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7章 情敵來電

第1247章 情敵來電

段師父聽到這裡就激動。

他女兒真的沒死!

「長金,洛洛,蘭蘭還活著,我就知道蘭蘭還活著!」

卞長金的英文不好,全靠卞輕洛翻譯。加西亞說的話不難理解,在狐狸楊死在火災中的第二天,這個叫彭佩傑夫的人救了段蘭蘭,證明當晚段蘭蘭沒有死在黑幫手裡。

加西亞等段師父稍微平復了心情才繼續講:

「彭佩傑夫發現段女士身上有燒傷的痕迹,要將她送到醫院,段女士卻醒了,拒絕去醫院,懇求彭佩傑夫救她,並許諾會給彭佩傑夫財物酬謝。彭佩傑夫先生當時不是經濟商,經濟條件不太好,段女士許諾的報酬打動了他,彭佩傑夫將段女士帶回家藏在地下室,偷偷替段女士買葯治傷。因為段女士的傷勢不輕,彭佩傑夫也不是專業的醫生,傷情反反覆復,在彭佩傑夫家的地下室養了半年才痊癒。傷愈后的某一天,段女士偷偷從彭佩傑夫家走掉,彭佩傑夫十分氣憤,認為段女士違背了許諾的報酬……幾天後的清晨,他在門口發現一個箱子,裡面裝著花瓶,並有一張感謝的字條,說是給彭佩傑夫的報酬!」

蘭蘭還活著!

蘭蘭將花瓶送給了那個叫彭佩傑夫的人。

她受了傷,但又在彭佩傑夫家裡養好了傷。

加西亞的講述,讓段師父心情起伏不定。

「彭佩傑夫先生還保留著感謝的字條嗎?」

卞輕洛旁觀者清,更容易抓住關鍵點。

加西亞點頭,「彭佩傑夫怕別人指控他偷盜,一直將當年的字條保留著。」

加西亞拿出的字條好像是隨手從報紙邊扯下來的,筆跡潦草,感謝了彭佩傑夫,並說這個花瓶價值不菲,希望彭佩傑夫不要輕易賤賣,如果要出手,一定要遠離舊金山。

「您看看,是段姨的字跡嗎?」

段師父拿著字條默默流淚:

「是她的,你看這個字母"X」,蘭蘭寫這個「X」很特殊,我能認出來!這就是蘭蘭的字跡,我就知道她還活著。」

是段蘭蘭的字跡就好。

彭佩傑夫說的應該至少有八分真。

如果彭佩傑夫是加害段蘭蘭的兇手之一,段蘭蘭不會在字條里提醒彭佩傑夫走遠一點再出手花瓶。

為什麼要走遠點?

段蘭蘭知道舊金山不安全,彭佩傑夫一出手花瓶,就會引來楊芸鳳同夥的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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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佩傑夫先生搬到洛杉磯和這件事有關係嗎?」

加西亞點頭:「段女士在彭佩傑夫家養傷的日子,舊金山一直有人在打探段女士的下落,彭佩傑夫每次買葯都很小心才沒有被那些人找上門。在段女士偷偷離開后不久,舊金山兩個華人幫派發生火拚,彭佩傑夫擔驚受怕,趁機搬到了洛杉磯居住。」

彭佩傑夫也很能忍,當上經濟商是靠自己慢慢的奮鬥,如果不是生意周轉遇出了問題,他不會將段蘭蘭當年留下的花瓶拿出來賣掉。

段蘭蘭絕對在案發現場。

時間對的上,案發第二天早上彭佩傑夫救下她時段蘭蘭身上的燒傷也對的上。

拼圖還缺了非常重要的一塊:

「彭佩傑夫先生有沒有提過,段姨的同伴孫建華和孫家的小孫子去哪裡了?彭佩傑夫先生照顧了段姨半年,沒有把段姨出賣給黑幫,段姨應該是信任他的吧!」

加西亞搖頭,「彭佩傑夫說段女士的話很少,在地下室非常安靜,安靜到彭佩傑夫每天都要去看看段女士是不是還活著。不與人交流,除了昏睡就是在紙上寫什麼,彭佩傑夫也看懂華國文字,段女士偷偷離開前的一天,把寫的東西也全部燒掉,灰都倒在馬桶里沖走了!」

這種表現,聽起來和創傷后應激障礙症挺像。

創傷后應激障礙症,簡稱PTSD.

一個人遭遇了突發性、威脅性或災難性事件后導致的精神障礙,患者通常表現為噩夢、性格大變、失眠和易怒等等,凡是會引發創傷回憶的所有事物通通會逃避。

「我能去洛杉磯見見彭佩傑夫先生嗎?」

卞輕洛還是想了解更多細節,從彭佩傑夫本人口中。

加西亞也覺得十分棘手:「LousSherry,我查到花瓶賣家是彭佩傑夫后,他非常害怕,這次我再去洛杉磯,他已經在售賣房子,想要帶著家人搬到另外的地方去。我認為你不適合去見彭佩傑夫,這會讓彭佩傑夫更害怕,他也不會見你。」

段師父能理解。

正常人都想離這種複雜的事遠遠的,彭佩傑夫害怕自己和家人陷入到麻煩中,已經知道的都說了,根本不願意再接觸她們這一行人。

「洛洛,算了,不要為難別人,我感謝那位彭佩傑夫先生能救蘭蘭。能從他嘴裡證實蘭蘭還活著,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到了m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段師父現在是心裡打鼓:洛洛肯定願意繼續追下去,就算花掉的錢超過了他給洛洛的房子的價值也不會停。

投入金錢和精力還是其次,人身安全怎麼保證?

那個彭佩傑夫,就因為偵探查到是他賣掉的花瓶就要急沖沖搬家。

害了蘭蘭的黑幫勢力這麼大,段師父不擔心自己的老命,他怕把卞輕洛給搭上。

「洛洛,我單獨和你說幾句話。」

卞長金莫名其妙,有什麼話她還不能聽了?

不過段師父向來有威嚴,卞長金還是跟著加西亞先離開了房間。

只剩下卞輕洛和段師父兩人了,段師父讓她坐下說話: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明天我們就離開舊金山回紐約去,你帶我和你爸去波士頓住兩天,看一看你上學的哈佛大學啥樣,然後我就和你爸回國去!」

卞輕洛心中一緊。

精明如她,怎麼會聽不懂段師父的潛台詞。

就是挺難以置信的,尋找段蘭蘭的下落,是段師父多年的執念,眼看著一步步逼近真相要揭開謎團,段師父居然選擇了放棄!

「您——」

「就是你想的那樣,做人不能太自私了,蘭蘭一家沒找到,卻把你和你爸牽扯進去。你能替我查到這一地步,我已經非常感激。蘭蘭還活著,這就是我最想知道的結果,我也相信蘭蘭還活著……可他都不敢回國找我,這些年活的得多麼艱難?洛洛,就到此為止吧,我不想連累你們,也不想把他找出來反害了她,她要躲起來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壞人還在找蘭蘭嗎?

段師父認為可能性很大。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壞人知道了他們在找蘭蘭,是不是也在等他們把蘭蘭找到?

m國的治安太亂了,如果在華國段師父倒是不怕,不管是鄭家還是卞家,都不會看著卞輕洛出事。

在華國,卞輕洛的安全有保障,華國的槍支受管制,前兩年剛嚴打過,比舊金山這裡安全多了!

卞輕洛遲疑:「您是希望段姨知道我們在找她后,用更安全的方式偷偷和我們聯繫上?」

避開舊金山,離開舊金山。

做給那些黑幫份子看看,他們已經放棄了尋找段蘭蘭。

等卞長金和段師父回國,卞輕洛一個年輕的女大學生,那些人就會更放鬆警惕,可能會監視她一段時間,隨著時間流逝就放棄了。

卞輕洛還要在m國呆三四年呢,段蘭蘭如果真的還活著,總有現身的時候。

卞輕洛考慮了一會兒得失,也承認段師父的做法是對的。

舊金山這邊有開棺驗屍,有警方的調查,也有電視台、報紙的採訪,多方的視線都齊聚在這裡,赫然像個醞釀著滾燙岩漿的火山口。

一不小心,岩漿就會噴涌而出,讓自己人受傷。

「我原則上同意您的提議,但我們離開了,我還會叫加西亞繼續調查,段姨當年帶出國的古董可不止一個花瓶,彭佩傑夫手裡的花瓶是因為巧合流入了市場被加西亞追查到,那段姨帶出來的其他古董呢?而且段姨在傷愈后才將花瓶給彭佩傑夫,證明他當時的狀況沒有我們想的糟糕,他至少是保住了一部分財物。」

保下了一個花瓶,會不會保下別的?

這些年她有沒有將其他東西出手?

卞輕洛覺得,追查段蘭蘭當年帶出來的古董下落,會有兩個結果。

查到害段蘭蘭的黑幫份子,或者查到段蘭蘭本人!

段師父想了一會兒才同意:

「可以查,但你要離那個加西亞遠遠的,就算他被人發現了,別人也不會找到你!」

卞輕洛重重點頭。

「我會和加西亞斷開聯繫,讓他暫時遠離舊金山,讓別人看清楚,我們在舊金山耗盡了金錢失望離開!」

卞輕洛說到做到。

她先自降了住宿標準,從好的酒店往差的旅館搬。

又將提供線索的獎金從10萬美元消減到1萬美元,在舊金山呆到12月20號,帶著遺憾離開了舊金山。

「沒有人跟著我們。」

秦濟民渾身一松。

就在跟丟那個流浪漢后,秦濟民有點風聲鶴唳,看誰都像別人派來盯梢的。

能離開舊金山那個鬼地方,秦濟民真是想放鞭炮慶祝下!

真不甘心啊!

段師父肯定不甘心,是為了她和她爸的人身安全才退讓。

卞輕洛也不甘心。

人在異國他鄉的無力,段師父的妥協,黑幫的囂張都讓她心中不爽。

如果能量再強大一點,這次舊金山之行會不會有不同的結果?

卞輕洛找不到這個答案,她只知道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力量,好多事都還不能隨心所欲——然而她的字典里從來沒有「放棄」二字,暫時的妥協也是迂迴前進,可能路途波折一點,還是要抵達終點!

從舊金山到紐約。

再從紐約到波士頓。

Sherry在紐約就和她們分道揚鑣:

「這件事我會一直關注,如果舊金山那邊任何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Sherry,謝謝你!」

Sherry揮手作別:「此次舊金山之行,我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我也應該感謝你,我們的感激心可以相互抵消掉。去吧,帶著你爸爸他們去波士頓玩一玩,轉換一下心情。」

卞輕洛不知道Sherry想明白的是什麼。

不過在舊金山呆了有幾天天,正好到紐約,卞輕洛還去看了一下席孟清。

距離席孟清第一次修復手術也有10幾天,斯科特醫生說席孟清身體素質好,恢復的比他預計更快: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她在m國的治療會比預期時間更短,大概7-8個月時間。」

卞輕洛一算,這時間挺合適的呀,哈佛大學的冬季學期是12月下旬結束課程,席孟清在m國治療時她也在,時不時還能關心下席孟清嘛!

咋說也是為了救亞摩斯媽媽受傷的。

就算不喜歡席孟清打亞摩斯的主意,治病為大,這次許家幫她,Sherry說自己有觸動,卞輕洛何嘗沒有觸動?

要懟也要回國懟,同在異國,華人還是團結點好。

謝過斯科特醫生,她又去看席孟清。

席孟清在m國並無朋友,做手術時亞摩斯來看過,後來大家都去舊金山忙著找段蘭蘭,並沒有空來看席孟清,第一次手術至今,卞輕洛還是第一個來看望她的。

席孟清的表情似有尷尬,她原本是齊耳短髮,被火燒了頭髮,後面怕脖子後面的傷口感染,席孟清就再沒讓頭髮長過耳朵,剪的極短,像男士頭。

卞輕洛感覺有點親切,她二哥的髮型就差不多嘛。

「聽斯科特醫生說你恢復的挺好,席孟清,恭喜你呀!」

「謝謝,其實你不用特意來看我的。」

卞輕洛這人臉皮比她厚,這時候還能笑眯眯的,讓席孟清不太習慣。

但她也承認,卞輕洛的笑里沒有幸災樂禍的意味,這讓席孟清的心情很複雜……她希望卞輕洛能壞一點,這樣她就能名正言順的討厭卞輕洛。

卞輕洛拖了把椅子坐下,「我正好在紐約,肯定要來看你,說起來,你救了亞摩斯的媽媽,我有事亞摩斯的女朋友咱倆不用那麼敵對吧?」

席孟清忽然抬頭,「說真心話,我不覺得我們會成為朋友,至於原因···不用我說,我想你也能想到!」

卞輕洛一愣,繼而笑了:

「席孟清,你這樣說,不僅是貶低自己,還瞧不起我!咱倆說點掏心窩子的話,你打亞摩斯的主意我是不樂意,可沒有你也會有其他女人,只要我和亞摩斯自己的感情不出問題,你喜不喜歡亞摩斯影響不大——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和果斷!」

誰是完美的?

大是大非選對了就不錯了!

卞輕洛對自己沒那麼苛刻,她也沒理由用聖人的標準去要求席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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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小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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