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沈塵尋人入私塾
「還在牢獄之中。」陳俑實話實話道。
「陳叔叔你親至，他們竟還不放人？」芷雪很是吃驚的說道。
「丫頭，此事非一言兩語便可說的清楚的。」陳俑嘆一口氣道。
「可，也不得讓小七一直忍受這牢獄之苦吧。」芷雪思索一下，「不行，我去將他帶回來。」
說着芷雪便要起身。
陳俑嘆口氣，只見徐爺站在芷雪的面前。
「小姐，你現在去將他帶回來，就是在害他。」徐爺笑着說道。
芷雪的動作陡然停滯。
「為何？」
「如今他身負一府上下三十多口的人命案子，其中大部分都是錦衣衛，如若不洗脫嫌疑便將他強行帶出，到那時才是真正的無人可保了。」陳俑一句話讓芷雪恢復冷靜。
「此事．．．．．．我的確聽說了。」芷雪重新坐下低下頭說道，「可，這案子怎可能是小七作為。」
「不是他所為我們自然知道，可，證據呢？」
芷雪不由得輕笑一聲：「這世道着實是變了，清白之人竟還需證據證明自身的清白。」
「他現在所在牢獄之中，但未曾用刑，看守衙役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並未有為難他，雖說環境差些，但畢竟無甚大礙。」陳俑見芷雪擔心成這般模樣，也只得這麼說安慰道。
「牢獄之苦，在於時間，其中昏暗無比，度日如年。」芷雪想繼續說些什麼，但並未說出口，只是將話咽下。
「你舟車勞頓，先在此歇息歇息，既是來了，便不急着回去吧。」陳俑淡淡道，「此案牽扯甚多，要洗清冤屈，總歸是要些時間的。」
「可。」芷雪滿眼擔憂道，「我想去看看他，牢獄之食，恐怕連果腹都不成。」
陳俑沉吟一聲，想了想，「既如此，你先去歇歇，待晚上再去吧。」
芷雪還欲想說些什麼，但深知陳俑所為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便沒有回應，打算喝完手中的熱茶便回屋歇著。
而此刻，在府上稍作易容的沈塵，光明正大的站在被封條封上的千戶府旁。
此時周圍人來人往，這位執劍之人，也沒那麼引人注目。
沈塵站在門口半晌，終是邁著步伐在這千戶府旁巡視着。
此處是錦衣衛府所在之處，百姓不多，來往商鋪更是沒多少。
不過少並未代表沒有，沈塵在這千戶府附近轉悠半晌，發現一處茶館，一處酒樓。
一處私塾，還一處青樓。
搞得沈塵不由得心中罵上兩句，這青樓旁開私塾，豈是想讓孩童學些什麼。
本想着好生進去譴責一番，將那花魁名妓都好好教訓一下。
隨即又想了想韋三載的為人和牢獄之中的陳七，便只好嘆息一聲，先行鑽進私塾之內。
此時的私塾內並無孩童，滿屋空着的書桌。
在那書桌之上，可見到一白髮老者，搖頭晃腦的口中背着什麼。
但似是年紀有些大了，讀上兩句，便起了鼾聲。
鼾聲起了三四聲便驚醒，再嘟囔上兩句。
沈塵也不願打擾，只是站在私塾的窗邊，靜靜的等待着那私塾先生髮現自己。
在院中不知站了多久。
那屋內的私塾先生似是累了，便哎呦的一聲起身，緩緩走出私塾，終是發現沈塵。
「先生。」沈塵微微頷首道。
「閣下是？」那老頭眯着眼睛，看着沈塵，似是在回憶眼前此人是否見過，但思索半天終究是想不到。
沈塵不知該如何說，總不得說自己是來查案，尋韋三載的行蹤的。
但想到那日蘇葉與往日和陳七一同查案，此時裝熟總歸沒有錯。
「我，來看看。」沈塵唉聲嘆氣，一幅懷念的模樣。
那私塾先生聽得雲里霧裏，皺眉道：「來看何物？莫非，你以前住在這老宅之中？」
「並不。」沈塵搖搖頭道。
「那閣下是？」私塾先生更加不解了。
「來看舊友。」沈塵深情道。
「舊友？」私塾先生滿意的點點頭，但思索一通又甚是奇怪，「這多年以來，私塾內只我一人，剩下的都是來念書的學生，除我之外，莫非閣下的舊友是這些麥苗高的孩子？」
「不不不。」沈塵直接拒絕道，「先生可聽聞這最近的千戶府一案？」
「那自是知曉些的。」私塾先生皺眉道。
「那千戶府的韋三載，與我便是舊友。」沈塵嘆息一聲道。
「原來如此。」先生恍然大悟道。
沈塵心中一沉，心道終是躲過一劫。
但這口氣還未曾松完，便聽到先生的疑惑聲再起。
「可，你與千戶大人是舊友，關我私塾何事？」先生直接點破道：「千戶大人從未來過私塾，你在此能看到什麼？」
「沒？沒來過？」沈塵心底一涼。
私塾先生說着就要抄起身側的掃帚，有些發怒的說道：「那千戶大人，一般極少出來，就算出來也是去旁邊青樓，來此私塾作甚？」
「我，我，我我雖為舊友，但也都是幾載之前，自然是不知他時常出沒何處。」沈塵往後退一步準備提防那先生的掃帚，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塵，竟是有些磕巴。
「現在先生提點，我自當去青樓便是。」沈塵趕忙往後退，步出私塾。
見那先生只是指著沈塵的背影說上兩句，並未追出，這才鬆一口氣。
「見他二人這般隨意，為何到我這就行不通了。」沈塵自省一般的喃喃兩句，隨即整理下衣物，步入青樓之中。
此處與私塾截然不同，上來便有兩名老鴇似的大媽快步上前。
「哎呦，新客啊。」那大媽滿臉笑意，甚是諂媚，「這位爺器宇軒昂一表人才的，今日來是尋什麼樂子？」
沈塵板着臉道：「有什麼樂子？」
「哎呦，爺你要的都有啊，看戲聽曲，斗蛐投壺，擲色子，雜耍，應有盡有。」
沈塵四處看看，淡淡道：「先尋一空桌，上壺好酒再說。」
「好嘞爺。」
沈塵入內，發現此處嫖客不少，且裝修雅緻，也並無青樓的那般烏煙瘴氣的氛圍。
「爺，您此處候着，我這就去給你拿酒去。」
沈塵獨自坐在角落掃視眾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