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

聞言，夜慎漆黑的雙眸里散發出磅礴殺意，一腳踢開了楚懷歌，聲音冷沉：「謀害皇室血脈是死罪。」

重重跌在冰涼的地上的楚懷歌雙唇顫顫巍巍，臉上儘是惶恐，「殿下，妾身沒有……」

楚側妃真會用這孩子的命來陷害她，不會，一定另有緣由，思及至此，宋念安直奔主屋簾后床榻。

掀了鴛鴦戲水的被褥，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難道是她想多了？一籌莫展之際，床榻下的一隻繡花鞋子赫然映入眼帘……

看到宋念安手上拿着一隻黑色男鞋出來，楚懷歌臉色驟變，眼底滿是絕望。

「殿下，恕妾身冒昧。」宋念安將鞋子放在夜慎腳邊，看着那鞋子明顯多出的小半個鞋頭，意味深長道：「看來楚側妃床下這鞋子不是殿下的啊。」

楚懷歌整個人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夜慎雙眸里寒光魄人，面目陰冷至極的盯着楚懷歌。

「既然楚側妃不願意說，」宋念安眼神一掃，指向楚懷歌的貼身宮女，「你來說。」

翡玉驚慌失措的跪下，「太子饒命，奴婢只是一個下人，什麼都不知道啊。」

宋念安站到夜慎身旁，藉著他的由頭陰惻惻的威脅，「你若真的不知道就算了，但若是想為楚側妃瞞天過海，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別到時候父母親人連給你收屍的機會都沒有！」

「奴婢、奴婢……」翡玉的身子抖得如同篩子一般，一邊哭一邊磕頭，「奴婢全招，這鞋子不是太子殿下的，連同……連同楚側妃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太子殿下的！」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凝固。

察覺到身旁氣壓驟然降低，宋念安暗想到帶了綠帽子的夜慎心裏陰影面積，竟覺得有些解氣。

「你這個賤人！賤人！竟然敢背叛我！」楚懷歌突然像瘋了一般撕扯著翡玉，歇斯底里。

「是誰？」夜慎眯了眯眼眸，致命的危險氣息悄然滲透全場。

「不！太子殿下，妾身是冤枉的！這個賤人她污衊妾身！」楚懷歌一把抱住他的腿，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喝下容易落胎的葯，再將責任推在我身上，不但順利除去了肚子裏的孩子，還能博得太子的垂憐，並且讓我受重罰，這招一石三鳥之計使得當真是絕妙。」

宋念安覺得一切太過順利的有些不切實際，但不論如何，楚懷歌妄圖害她在先，落得這般下場亦是罪有應得。

夜慎眼裏閃過一絲殺意，一腳狠狠踹開楚懷歌，聲若寒潭。「來人，將這不守婦道的女人給本宮壓去訓誡司！」

話音一落，立馬就有侍衛上前來。

拉扯之間，楚懷歌猛然回過頭，神色怨毒狠辣，「宋念安，我不會放過你的，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夜慎眼裏儘是戾氣，瞪了宋念安半響，才諷刺出聲，「夠毒，本宮真是小瞧你了。」

聽他那語氣，似乎還是不信這事她是受害者，不過那又怎樣，宋念安臉上盡顯輕快，微笑着朝他福了福身，「謝殿下誇獎，妾身不屑耍手段爭寵，但也不會坐以待斃、任人欺凌。」

「不屑？」夜慎陰冷的臉龐盯着她，眸子裏愈發迸出怒火，卻未置一言，憤憤甩袖子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