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拜師

第二章拜師

第二章拜師

兩萬年後

「師尊,徒兒知錯了,不要趕徒兒走」

「本尊何必要趕你走」

「徒兒不該欺師滅祖」

「本尊且原諒你情不自禁,只是入了顏宗,便要守着本尊的規矩,便是輕薄,也只得本尊輕薄於你,阿離可懂,嗯?」

「求輕薄,求非禮……」亡夜醒來只覺得有些粘膩不適,不曾想竟是泄了精華。想來自己不過月余便足十五,怕是母親再忍不住侍妾,通房塞一堆。

亡夜梳洗整齊便起身給母親請安。

「小公爺,老爺,夫人已等您多時」亡夜不禁加快了腳程。

「兒子不孝,讓父親,母親,久等了」護國公示意兒子入座。只見,母親齊氏起身,一枚玉佩交到亡夜手中。亡夜端詳片刻,不得其解。只聽母親緩緩道來

「昔日吾兒降生之時,只見那日天降祥瑞……」亡夜不禁打斷,怕是母親戲本子看得多了,三天三夜便也講不完。

「兒子愚鈍,母親只管揀緊要的,知曉兒子便是」護國公亡天涯不禁向兒子投來欣慰的眼神。知吾者,吾兒也。

「吾兒降生之日,一仙人名顏幽途徑此地,只聽吾兒哭聲,便說夜兒與之有緣,頗具慧根,待十五歲之時那仙人自會在青桐山等待夜兒拜師,以此玉作為憑證」亡夜不禁一笑。自然不是笑拜師一事多麼荒唐費解,而是不禁回味,那多年來纏繞自己,旖旎的夢。護國公看着兒子失神想必心中自有計較。

「夜兒,怎麼看」亡夜回神,端跪至父親,母親身前

「夜兒願意前往青桐山拜師。夜兒不孝,不能常伴身側,還請父親,母親見諒,且要保重身體」母親齊氏不住擦拭著淚水。

「夜兒不過去拜師,何苦搞得生死離別這般,果真婦人之見。」齊氏頓感委屈。

「婦人亦如何,便是他高高在上的皇帝亦是婦人所生所養,本夫人雖是婦人,便也曉得,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只是此去青桐,山高路遠,難免惦念。母子連心,便是哭了鬧了,國公又當奈我何」亡天涯頭痛欲裂,每每好生商量,千防萬防,防不勝防,簡直無理取鬧。

「我婦人之見,我無理,我取鬧,我頭髮長見識短,我偏婦人之仁,偏無理,偏取鬧,偏頭髮長見識短,我喜歡,我得意,我驕傲,與你何干」亡夜悄然退出戰場。亡天涯終忍無可忍,直接將夫人扛至榻上,狠狠教訓了一番

「夫君說夜兒當去拜師,妾身豈敢不從」亡天涯終是緩了口氣

「且不可再胡鬧非常」齊氏將身子不禁向亡天涯懷裏蹭了蹭

「妾身不敢」亡天涯不過三十有三,怎耐得住此般撩撥,奈何白日宣yin終是不妥,只得疼愛了兩次,待晚上自是大戰三百回合不知疲倦。

亡夜只是簡單準備了三日,便拜別父母。丫鬟,僕人自是一個未帶,自己此去拜師,只為增益功法修行,豈敢貪圖享樂。亡天涯亦是不得心安,遂遣幾名暗衛相護。

離家那日,母親齊氏竟真沒再哭鬧。只是簡單叮囑兒子,勿念父母,潛心修習,尊師重道,切勿委屈自己。

拜師之路正式開啟。算計著時間,怕是要抓緊趕路才是,西天取經怕是沒有這般艱難險阻。亡夜打出生起,還是第一次離開京城,古人誠不欺我,外面的世界真真的精彩。途徑一煙花柳巷,再回味夢境中師尊那般嬌羞,惹人憐愛,怕是世間女子皆是這般,美好,可愛。只是忙於趕路,顧不上流連。

正覺得腹中空空,便尋得一酒館。小二倒也殷勤,徑直將人向店內生拉硬拽。亡夜四下看去,竟無一人,莫不是黑店。小二自是個機智的

「客官放心,城中只是最近遭了賊,城中人只管躲安生不敢出門,小人一看客官便知自是遠道而來,如今出了小店,怕是十里八村,客官尋不到第二家」亡夜且聽着小二胡謅,奈何餓得緊,只叫小二揀拿手菜儘管上來便是。

飯菜上得果真神速,如先前準備好了般。亡夜且嘗了幾口,味道尚可,只是念及家中父母,自是免不了憂傷,便多飲了幾杯。

「夫君,可憐我夜兒,不知可吃飽穿暖」亡天涯自是看穿了齊氏心思,想着現在正值六月,暑氣難耐,吃不飽尚可糊弄過去,穿暖是個什麼玩意。

「娘子若是想要為夫疼愛,知會一聲便是,為夫榮幸之至」芙蓉帳暖,夜夜恩寵。哪裏顧得上此去青桐拜師的兒子,且抓緊時間再生一個便是。

亡夜不知怎的,竟覺得頭痛欲裂,眼前只覺得一個模糊的人影。莫不是見了鬼。一襲白衣順帶一陣迷香

「小官人莫怕。小女子等了萬年,終於等得有緣人,今日你我春風一度,春宵苦短,莫要辜負才是」只見白衣女子迎面撲來,亡夜乃護國公府小公爺自是習過武的,只是一個翻滾起身,女子便撲了個空。自是有些惱怒不耐煩。

「官人如此不解風情,妾身只得霸王硬上弓了」亡夜只覺得頭有些暈,不知此女子施展了何方妖術,竟能迷惑心智。亡夜眼前不禁浮現了師尊顏幽的身影。一心想着師尊的話

「入了顏宗,便要守着本尊的規矩,便是輕薄,也只得本尊輕薄於你」不禁迎上,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霎時,懷中之玉猛地震了一下,亡夜頓感清醒。一掌劈下。女子輕易閃過

「你是何人,竟能破了本仙的媚術」亡夜這才知曉,竟是一隻萬年修行的白狐。兩人僵持不下,媚娘自知討不到好處,便悻悻歸去。鬧了半夜,亡夜便沒了睡意,起身繼續趕路。

接下來三五日內,十分順利。西天取經之不易,不在於路途十萬八千里,亦不在於妖魔鬼怪有勢力,怪只怪痴女難纏沒定力。亡夜雖未嘗情事,卻在夢裏,傾慕師尊,早已動了凡心。

眼看着距青桐不過一日路程,卻不小心掉了錢袋,念腹中之空空,獨愴然而涕下。幸好,玉佩還在。途徑一酒家,聞着酒濃菜香,便再邁不動步。徑直走了進去。亡小公爺強吃霸王餐,怕是傳到母親耳里,自會笑個三天三夜,沒晝沒夜。亡夜一邊品著美酒,一邊聽着身側之人正談論著青桐山收徒一事。話說那顏宗,宗主顏幽,千百年來,不收一徒弟,今年竟破天荒收徒一名。世人雖不知其年歲,修行之人自是駐顏,傳聞顏幽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人見人愛,美人既醉……

前來拜師之人怕是踩破了門檻。亡夜不禁感嘆

「師尊之姿,豈是兒等可以褻瀆」只見身側之人起身將其圍住。亡夜只想着如何堂而皇之受了這霸王餐,果然有識趣得送上門來。

「小子,口出狂言,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兄弟的厲害」亡夜且再看他們一眼怕是長了針眼。

「怎的,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來」當然是一起來。寶劍尚未出鞘,便下餃子般躺了一地。

「小人有眼無珠,還請大爺饒命」亡夜亦懶得計較,趕路要緊,掌柜自知得罪不起,起身讓路。忽然聽聞有人喊了句

「二弟」瞬間數人向亡夜撲來,端其裝扮,定非常人。母親自小教育自己打不過,快點跑。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將人甩開。只是自己卻迷了路。眼前只見一山洞,有些仙氣繚繞。忍不住探其究竟。本以為如此仙障自是硬闖不得,怎知竟如此輕易通過。至洞中尋覓半天,無果。只作是一山洞而已,起身欲去。只聽嗚咽之聲。聞聲而去,只見一斷尾白狐,懷抱着一個巨大的蛋。如孩兒般珍視非常。旁邊不知是何寶劍鎮守一旁,竟有幾分肅殺之氣。亡夜竟與劍靈有幾分心靈感應。那白狐竟滲著淚水,無比哀傷。亡夜自是不懂傷痛是個什麼滋味,只是素來只聽聞九尾靈狐,此狐奈何平白斷了八尾,皆說斷尾如挖心,竟不由得心疼得緊,喘不過氣。趁著沒被發現,便起身離開。趕路要緊,如今之情形,趕往青桐,怕是山門已關。如那般粗鄙之人所言,錯過今年,怕是千百年拜師無望。

「小幽,命中注定如此,莫再強求。他若不來,便是上天垂憐,小幽並不欠他」顏幽眼看着山門將閉,眉頭緊蹙。

「師兄可知,顏幽心悅於他,便是欠他。昔日立誓於忘川,顏幽生生世世不負君,不相忘……」君落只是不舍,這一世,怕是顏幽已抱必死之心,護離夜一世,得九歌安生。

「掌門,山下有人叫門,且說是前來拜師顏宗」顏幽見玉佩,心頭一緊,掩不住喜悅

「快,開山門,引人過來」顏幽不免慌亂

「師兄且幫顏幽應付一番,顏幽稍後便來」少頃,亡夜至君霜殿

「徒兒亡夜見過師尊」君落轉身,示意免禮

「吾乃掌門君落,夜兒可喚吾一聲師伯」亡夜應了句。便四下尋找著師尊顏幽的身影。

「夜兒勿急,顏宗主有要事,稍後趕來,夜兒不必拘束,且與本掌門話些家常」亡夜先是一驚,如此仙門大家,一派掌門,還真是話家常。

「夜兒這名字怕是不詳,想必你師尊稍後定會賜名」亡夜無語。想着祖宗這姓氏難免強悍,起個名字還真是難免為難。只是自己這名字總好過亡國,亡魂那些。師尊要改,由她便是。

「掌門師伯可否透漏一下,師兄們,師尊可有賜名」君落想了片刻,畢竟相隔兩萬年

「自然,師兄弟中,夜兒排行第八。小幽賜名分別為趙一,錢二,孫三,李四,周五,吳六,鄭七,到你這裏,所料不差應該是……」話沒說完,顏幽至。手裏捧著一碗素菜面。一襲素白的鮫人俏臟污了七七八八。臉上竟也熏黑如花貓般。君落並沒有笑,亦沒有用術法而是用衣袖為其小心凈面。

亡夜只是打量着眼前之人,便再也離不開。即便此般模樣亦是極好的。顏幽至身前

「入得我顏宗,便要守我顏宗的規矩。不知你先前如何名字,便喚你離夜,如此甚好」亡夜一身冷汗,總好過亡八。怕是再沒臉見人。只是師尊這般話奈何此般耳熟。

「入門之日,便是你的生辰。阿離,生辰快樂」離夜捧著此面,何德何能,得師尊親手作羹湯。不僅夾不起來,師尊更是貼心,連筷子亦沒有賞賜一雙。離夜只得端起碗,仰著頭,生吞入腹,不咸不淡,清水煮麵,只是燙,燙,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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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師尊別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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