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06 辣手護花

一員藍眼珠、身材長大的十八衛看到台角的柯道梅，便趨前去抱。柯道梅花容失色，忙竄到武益身後。

藍眼珠盯著武益看了半響，忽地抬手去抓武益雙肩，意欲憑藉蠻力提了武益甩過一旁。武益身形晃動，使了一招少林擒拿手，驟然扣住藍眼珠雙腕曲池穴，丹田略一使力，藍眼珠頓覺疼痛難忍，雙臂頓時萎靡，武益乃趁勢反擰，藍眼珠雙腕立斷！

另一名赤腳十八衛觀之大怒，將手中鐵槍丟於案旁，衝上前來，揮拳便打。武益不慌不忙，右掌兜住對方來拳，五指發力，竟將對方右拳捏碎！

宗翰見武益接連重創自己兩名近衛，慍色再起，乃厲聲曰：「放虎！」

眾人正不知何故，忽聽台沿帳篷中數聲咆哮，簾幕甩起，一黑一白兩隻斑斕猛虎被驅趕著竄出！

原來，宗翰嗜好飼養異禽怪獸，鱷魚、巨蟒、貓頭鷹等，大凡漢人眼中的不祥之物，俱是他的最愛。每次出征，必要隨行，以為庇佑。又性喜將活物投入獸籠，享受猛獸爭食的血腥快感，因漢人命賤，常俘而投之。

御虎之人點指武益，喃喃有詞，二虎應聲，並逐如飛。武益大驚，忙搶步台崖，縱身躍下，凌空之際，手插石隙，如蛛而伏。二虎乍見懸崖，驟然止步，不料衝撞在一起，黑虎收腳不穩，於石面之上扒出數條指痕，仍將白虎撞下高台，摔了個粉身碎骨。趁黑虎探頭悲吼中，武益雙臂微振，竟逾虎而起，疾若鷹隼，待雙腳甫一落地，即轉身再跑。黑虎已是調頭奮足追來。武益縱身起落間瞥見食案邊豎一桿鐵槍，正是那名赤腳十八衛的兵器，便順手抄起，急轉身，槍尖正對黑虎來向，使一招單腿千斤墜，將槍尾踩入地下寸余。黑虎恰騰空撲來，躲閃不及，竟被鐵槍生生貫穿，立時哀嘯一聲，掙扎著投胎去了。

槍勢猶動，虎威尚存，群酋驚駭，一時屏息，惟聞北風呼嘯而已。

良久，十八衛始緩過神來，紛紛抽刀持槍撲上前去，將武益團團圍住。

宗翰既驚又恨，陡生歹意，心道：「此逆我者也，當誅之！」遂揚天大笑，斥退親衛，假意贊道：「真勇士也！」乃命人持巨觥滿酒以賜，又點指柯道梅道：「此女任憑處置。」

武益捧而盡飲之，又拋觥於台下，從容轉身，走至柯道梅近前，柔聲道：「華大哥送你回家。」柯道梅花眸含淚，微微點頭。

宗翰覷二人轉身，略一示意，三名十八衛即悄聲取下背上勁弩，各將箭尖在蛇頭袋囊中戳了幾戳，粘上蛇毒，繼而三弩齊發。

武益微感身後惡風不善，暗道：「不好！」再要閃避，已然不及，三矢貫胸，黑血汩汩噴出，蹶然撲地而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