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入學

正當沈瀾想著要不算了，突然她以前見隔壁的兄妹相處的就非常融洽，她特別羨慕，歪著頭想了想那兄妹的相處模式，甜美的笑起來。

撒嬌似的雙手抱著沈兼的胳膊：「哥哥，你就吃一口吧，以後還要哥哥多多照顧呢。」

沈兼不著痕迹的避開她的雙手，站起來，看著沈瀾似笑非笑道：「看來你又被附身了？」

沈瀾臉一僵，笑容是掛不住了，她到底是前面給他的印象不大好：「哥哥，沒有那回事兒，我已經完全好了，你是我哥哥，我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

沈兼比沈瀾大了三歲，雖然還有些少年氣，個子卻比沈瀾高了不少，沈兼掛著陰冷的笑容靠近沈瀾：「可我記得你之前也是叫我哥哥，然後...想輕薄我。」

沈瀾頓時滿臉紅霞，大藍真是可惡，附身之後竟然想輕薄沈兼？她完全不知道呀，抿著嘴，抬眼看著近在眼前的沈兼，趕緊低下頭，沈兼長得實在是太妖孽了。

「哥哥，我真的是你妹妹，我是沈瀾。」沈瀾似乎是想讓自己相信，言罷點點頭。

沈兼看了半晌，涼涼的笑了笑，揮揮手：「你回吧。」

沈瀾看了一眼點心，放下就立馬小跑回去，完全忘記之前雄心壯志的想要跟哥哥搞好關係。

趴在床上吹了油燈，隱隱約約看到外面還有燈光，沈瀾搖搖頭，這人渾身都散發著可怕，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一夜都是噩夢。

「小姐，您這眼底還有青色啊，晚上沒睡好嗎？」洪波心疼的要給小姐擦粉。

沈瀾笑嘻嘻的擋住：「我可是少爺，怎麼能搽脂抹粉呢。」

溪水從外面進來，拿了廚房裡準備的早飯：「小姐今日可有些著急了，在家吃過飯再走多好。」

沈瀾閉著眼睛胡亂的揉了揉，昨晚沒睡好，做了一晚上的夢，夢到程家被斬首，夢到鄭好絕情的轉身，又夢見了沈兼金榜題名，大殺四方，沈瀾總覺得這些夢太過真實，程家的事情始終是她心裡的痛，沈兼......搞定他來日方長。

「少爺好像要走了。」溪水聽了吩咐去看了看少爺那邊的動靜。

沈瀾趕緊拿了包，又抓了溪水油紙包好的早點，邊跑邊道：「你們不用管我了。」

書院明令禁止不讓帶下人，沈瀾決定以後跟著沈兼去。

沈兼一如往常的時辰出門，待看到門口乖巧的沈瀾時沈兼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恢復了他的面無表情繼續往前走。

沈瀾見她甜甜的笑容都沒打動他，心道這傢伙真是難對付，才想了一下，這人就走的遠了，沈瀾咬咬牙，小跑跟上去：「哥哥，以後咱們要一起上學，想想就高興，哥哥，咱們夫子都有什麼喜好啊，頭一次見面我可不能得罪了人家......」

沈兼覺得這人聒噪，開始時不想理會，眼見這人越說越多，停下了腳步。

沈瀾沒注意一下子撞到了沈兼的後背，不滿的揉了揉鼻子：「哥哥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沈兼覺得有必要提醒她，眼神不善的看向她：「在書院不許再叫我哥哥，就當我們不認識。」心道再忍耐忍耐，左右沈瀾再過一年半載就及笄了，到時候就不會這樣打擾他了。

沈瀾抿著嘴，覺得自己可能話說多了，他有抵觸是應該的：「是哥哥我知道了。」看到沈兼陰沉的目光，沈瀾趕緊改口「沈兼沈兼。」

沈兼愣了一下，隨即臉色綳著似乎還不是很高興：「以後不要跟著我。」

意思很明白，沈瀾暗暗嘆氣，這不是想著搞好關係嘛，得，我不上杆子跟著了。

沈兼看著沈瀾氣呼呼的先行一步，臉上毫無波瀾，沈家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眼神沉了沉，不再看她。

沈夫子一早便在門口等候沈瀾，因為是遠親沈夫子多蒙沈家照顧，也見過沈瀾幾面：「程瀾。」沈夫子一把拉過沈瀾叫道。

沈瀾打眼看去，驚喜道：「四叔。」

沈夫子皺著眉看了一會兒，不滿道：「瀾兒這臉色瞧著比半年前差了點，可是身體還沒好？」

沈瀾不好意思的笑起來：「好了好了，就是夏天曬得還沒好呢。」說著悄悄道「還塗了一點黑粉。」

沈夫子點點頭，他這把年紀也沒個孩子，見沈瀾明朗活潑的勁兒，心裡也是歡喜：「有空來我那坐坐，你四嬸惦記著呢。」

沈瀾想起來那個瘦弱溫柔的四嬸，趕緊點頭：「好嘞，得空我正想去呢，從家裡帶了一些雨前龍井，我記得四嬸最愛這個。」

沈夫子正要說話，幾個學子過來打招呼，看到沈瀾都打量一番。

也難怪，沈夫子平日里跟誰都不大親近，沈瀾突兀的跟沈夫子聊上了，沈夫子看起來還挺高興。

沈兼靜靜地走過來，身上帶著獨有的清冽氣息，沈瀾一聞便知是他，想到適才沈兼的不友好沈瀾硬是不回頭打招呼。

沈夫子瞧見以為這兩兄妹還不大好，叫住沈兼，臉上露著嚴肅：「沈兼你過來。」

不少學子都吃過沈兼的暗虧，眼見沈夫子叫他過去，都幸災樂禍，但沒敢圍觀，只興緻沖沖的跑回學堂說笑去了。

「沈夫子。」沈兼一貫的清冷的聲音從沈瀾頭頂傳來，沈瀾眼睛望著地面，抿著嘴不出聲。

「怎麼讓妹妹自己來學堂？」沈夫子輕聲訓斥道。

沈兼看了一眼埋頭不說話的沈瀾，眼神閃過不耐煩，對沈父子語氣卻客氣：「她在這裡叫程瀾。」

沈夫子被噎，看了看沈瀾低著頭，哼了一聲：「平日里多照顧妹妹，知道了嗎？」

沈兼嗯了一聲：「若沒有其他事，學生先行離開。」

沈夫子揮揮手，老大的不滿意，這個沈兼誰都不在意，沈夫子搖搖頭：「程瀾你跟著我去學堂。」

沈瀾抬眼看沈兼已經走了，舒了一口氣：「謝謝夫子。」

沈兼一進門目不斜視的走到座位，拿了書靜心翻看，學堂內正竊竊私語講著沈兼在門口被沈夫子訓斥等等的流言。

沈夫子帶著沈瀾進了門，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沈兼下意識的抬眼看了一眼，沈瀾抿著嘴大眼睛掃著周圍。

沈夫子體恤她初來乍到由他介紹給學生們：「以後程瀾就跟你們一起念書，多照顧照顧新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