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澎湃海洋 第三十四章、神秘身份

第二卷、澎湃海洋 第三十四章、神秘身份

雖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不過劉思成至今依然無法弄清婷婷的真實身份,她身上的一切都顯得異常神秘。由此,劉思成對婷婷的好奇之心自然也是與日俱增。

一日,劉思成路過草廬旁的牛馬棚,一時好奇便入內一探究竟。此時,牛馬棚中拴著兩匹馬、兩頭牛。因為牛馬習性不一,不能同槽飼養,故而牛馬棚中將食槽分作兩列。一列較窄,用於飼馬;一列較寬,用於喂牛。兩匹馬中有一匹是婷婷的坐騎,便是那匹棗紅色的駿馬。劉思成對馬匹並無研究,不過光看外表,此馬腰背滾圓,四肢粗壯,脖子上的鬃毛修剪得整整齊齊,身體油亮,全身上下未有一處雜毛,一看便知是匹神駒。比之另一匹棕色馬要神駿許多。

或許這就是古代的法利拉吧。劉思成暗嘆道。

網路上很多歷史愛好者都在爭論一個話題,那就是漢末三國時期,是否已經發明馬鐙。根據考古發現,最早出土的雙馬鐙是在東晉時期,而最早出土的單馬鐙則是在西晉時期。很多學者據此推論三國時期應該並未發明馬鐙。不過也有一些學者根據出土漢磚上的紋飾內容,即騎士做出回頭望月這個在有馬鐙情況下才能做出的姿勢猜測,漢末三國時期可能已經出現了馬鐙,或者類似馬鐙的替代物,比如木製、皮製或者繩制的馬鐙,只是無法留存實物罷了。根據劉思成的觀察,婷婷的坐騎確實裝備了皮質馬鐙,雖然比之後世的金屬馬鐙略有些簡陋,不過好歹堪用。

就在劉思成仔細打量婷婷的坐騎之時,他忽然心生疑問:為何這匹神駒並未釘上馬碲鐵呢?

按照現代人的常識,若是馬匹未釘馬碲鐵,在長途奔跑時極易磨損馬蹄,進而傷及馬匹。不過轉念一想,馬蹄鐵的發明要等到一千年後的元代,當下是東漢末年,未出現馬蹄鐵也屬正常。

此時,劉思成的目光轉移至馬鞍旁的一個方形櫸木匣上,此匣通體漆黑,邊有菱紋,做工十分考究,裡面似乎裝著一件器物。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劉思成打開了木匣,裡面竟然盛放著一把拆解開的十字-弩。

這把十字-弩做工極為精細,弩臂為硬木所制,上端安有用以調節射程的旋鈕。最令人驚奇的是,這把十字-弩竟配有一部瞄準鏡!要知道,世界上第一部望遠鏡是在1608年才由荷蘭人李普希發明,而在公元三世紀的東漢末年,別說是望遠鏡,就連透明的玻璃都造不出來。那麼問題來了,婷婷的十字-弩上又是如何配有瞄準鏡的呢?

劉思成將瞄準鏡拿在手上端詳,自言自語道:

「這個時代怎麼會有瞄準鏡呢?」

一個不留神,劉思成只感覺身後一涼,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然抵住腰間,身後傳來婷婷的質問聲:

「你為何擅動他人之物?還有你怎知這件器物喚作瞄準鏡?」

劉思成還以為是婷婷的惡作劇,絲毫不以為意,一邊轉身一邊說道:

「這有何奇怪的呢?」

見此情形,婷婷的匕首抵得更近了,劉思成趕緊停下動作。

「別動!」婷婷呵斥道。

此時,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劉思成的腦海中蹦了出來:難道說古人早在東漢就已經造出瞭望遠鏡,只是這項發明被當作機密,以至於最後失傳了。若真是如此,也就不難解釋婷婷為何如此緊張,竟要用匕首威脅自己了。

想及於此,劉思成當即承諾道:

「婷婷,請你放心,我對此事一定守口如瓶!」

「休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再問你一次,你怎會識得此物喚作瞄準鏡?」婷婷緊咬核心問題不放。

一時間,劉思成不知該如何解釋,總不能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吧?況且即便說了,婷婷也未必會信。

或許是被劉思成的沉默所激怒,只聽婷婷嚴肅道:

「不說是吧。也好,反正知悉此事之人都得死!」

說罷,婷婷手中的匕首又刺入了幾分,透過厚實的冬裝,刺尖已經抵到了劉思成的腰部上。

「哎,等等!」危急之時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劉思成決定繼續編造一個理由,「其實我曾發明過類似之物,故而識得!」

「哦,果真如此?」婷婷對劉思成的回答有幾分狐疑,隨即冷然說道,「不過我還是不能放過你!」

「等等!」劉思成試圖做著最後的掙扎,急聲說道,「我告訴你一項很有用的發明,作為交換,你就放了我吧?」

「是何發明?」婷婷面沉如水,追問道。

「此物喚作馬碲鐵!」劉思成急聲答道。

「馬碲鐵?」

對於這種元代才出現的玩意,婷婷自然是聞所未聞,劉思成於是向她解釋道:

「馬碲鐵是一種形似馬碲狀的鐵塊,將它釘在馬碲上,就可以防止馬碲因長途跋涉而磨損。」

婷婷根據劉思成的描述思索著馬蹄鐵的形狀,眉頭不由得一皺,追問道:

「此乃你所發明之物?」

危急關頭也劉思成只能放棄所謂的尊嚴,對著婷婷訕訕賠笑道:

「正是。既然我告訴你如此實用的發明,作為交換,你總該放了我吧。」

但凡懂馬之人,經由劉思成一番解釋便可知馬蹄鐵確實有用,婷婷對此自是心知肚明。她的目光略微有些顫抖,當即追問道:

「你以前從未把瞄準鏡之事對外宣揚吧?」

劉思成趕忙舉起右手向天起誓,急聲道:

「當然,我以上帝的名義……不,我以性命擔保,我從未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婷婷略加思索,嚴肅道:

「你必須保證今後永遠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此事,我就放了你!」

劉思成趕忙回答道:

「好,我保證。」

話音剛落,婷婷信守諾言放下了匕首。此時劉思成方得以轉過身來,面朝著婷婷。

只見婷婷秀眉微蹙,一臉不悅,似乎仍在責怪劉思成的魯莽。

劉思成遂將手中所持瞄準鏡鄭重其事雙手遞給婷婷,然後詢問道:

「婷婷,你用這把十字-弩意欲何為?莫非竟是用來暗殺不成?」

婷婷接過瞄準鏡,然後小心翼翼將其裝入木匣,口中冷冷地回應道:

「算你猜對了。」

「你一身武藝莫非也是……」劉思成又問道。

婷婷冷哼一聲,一時間竟是目光如劍,口中呵斥道:

「你是否管得太寬啦!」

劉思成適才所言本來只是一種調侃,沒想到婷婷居然不假思索承認下來,而且看她的表情神態並不像是在說謊。劉思成只覺腦袋中嗡的一聲巨響,頓時炸裂開來。

難道說婷婷的真實身份竟是個殺手不成?

劉思成的眼前瞬間閃過一副電影畫面: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名滿身橫肉的大亨只穿一條泳褲,在游泳池旁與一群年輕女子喝酒作樂,大亨身旁站滿了西裝筆挺的保鏢,這群人正用銳利的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一陣風聲響起,風中一支帶著死亡氣息的箭矢劃破長空,悄無聲息射入大亨的心房。

此時畫面定格住了,歌聲、舞聲、嬉笑聲一切照舊,只有大亨的身體帶著死前還未來得及改變的奸笑,極不協調地向一旁倒去。

瞬間畫面又動了起來,一聲尖叫打破了原本歡樂的氣氛。女人們向四周亂跑,而一眾保鏢則緊張地尋找兇手的蹤跡。

此時,對面的大樓樓頂閃過一點亮光,是殺手所用的瞄準鏡在霓虹燈下反射出來的光芒。

乾淨利落完成任務后,殺手冷峻的面龐上劃過一絲淺笑,隨即利索地收起武器,然後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剎那間,婷婷在劉思成心中的形象驟然改變。

「你為何竟要如此?」當劉思成吐出這句話時,感覺自己就如同電影裡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正發出無助呼聲的路人甲。

「我是為了維護和平!」婷婷所言也給人一種電影台詞的感覺。只是這句台詞好像應該從主角口中說出,而非來自一名反派人物。

「啊!」劉思成一聲驚呼。

「我行事向來堅持原則,我是為了維護和平而殺人!」婷婷正氣凜然地回應道,「此乃我們組織成立的宗旨。」

「你參加邪道組織啦?」劉思成脫口而出。

「誰參加邪道組織?我們的和平會才不是邪道組織!」婷婷回應道。

「和平會?說得好聽,還不是干一些殺人放火的勾當。」劉思成滿臉不屑地頂了一句。

「我奉勸你休要妄言!」婷婷兩眼直勾勾地瞪著劉思成,正氣凜然地說道,「眼下荊州安寧太平,多半便是和平會的功勞!」

劉思成微微抽動了一下嘴角,陰陽怪氣地反問了一句:

「何以見得?」

婷婷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正色答道:

「若非和平會暗地裡除掉危害荊州安寧的危險人物,此刻荊州早已化作戰場!你如今可以如此悠閑的談情說愛,應該感謝我才對!」

「果真如此?」劉思成聽罷仍是滿腹狐疑。

畢竟劉思成來自現代,他從史書的字里行縫間從未看到過「和平會」三個字,而且婷婷行事又是神秘異常,自然無法令劉思成信服。

「信不信由你!」婷婷冷哼一聲,不欲多言。

劉思成借坡下驢,順勢說道:

「除非你讓我也加入和平會,有道是眼見為實,如此我才能相信。」

「哈?」婷婷一臉驚怪道。

「我擔心你涉世未深,被人蒙蔽,所以才想親自考察一番。」劉思成向婷婷解釋道。

劉思成所言非虛,一方面他確實關心婷婷的安危,另一方面他對這個所謂的和平會也甚是好奇,意欲藉此一探究竟。

婷婷聞言,一臉不滿地回應道:

「我被人蒙蔽?本姑娘美麗聰慧怎會被人蒙蔽?再者說來,我們純潔高尚的組織又怎會招收像你這般心術不正的惡徒入會呢?」

「喂,我哪有心術不正呀?」劉思成大聲抗議道。

「不跟你在此虛耗光陰,總之我們絕不會招你入會。還有今日之事我有言在先,你所聽到的一切皆須守口如瓶,否則便休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婷婷晃了晃手中的匕首,沉聲道。

劉思成見狀吞了吞口水,小聲嘀咕了一句:

「還說不幹殺人放火的勾當,若非如此,又何須保密?」

豈料婷婷耳聰目明,劉思成的抱怨聲早已飛入她的耳中,當即反駁道:

「為百姓謀福祉便無須隱姓埋名啦?你可知我們如此小心謹慎是不給惡勢力打擊報復的機會!」

言罷,還故意將匕首架到劉思成的脖頸旁。看著婷婷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劉思成知趣地閉上了嘴,畢竟他並無信心打贏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是少惹她為妙。

雖然婷婷的身份越發神秘,不過劉思成心中卻對她生出了一絲好感。婷婷行事作風稍顯野蠻,可是劉思成心中依然相信她是個好人。畢竟婷婷可是劉思成親自認定的「綠洲」,故而不免有些愛屋及烏了

經過此番教訓之後,為了自身安全著想,劉思成決定盡量避免觸碰婷婷之物,以免觸怒對方敏感的神經。

雖然婷婷從劉思成的口中知悉了馬蹄鐵的存在,不過她卻未沒有給坐騎安上馬蹄鐵。具體原因劉思成自然是不得而知,他只能歸咎為古人的獨佔欲,也正因如此,很多絕佳的發明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無法留存。

想及於此,劉思成心中不由得暗自嘆了一口氣。

※※※※※※※※※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農曆的冬至,按照慣例此乃舉家團圓的日子,可沒成想佳佳竟隻身來到隆中草廬,與眾人共盡晚餐。或許是因為過節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有客人來訪,這頓晚宴遠比平時豐盛,自然也是出自月英的一番心血。

宴罷,眾人圍坐在火爐旁烤著火,相談甚歡。

見此情景,劉思成主動提議讓孔明介紹一番與月英相識的經歷。畢竟他本人對孔明的身世甚是好奇,正好趁此機會了解更多秘聞。

一旁的佳佳聞言兩眼放光,滿是期盼之色,當即舉手附和道:

「我也想聽!」

眼見佳佳如此配合,劉思成對她偷偷伸出大拇指,以示讚許。佳佳也對劉思成眨了眨眼,以示回應。

劉思成的提議著實讓孔明感到為難,他借故推脫道:

「可是……此皆稀鬆平常之事,不說也罷。」

「孔明兄,你就說來聽聽嘛。」劉思成依舊不依不饒。

「是啊,說來聽聽嘛。」佳佳也隨聲附和道。

冷眼旁觀的婷婷早就看穿了劉思成與佳佳二人的把戲,只是本著看破不說破的原則,她搖搖頭,一臉無奈地看著二人一唱一和。

架不住二人的聯手勸說,孔明終於決定應其所請。只聽他輕嘆一口氣,將往事娓娓道來:

「此事還要從我來隆中定居說起。我乃琅琊陽都人,家父曾任泰山郡丞。後來家父早逝,我便跟隨叔父移居荊州。之後,叔父亦病卒,家兄為謀生計孤身前往江東。我聽聞隆中一帶匯聚了眾多名士,便移居於此。一邊耕作,一邊讀書,閑時拜訪名士,生活倒也自在。

「由於家中藏書多已在戰亂中遺失,故而只得前往沔陽名士黃老先生處借書。這位黃老先生脾氣很怪,家中藏書無數卻從不外借。我借不著書便與他隨意攀談起來,不料我二人竟談得十分投機,很快便成了忘年之交。也正是因此,黃老先生方肯將家中藏書借與我看。日子久了,黃老先生相中了我,便要將其女許配給我……」

一旁的月英聽到孔明談及自己,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羞赧之色。

孔明繼續說道:

「我在隆中時便已聽聞拙荊大名,世人皆說其才華橫溢,但相貌卻奇醜無比。我心中顧忌並未立即答應黃老先生之所請。我提出要與拙荊見上一面再做定奪。見面之後,我發現拙荊的確長得與常人不同,但也並非世人傳言那般醜陋不堪。我與拙荊對談幾句,沒想到她學識淵博,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無所不知;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無論我提出任何問題,她都能對答如流。我們二人越談越投機,足足聊了一日也未曾察覺。

「翌日,我便立刻答應黃老先生之所請。記得彼時拙荊甚是驚訝地問我道:『你不覺得我醜陋嗎?』我答道:『人的外表並不重要,重要的乃是她的內心。』之後,我便與拙荊成了婚。雖然及至今日尚有好事之徒以拙荊貌丑來嘲笑我,但我卻不以為意。

「因為娶了拙荊之後,我不只多了個賢惠妻子,更多了一名知心伴侶,還多了一位良師益友。你們別小看拙荊乃是女兒之身,她對兵法以及機械鑽研極深。她教授我的八陣圖、『木牛流馬』對我而言可是受益非淺啊!」

劉思成聽罷一拍膝蓋,驚嘆道:

「沒想到八陣圖、『木牛流馬』竟是英姐傳授給孔明兄的神物啊?」

孔明點點頭,由衷讚歎道:

「正是,拙荊實乃世間之奇女子也!」

話語中,孔明對月英的敬佩之情溢於言表。

劉思成連忙豎起大拇指,附和道:

「確實如此!」

本來劉思成就對月英滿懷敬意,此刻聽聞孔明所言,更是驚為天人,對月英佩服得五體投地。

一旁的月英聞言羞紅了臉,出言懇求道:

「真是愧煞妾身了……請夫君休要再言……」

「夫人,我所言皆是事實。」孔明一邊輕輕執起月英之手,一邊柔聲說道,「夫人確是一名奇女子,想必諸位也是深有同感。」

此言一出,眾人皆頷首稱是,月英見狀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只見月英垂下秀首,呢喃細語道:

「其實,妾身能嫁與夫君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妾身嫁作人婦如今已經過去數個寒暑,但卻未有身孕。若是換作別人早把妾身休了,而夫君卻依然待我如故……」

「沒有子嗣也並非大事!」孔明對此絲毫不以為意,故作輕鬆道,「琅琊諸葛氏枝繁葉茂,又豈會因我一人而絕嗣呢?還請夫人勿要自責。」

言罷,孔明輕拍月英手背,眼中儘是愛憐之情。絕嗣這等大事在孔明口中卻是輕描淡寫,從他的一言一行之中,眾人皆能感受到其對月英愛得是何等深沉。

「你們夫妻二人甚是恩愛,真是羨煞旁人!」佳佳用艷羨的目光注視著兩人,隨即脫口而出道,「不過,你們夫妻之間可曾因小事而爭執不下呢?」

佳佳心直口快,此言一出,登時破壞了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但不知孔明會作何感想?劉思成不禁有些心憂。

「並沒有!」孔明果斷答道,「每次我們意見不合之時,我心中便想:師生間可以講理,朋友間可以講理,但戀人與夫妻間卻不能講理,因為二人之間有比『理』更大之物——那便是『情』。想通之後我便會冷靜下來,不再去計較枝節。如此一來,二人相處自然融洽許多。」

在場之人皆對孔明此番言語倍感驚訝,劉思成沒想到如此通達的處世之道竟出自於千年前的古人之口。

「諸葛先生,你說得太有道理了!」佳佳連連點頭,大聲讚歎道。

「沒錯!」劉思成也隨口附和道。

佳佳聽罷,忽然側過秀首,朝著劉思成詭異一笑,順勢問道:

「你也贊同諸葛先生之言吧?」

「是的!」劉思成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佳佳突然話鋒一轉,用不容辯駁的語氣指著劉思成說道:

「我想邀你除夕之夜到府上赴宴,家伯父想見你。」

佳佳此言猶如重磅炸彈一般,掀起劉思成心中萬丈波瀾,嚇得他說話都變得磕巴起來。

「這,這麼快?可,可是我尚未做好心理準備……」

劉思成雖然與佳佳相處已有一段時日,但是每次都是佳佳主動上門來尋自己,卻從未去過田府。一想到除夕之夜竟要去田府赴宴,甚至還要面見佳佳的伯父,劉思成便慌了神,心中忐忑不安,一時間沒了主意。

「別可是啦!你剛才還說贊同諸葛先生之言,戀人間不能講理,所以你不能拒絕!你必須去!」佳佳反將一軍,一字一句說得明明白白。

劉思成不由得一聲驚呼,竟是無言以對。

一旁的婷婷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抬手重重拍在劉思成的背脊上,捂嘴嬉笑道:

「這麼快就要去面見家長啦?劉思成,你好自為之喲!」

一時間,劉思成無言以對。不禁暗自感嘆:為何每次與女人相爭,到頭來吃虧的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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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傳奇之穿越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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