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一十三章 最終之境
蘇雍皇死在了姜雲凡的懷中，諸天星辰隨之隕落。
姜雲凡眼中含血，望著無盡的夜空。
他痛苦不已。
「啊！！！」
嘶吼聲響徹夜空，回蕩在天地之間，悲戚到了極致。
「嗡嗡！」
姜雲凡瘋狂的釋放神力，第二龍神的神紋不斷閃動著，姜雲凡在萬界諸天感知，捕捉著關於蘇雍皇的一切。
可縱然是強如第二龍神，那無邊的感知依舊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毫無回應。
蘇雍皇的死好似抽空了姜雲凡的一切力氣一般，他癱坐在地上，他神色失神。
「嗡嗡！」
忽然之間，在姜雲凡的面前有一道光彩凝聚。
姜雲凡緩緩抬頭。
在他的面前是一道璀璨的星輝，那星輝之中包含日月，那氣息熟悉且強橫。
旋即，那一道星光直接沖入姜雲凡的身體之中。
繼而隱藏在姜雲凡身體之中的最後一道龍神印記被徹底點亮。
第十龍神，晝天星辰龍！
至此，姜雲凡徹底覺醒太古十大龍神之力。
霎時間，滾滾神道奧義充斥姜雲凡周身，蘇雍皇是重瞳者，她承載著太古十大龍神最後一位的本源之力，在她隕落之後，她的一切都與姜雲凡融合。
這也是她最後能為姜雲凡做的了。
龍神之力加持。
蘇雍皇的畢生修為融合。
恐怖的神力自姜雲凡的身體之中爆發，貫穿黑夜，貫穿九天十地，萬界震顫。
姜雲凡直入神帝巔峰之境！
太古十大龍神在姜雲凡的身軀之後一一浮現。
姜雲凡感受著環繞周身的神道奧義。
那其中似乎有著一種淡淡的熟悉感，姜雲凡心中震顫，觸動。
繼而他的眼中滿是殺意。
「蘇蘇，我知你與我同在，我們不會輸的！」
——
蘇雍皇的隕落讓神庭諸強都是惋惜不已，尤其是長生，他更是自責到了極致。
那日若是他留下，或許蘇雍皇就不會死。
看著長生跪在自己的面前，姜雲凡輕聲開口：「長生，起來。」
「師父，對不起...」
「就算你留下，也改變不了結果。」姜雲凡道：「滅世在即，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
「斬滅天外族，鎮壓遮天黑手阻止滅世才是我們現在需要做的事情。」
長生紅這眼點頭。
次日，夜千羽與姜雲曦返回神庭。
兩人重創而歸。
降臨紫微神域的天外族邪神被盡數誅殺。
看著滿身是傷的兩人，姜雲凡的眼中有心疼之色，而剛剛回到神庭的她們已經聽聞了蘇雍皇隕落的消息，兩人的眼眶都是紅紅的，她們看著姜雲凡，雖然不曾言語，但她們卻都清楚此刻姜雲凡所承受的痛。
「蘇蘇姐姐她...」
「哥哥，我們一定會誅滅天外族，為蘇蘇姐姐報仇。」姜雲曦堅定開口。
姜雲凡抿唇，點了點頭。
第三日，洪荒神域的戰役結束了。
但卻極為慘烈。
秦黎斷臂而歸，金烏族兩位神帝戰死，屍骨無存。
馳援的神帝全部受創。
看著秦黎等人的慘烈，姜雲凡神色一凝，他的眸子掃過眾人時發現少了兩個道身影，他的神色頓時一晃。
「紫月和靈兒呢？」
對此，一眾受創的神帝沉默。
此刻的沉默足矣說明一切，夜千羽與姜雲曦在也控制不住，淚水決堤。
神庭內，死寂一片。
「對不起，我沒能帶她們回來...」秦黎抬頭看向姜雲凡，他聲音低沉，沙啞。
姜靈兒戰死洪荒神域，屍骨無存。
龍紫月萬劍穿身，被天外族邪神碾成血肉，神魂俱滅神魂俱滅。
姜雲凡只覺得胸口隱隱作痛，一口逆血奪口而出。
雖然明知此番滅世之戰，他們隨時都有戰死的可能，但他此刻仍然有些無法接受。
蘇蘇死了！
龍紫月死了！
姜靈兒死了！
那下一個會是誰？
姜雲凡神色有些恍惚，他身邊的因果在被一點點斬斷。
他所在乎誰的人也在一點點的離他而去。
此刻，姜雲凡的耳邊響起了那個人的聲音：「姜雲凡，他們本不該存在，你若強求，他們必不得善終。」
「姜雲凡，我尊重你的決定，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後悔。」
那一道道聲音不斷在姜雲凡耳邊回蕩著。
一次次的震蕩這姜雲凡的心神。
他閉上了雙眼。
後悔嗎？
姜雲凡雙拳緊握。
那種失去的感覺與濃濃的無力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看著此刻的姜雲凡，夜千羽等人與神庭諸強都是神色擔憂，他們一聲聲的呼喚著姜雲凡，但姜雲凡卻好似聽不見一般。
下一刻，時間定格，剎那間，一切靜止。
姜雲凡睜開了雙眼，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是他，也不是他。
「姜雲凡，這種感覺好受嗎？」看著姜雲凡，他平靜的開口。
姜雲凡抬頭，直視他。
此刻，他平靜的神色與姜雲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聞言，姜雲凡雙拳緊握，抿唇不語。
「他們因你而存在，也會因你而消失，這便是你的宿命，也是他們的宿命，你無法改變。」
「這便是你堅持的結果。」
「如果你還要堅持，那今日的局面將會不斷上演。」
「你因該清楚這一切的源頭在哪裡，也清楚阻止滅世的唯一辦法。」
姜雲凡回頭。
看著那一道道熟悉的身影，姜雲凡的眼中滿是不舍。
「我不甘心...」
姜雲凡紅著雙眼，輕聲開口。
他清楚眼前之人所說的一切，他的確無力改變，可是他真的要踏出了哪一步，就真的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他會忘記一切，忘記這一路的至親，摯愛，摯友。
一切一切！
聽著姜雲凡的聲音，那人目光微微閃動：「我知你心有不甘，可你我都清楚，這一切我們都沒得選！」
姜雲凡抿唇，他抬頭看天，看著那降臨速度越來越快的遮天黑手。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踏步而出朝著那人走去。
「嗡嗡！」
霎時間，兩人的身軀皆是化作璀璨的神光，繼而兩道神光飛速沖向對方，碰撞在了一起。
「轟！」
恐怖的轟響之聲響徹九天十地，萬界諸天。
浩瀚神光滌盪諸天。
隨後，在那神光之中，一道身影踏步而出。
白衣白髮，俊逸無雙。
他是姜雲凡。
真正的姜雲凡！
此刻的他氣息達到了極致的恐怖，他雙眸之中流轉著浩瀚神輝，環繞在他身軀周圍的不在是神道奧義，而是超脫之力。
超脫一切的力量！
看著天穹之上的那道黑手，姜雲凡的眼中充斥著無窮的戰意。
現在的他，超脫神帝，踏入了那最終之境。
紀元帝境！
真正的持平了那遮天黑手的力量！
十重龍神之力頃刻之間綻放，十尊偉岸龍神一一出現，然後融入姜雲凡的身體之中。
姜雲凡登臨虛空，凝固的時間恢復如此，所有人看著虛空之中的姜雲凡神色閃動。
「我們，不會輸！」
話音落下，姜雲凡直接衝上雲霄，與遮天黑手真正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