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決賽
「我們追！」郭陌晨道。話音剛落，三人當即衝出府，策馬追去。
墨凌雲緊握著韁繩，今天街上的行人很少，他一扭頭便遠遠望見郭陌晨一行，於是快馬加鞭，快速穿行在街道上。
「呼呼呼……」
身體的不適以及馬上顛簸令墨凌雲不得不大口喘氣，但他絕不會停下，心中認定的事情從不會放棄。
郭陌晨一行在後面追著，與墨凌雲的距離越來越越近，終於他來到了白馬的斜後方。
「那個長公主對你就那麼重要嗎？」郭陌晨大聲呵斥道。
「……」墨凌雲沉默了，他回答不上來，也許是為了鳴鴻刀，也許是為了昨日與王遠的事，又或許……真是為了屠笙諾。
「墨染，不能拿自己的命去比賽啊！」齊崆玥跟上來勸道。
「我會毫髮無傷地得勝歸來。」墨凌雲淡淡地答了一句，揮動韁繩，甩開郭陌晨和齊崆玥。
可就在這時，墨冰魄忽然從一側衝出，橫馬攔在了墨凌雲面前。
三個人圍住了墨凌雲，路邊稀少的行人紛紛好奇地駐足觀看。
「那不是墨染嗎？」很快，有人認出了那個前日在擂台上震驚全場的少年。
「是啊，今天是決賽，他似乎被攔了。」路邊的行人議論紛紛。
「這三個攔他的人又是誰呢？」路邊行人疑惑不解。
……
承武門
大門前的擂台四周涌動著人海，而今日的觀眾比前些日又多了許多，人聲鼎沸，喧鬧不止。
一排排士兵齊聲跑來，筆直地在擂台四周站立開來，將人群與擂台隔開。
「你們覺得王公子和墨染誰會贏？」台下的觀眾議論道。
「當然是墨染，我可聽說那日墨染用的刀可是上古魔兵凌魔刀啊！」一個觀眾回答道。
「那可不一定，王公子前日打敗了魏將軍，實力也不容小覷！」另一個觀眾反駁道。
「快看！王公子來了！」人群中忽然有人叫了一聲。
遠遠望去，一匹黑馬疾馳而來，外圍的人紛紛讓開道路。
王遠的臉上掛著一抹必勝的笑容，扯住韁繩，騎著馬徐徐行進，驅趕著人們不得不向兩邊讓開一條路，王遠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掃過那些給他讓路的人，眼中充滿輕蔑之意。
他騎著馬到了擂台下，然後下馬上台，一旁士兵將馬牽至指定馬棚。
「陛下駕到！」
承武門的樓閣上，頭戴皇冠的屠冥沉穩地走到樓閣最中央處，坐在最中間的一把交椅上。
而後是翊王屠獄，長公主屠笙諾，太尉方征，司徒王潛，分別坐在屠冥兩邊的交椅上，還有其他的朝中重臣，其中就包括那日參加翊王宴會的大臣。
秦湛上前一步，目光掃過擂台，只見王遠一人站在擂台上，心中有些驚訝。
「陛下，墨染還沒有來。」秦湛轉過身對屠冥道。
「還有多長時間。」屠冥有些驚訝，墨染會怯戰嗎？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秦湛道。
「好，那就等他一盞茶。」說罷，屠冥端起了右手邊桌上的茶，開始細細品味。
與此同時，街道上
墨凌雲被三個人圍了起來，他靜靜地看著攔在面前的人，一言不發，他緊皺著眉頭，汗珠從額頭上滑落。
「墨染，我們回去吧。」齊崆玥勸道。
「我說過，我會毫髮無傷地得勝歸來，」墨凌雲的眼神中流露出寒意，語氣冰冷地道，「不要阻礙我!」
周圍的氣氛忽然凝重起來，就如結出冰霜一般，令附近的人不禁感到寒意。
「冰魄，讓他走吧。」郭陌晨無奈地道，「他決定做的事是絕不會放棄的。」
齊崆玥驚訝地看著郭陌晨，卻又明白了什麼，便沒有開口說話。
墨冰魄皺了皺眉頭，緊握著韁繩的手緩緩放鬆，一扯韁繩，緩緩讓開了路。
墨凌雲喘著粗氣，冷汗從額上滾落，稍作調整，當即策馬前往承武門。
「我們跟上去。」郭陌晨平靜地道。而後，三人騎馬遠遠地跟上。
承武門
樓閣正座之上的屠冥握著手中茶杯，茶水已經見底杯壁冰涼。
王遠站在擂台中心，表情從容，眼神中流露出絲絲得意。
「看來，我兒王遠今天要不戰而勝了。」王潛笑吟吟地道。
「墨染實力強勁，今日未到，真是太可惜了。」方征微微搖頭嘆息道。
「不會的，他一定會來。」屠笙諾不自覺地緊握著雙拳，心中甚是緊張。
昨晚墨染的狀態就不是很好，今日該不會真出什麼狀況了吧?這可是決定她終身大事的比賽啊！而且不能毀約，畢竟這是當初她自己跟屠冥說的。
「別緊張，諾諾，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一旁的屠獄注意到這一點，淡然地道。
其實昨日，他早就從王府中的下人得知了王遠抓了墨染這事，只是他裝作不知道罷了，因為他覺得墨染不會輕易敗在一個紈絝子弟手上。
「陛下，時間差不多到了，要不要直接宣布?」秦湛後退俯身向屠冥詢問道。
屠冥握著手中茶杯，皺著眉頭，即將要下定決心。
噠噠噠！
一陣馬蹄落地之聲在人群之外響起，愈來愈近。
屠冥終於鬆開了眉頭，眼中帶著笑意道：「他來了。」
人群之外，一道白影疾馳而來，愈發接近。
「看，墨染來了！」人群中傳來驚叫。
墨凌雲緊握韁繩，勒馬停在人群外，踩著馬鐙下了馬，走入人群，前往擂台，白馬則被士兵牽至指定馬棚。
觀眾們自覺地向兩邊讓路，墨凌雲面色從容，走擂台，左手張開，一道血光閃過，蒼凌劍便握在了手中。
擂台上的王遠轉過身遠遠地看著墨凌雲向擂台走來，目光中充滿不屑。
墨凌雲並未理會他的目光，一路淡然地走上擂台，站在王遠的對立方。
「好，我宣布決賽開始！」秦湛上前一步，大聲宣佈道。
郭陌晨他們一行三人這時也跟了上來，但看著如潮水般的人群，忽然下馬止步了。
「今天人真多。」郭陌晨驚呼道。
「郭陌晨，跟我走！」一個年輕男子站在不遠處向他們喊道。
郭陌晨尋聲看去，原來是魏謙。不禁心中大喜，便帶著另兩個走了過去。
魏謙帶著他們走上了距離擂台很近的一個客棧的陽台上，鍾離也正巧站在那裡。
「看來，今日魏將軍特意把我們都叫齊了。」齊崆玥笑道。
「嗯，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魏謙疑惑不解地道，「你們之前說王遠用了翊王的葯會修為盡失，可為何他今日依舊來參賽了呢？」
「那就一定是屠獄有了新進展，要麼藥效延長了，要麼就是煉成了。」郭陌晨道。
魏謙微微點頭頭，眉頭緊皺，目光落在擂台上，沉默不語。
擂台上
墨凌雲右手握住劍柄，拔劍出鞘，劍鞘同時也在左手中化作一點紅光沒入掌心。王遠也緩緩抽出自己的劍。
「今日，再讓你敗一次。」王遠輕蔑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