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

出嫁

()大婚當天,景嫻很早就被容嬤嬤叫醒,起來上妝換新娘嫁衣,額娘早早的來了就坐在床邊看着她梳妝打扮,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景嫻看着這樣的額娘心裏也是萬分的難受,可是若她再哭的話,那恐怕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額娘,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們應該高興啊,再說額娘你還不了解女兒嗎,女兒我可不是省事的主,知道如何保護自己,額娘你就放心,而且我還在京城,什麼時候想女兒了,還可以來看我啊。」景嫻強忍着眼淚,笑嘻嘻的說道。

「額娘知道,只是還是捨不得。你嫁到了王府可別像在家裏般人性,要規規矩矩的,寶親王可是有嫡福晉的,萬不可得罪了去,別讓人抓了什麼把柄。」額娘邊哭邊囑咐道。

景嫻知道屋裏的額娘難過,屋外不能進門的阿瑪和哥哥心裏一樣不好受。時間越是想留住它,它就過的越快,到了時辰縱使有千萬個不舍,她還是被哥哥從她的閨房背了出去。她聽到了額娘的哭聲和阿瑪的安慰聲,在哥哥寬闊的背上,景嫻留下了接到聖旨后的第一滴眼淚,「哥哥,以後阿瑪和額娘就要你一個人照顧了。」哥哥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哥哥,以後我受了委屈跟你告狀,你還是得幫我教訓他們。」哥哥又點了點頭。

「哥哥,你是不是現在很高興,我走了就沒人跟你搶練功房了,也沒人下毒捉弄你了。」這次哥哥搖了搖頭,終於說話來,「一個人練功太無聊了。」只是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失落,還帶着哽咽。

「哥哥,謝謝你。」只一句話似包括千言萬語,只是她知道哥哥懂。

之後她再沒有說話,只是那樣靜靜的趴在哥哥的背上,哥哥走的很穩可是她知道哥哥在哭,她聽到了眼淚掉在地上的聲音,透過蓋頭低頭看見路上氤氳的一滴眼淚,雖微不可查,但她知道那是哥哥對她的不舍。路很短,在把她送上花轎的那一剎那,景嫻聽到哥哥用只能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無論何時,哥哥都會幫你。」然後轉身離去。

「我相信,哥哥。」我輕聲的說道,哥哥的腳步聲頓了頓,然後腳步慌亂的跑遠,景嫻知道他聽見了。

坐在花轎里的景嫻仍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還有濃濃的不舍和感傷,她不想離開那給了她無數美好回憶的地方,可是她也知道她終究是要嫁人,不是弘曆也會是別人。只是這次她不會那麼蠢的把心輸了,把尊嚴丟了,她嫁人不過是為了報仇。景嫻知道這意味着她輕鬆的日子已經不會再有,等待她的將是無止盡的爭鬥算計,雖然會活的很累,但是那些曾給她傷痛和恥辱的人,她必要他們十倍百倍的償還,烏拉那拉景嫻定要攪得他們不得安寧。

花轎終於到了寶親王的府邸,看着眼前的花轎,弘曆並無太多感覺,左右不過是多個女人罷了。神色如常的拿着弓箭射在花轎門梁之上,隨後走到了花轎前象徵性的踢了踢轎門,待媒人將花轎門打開,便將紅布兩頭遞給新人,由弘曆拉着紅布前方領着,景嫻則由陪嫁的容嬤嬤和蘭青與蘭雨攙扶著跨過了火盆,接下來就是按著儀式完成大婚的所有程序。終於折騰完,被送到新房的景嫻恨不得倒頭就睡,即使已經成過一次親,還是覺得累,比練一天武還累,而且還餓,從早上到現在她可是還什麼都沒吃過呢。

「容嬤嬤,我好餓,給我找點吃的,我想墊墊肚子。」景嫻邊說邊把蓋頭拿了下來。

「主子,快把蓋頭蓋上這樣不吉利,你先蓋上我就去給你找吃的。」容嬤嬤心急的說道,她可是怕有一絲一毫的不妥影響小姐將來的幸福,故此急忙的把被景嫻仍在床上的蓋頭又蓋在了景嫻的頭上。

景嫻可是沒想那麼多,在經過第二世后,早就被現代觀念洗禮的景嫻對這些不在意,她知道這些與婚後幸福與否沒有什麼直接的因果關係。可是容嬤嬤不知道,雖然景嫻知道容嬤嬤是疼自己,怕這一舉動影響自己婚後的生活,但是這個蓋頭真的很重啊,而她又不敢公然違抗容嬤嬤,那樣的話自己會被他嘮叨死的。容嬤嬤很有效率的拿了些點心,雖然很少,但是聊勝於無。

當弘曆終於應酬完走進新房時,景嫻也等的昏昏欲睡了,而弘曆進來時便看到自己的小新娘坐在床邊蓋着蓋頭,頭一點一點的似乎人就要被蓋頭壓的張下床般,即搞笑又讓人心驚,心裏不禁也多了份愉悅。

這邊景嫻也在容嬤嬤提醒下,瞬間清醒了過來,提醒自己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有絲毫的大意,以免成為他找茬的由頭。

接了花生,吃了生餃子,再喝了交杯酒,屋裏的下人才算完成的使命退了出去。弘曆看着下人離開,自己則在桌子上拿起秤桿,挑起了新娘的蓋頭。

燭光下,景嫻看着眼前的乾隆亦如第一世時一樣,一身的大紅喜服穿在他的身上剛好襯托出他身材的偉岸挺拔,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如黑曜石般漆黑深邃,筆直高挺的鼻樑下輕抿著的略薄的嘴唇,臉部輪廓則如神來之筆般硬朗俊逸。通身又自然帶出著皇家的高貴以及一股風流儒雅的韻味。俊逸的外表加上皇家的出身,這樣的男人確實有吸引女人的本錢。

而景嫻則在心底給出了個衣冠禽獸的評價,景嫻用在現代學的詞就是渣男,既風流又下流就是形容乾隆的。不過心底再不屑也是不能在面上表露出來的,於是假裝害羞的微微抬頭,然後用看似嬌羞實則勾魂攝魄的看了一眼乾隆,又忙羞紅著臉低下了頭,露出一對紅了的耳朵和一節在大紅喜服映襯下顯得更加白皙的脖子,青澀中帶着性感嫵媚,分外的迷人。

景嫻當然知道女人什麼怎麼做才能即勾住男人展現自身的性感而又讓男人覺得你純情聖潔,這可是上輩子組織里訓練女殺手必要上的一堂課,利用自身的美貌吸引目標人物使其放鬆警惕然後給予致命的一擊。雖然以她的身手並沒有真的用上,但是這項訓練她可是拿了最高分的,所以現在做這些顯得渾然天成,絲毫不顯做作。景嫻用自己的餘光看了眼乾隆的反應,果然不出所料,心裡冷哼了一聲。

事實是從弘曆掀開蓋頭看見景嫻的那一刻就看呆了,眼裏不禁閃過一絲驚艷,白如凝脂的俏臉因害羞而染上了一層紅暈,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着他時欲語還羞的勾人心魂,卻又帶着誘人的青澀,那嘴唇更與一般女子的深粉色不同,是那種嬰兒般的淺粉,再加上那嘴唇微微嘟起,性感的同時又平添了嬌憨可愛,他發誓這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

乾隆也從最初娶景嫻時的皇命不可違的可有可無的態度,轉變成從心裏慶幸這樣的女人是他娶的,歸他所有的。男人就是這樣,見了美人沒有人是不想要的,尤其是乾隆這樣的男人。

乾隆這邊做着自己後院又多了個絕色美人的美夢,那邊景嫻算計著這個男人以後如果真把她逼到絕路,那她可就要讓他提前去閻王爺那裏領盒飯。

弘曆打量美人的同時,人早就坐在了景嫻的身邊,托起景嫻如玉般白皙般羞紅的臉龐,他看着美人純真又似帶着嫵媚的眼睛,開口道:「你的閨名可叫景嫻?」

景嫻裝作羞澀的點了點頭。弘曆然後又說道:「那我就叫你嫻兒,嫻兒,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早點安置。」言罷揮手落下了幔帳。

景嫻腹誹道還不是急色鬼一個,不過心裏還是多少有些排斥和緊張,畢竟眼前的這個人也是她的仇人之一。可是她也知道別無選擇,本來嫁過來就知道要和眼前的人同床共枕,甚至她為了報仇為了爭寵,床底之間的事她也是早就研究過該怎麼做來吸引乾隆。

新婚之夜不可表現的太過開放,可也不能呆的像木頭一樣沒有什麼反應,她自信只要使出二成的手段便可讓他食髓知味,要知道現在是清朝,在床弟之事上還是相對保守的,而自己的那些撩人手段都是前世組織里請的高級夜總會□師那裏學來的,所以這兩成功力就可以使乾隆大大的滿意了,以後再慢慢變換花樣增加新鮮感,效果也會更好。

由於景嫻的皮膚她自己一直精心的保養,又根據自己所學的中醫理論為自己內調,而外用則是在她自己所建的秘密實驗室里,根據在現代所學的化妝保養品的原料製成,而且在古代這些材料還都是純天然無污染的,所以成品效果極佳,看景嫻的皮膚白皙剔透輕輕捏一把似乎能捏出水一般,令乾隆愛不釋手就知道。

同時景嫻是練武之人不似一般女子身子的鬆軟柔弱,而是緊緻又帶着韌性的,尤其是腹部還隱隱帶着女子淺淺的腹肌,乾隆從沒見過女子還有腹肌的,一時覺得驚奇但是又覺得十分性感迷人。而且景嫻還特地訓練過自己身體的柔韌性,所以身體的柔軟度驚人,因為你不知道對手什麼時候對着什麼部位出手,這種突然的攻擊有時驚人的柔軟性便是躲開襲擊的關鍵。對於這點乾隆則是更加感嘆自己好運娶了這麼個天生的尤物,乾隆更是興奮的像個毛頭小子般折騰到了許久才肯放過景嫻,摟着美人入睡。

對於乾隆來講他渡過了一個和諧而又美好的一夜,不過景嫻則早在心裏罵死了乾隆,恨不得現在就一刀結果了他,於是在心裏拚命的勸自己要冷靜現在還不是時候,其實景嫻自己也被折騰的有氣無力,不久就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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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珠之後宮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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