女子,他直接將之扔出門外便是。

偏偏玉卿塵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不好做得太過分。

「君上,你受傷了?」

玉卿塵瞅著唇上掛着兩管暗紅血跡的君墨染,關切問道。

她略略失神,不慎被滾燙的烏骨雞湯燙到了手,失聲痛呼。

「小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站定在屋外的瑟瑟闊步上前,順勢接過玉卿塵手中的托盤。

「無礙。」

玉卿塵忍着眼中盈盈打轉着的淚水,朝着君墨染福了福身子,便先行退了下去。

瑟瑟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托盤上的早膳次第擺上桌。

事畢之後,瑟瑟這才畢恭畢敬地道:「君上,王妃,奴婢告退。」

待瑟瑟走遠,鳳無憂意味深長地看向了食案上熱氣騰騰的早膳,「爺怎麼覺得,玉卿塵身邊的這位婢女,比玉卿塵更心機?」

君墨染並未注意到瑟瑟,他只一本正經地同鳳無憂解釋著,「本王對玉卿塵絕無想法,天地可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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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他叫我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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