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幕 撕裂
「地震？」
肩抗攝像機，頭重腳輕的飯島正隆第一個摔倒。
他身邊的村上，僅僅只多撐了不到兩秒，也摔倒了。
劇烈震顫的大地，彷彿連頭頂的天空都要撕碎。
「不！不是地震！看那邊！」
幾乎貼服在地面上的村上，乾癟的面龐上等到了眼睛，有些枯槁的手指，指著眼前新宿中學的方向。
原本與地面平齊的新宿中學，正在拔地而起。
不斷下落的石塊，掀起灰塵。
「攝像機！趕緊對準！」
村上的聲音，因為地震而斷斷續續，就像是他年輕時候，酷愛的說唱一樣。
「我……看看摔沒摔壞……」
飯島正隆簡單地檢查了一下攝像機，外表僅僅有一塊凹陷，沒有過於明顯的破損。
但是機器裡面的鏡頭和感光原件是否有裂痕，他可完全不知道。
舉起攝像機，監視器里的畫面還算正常。
從他們這個貼近地面的視角拍去，聳起來的新宿中學，就是一棟遮天蔽日的龐然大物。
各種熒屏設備前的人們，已經麻木了。
區區一場直播，已經給他們帶來了太多震撼了。
此時此刻，別說新宿中學隆起來，就是整個曰本列島抬升到喜馬拉雅山的高度，他們也只會微微驚訝而已。
飯島正隆的攝像機並非廣角鏡頭，不能拍下新宿中學的全貌。
他只能操控著手中的設備，一寸一寸掃過新宿中學的表面，突然他看見了什麼，大聲地喊道，「前輩！你看！那是什麼！」
村上看向新宿中學樓體上似乎是排水管道的地方。
金屬色的排水管道，初看下去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仔細看去，卻發現……
那金屬管道上，竟然出現了一個類似於眼睛的物體。
那個眼睛是那麼突兀，那麼的不協調。
正當村上說繼續推近鏡頭，給予特寫的時候。
忽然！
整個排水管道，就像是一株掛滿了花骨朵的植物，突然間齊齊綻放。
密密麻麻的眼睛，覆蓋滿了排水管道的金屬表面，擁擠的眼球連轉動的餘地都沒有。
直愣愣地，就像是一隻只死魚眼，泛著詭異的光。
這！
這！
這！
不可名狀的戰慄，席捲飯島正隆全身。
攝像機再次掉落在了地上。
陰森的狂風，吹過蒼白的天空。
這……到底是什麼！
村上這次沒有繼續催促他再次拿起攝像機。
他雖然沒有全身麻痹，但是，他的嘴巴微微張開，流出意義不明的口水。
獃滯地眼神，看上去狀態也十分不妙。
「啊啊啊！」
衛星直播車裡的司機，驚恐地踩住了油門，連拐彎都不再記得，直直的撞在了冉冉升起的新宿中學上。
排水管道上的死魚眼，突然活了過來，齊齊的看向衛星直播車撞擊的地方。
一隻巨大的腿，從那裡生長了出來，
遠比金屬還要璀璨的光澤，構成了骨頭。
淡黃色的液體，成為了血液。
一層又一層的紅色肌肉，緩慢而有序的生長。
數條腿生長完畢，新宿中學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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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信號的突然中斷，讓許多人感覺到了難受。
「是否調用曰本上空衛星圖像？」
「是！」
「是！」
「是！」
多個地區的多個組織，都不約而同，選擇了同樣的解決方案。
數台衛星的光感應設備，齊齊對準了東京都新宿區新宿中學。
德川惠介獃獃地看著眼前突然站起來的建築群。
他此刻腦中一片空白。
但是，新宿中學的異變還未停止。
兩隻胳膊正在生成。
強勁有力的手臂，把被一百餘只怪物寄生，原本顯得高大無比，現在只能算是手辦玩具的瀨戶秀明拎了起來。
「檢測人類成分中……」
「人類成分不足10%……」
「非人！非人！」
「是否消滅？」
「消滅。」
強而有力的兩隻大手，分別鉗住已經異變地毫不像是人類的胳膊。
巨大的力量，施加在這兩根臂膀之上。
撕裂！
撕開！
湧出的並非紅色血液，而是一種綠色的液體。
絕對的力量，帶來了絕對的震撼！
生命逝去的最後那一霎那，瀨戶秀明的眼睛恢復了清明。
「這就是……生物科學的力量么？」
他幸福地閉上了眼。
「老師……」
遠處觀察的白大褂青年，見到這一幕，伸出手想要抓住導師，但抓住的只有空氣。
她癱坐在地上，無聲地淚水，沿著臉龐的弧線滑落，匯成兩道溪水，浸濕了褲腿。
風停了。
大地的顫抖也結束了。
德川惠介站在新宿中學前，就彷彿一隻無比渺小的螞蟻。
「這就是你的實力么？」
他看向這龐大的身軀，握緊拳頭，「我一定要戰勝你。」
宿主死去后，寄生物紛紛掉落。
失去了宿主強烈意志的他們，就彷彿天生被聳立在那的新宿中學所吸引。
「怪獸元素已回收：0.000650%；」
視覺神經：600%；
聽覺神經：551%。」
……
……
……
「怪獸元素已回收：0.009550%；」
視覺神經：10000%；
聽覺神經：10000%；
味覺神經：983%；
嗅覺神經：312%；
觸覺神經：114%；
怪獸元素吸收完畢。」
新垣呼出怪獸面板：
「系統使用者：新垣
力量：30
速度；0.1
防禦力：456
敏捷度：0.1
體質：F級（低）
怪獸元素已回收：0.000650%
輻射值：142/100000000
天賦能力：讀取——寫入（使用說明：在讀取的基礎上寫入新內容，改變被讀取對象外形、結構、記憶、基因組成，增強被讀取對象實用性。）；
能力：超金屬化皮膚（使用說明：獲得能力使用者吞食金屬可獲得金屬元素強化皮膚防禦。）；
形成酸液腔（使用說明：獲得能力使用者在胃部，利用體內多種元素形成腐蝕性酸液吐出體外。）；
固化（技能說明：固化當前生命體狀態，可控制是否變異、進化）；
被動技能：迷幻防禦（技能說明：獲得技能使用者自動防禦凈化各種至幻因素。）；
隱藏氣息（技能說明：對非怪獸系能力生物隱藏氣息）；
怪獸核心-彈射（已使用）（技能說明：遭遇致命傷害時，彈射怪獸核心。核心將自動尋覓適合生存空間。）；
系統評價：怪獸恢復期（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