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老婆與情人

曾經發瘋

再這樣下去，我懷疑我真的要發瘋了。

我曾經寫過一首詩，叫《問題女人》，意思是我是一個問題女人，究竟如何有問題呢？那就是我喜歡每天在網上撰寫文章，甚至到了發瘋的地步。可是那時候我覺得我很正常，因為我可以做我愛的事情，我很快樂。

那一天，他在QQ上加了我。剛開始時我是不多搭理他的，因為我的QQ上好友太多了，而我總是一邊上QQ，一邊寫文章，幸好他沒在意，因為他也是邊工作邊上網的。

那一個晚上，他打電話給我，我第一次和他談話，居然足足談了兩個鐘頭，完全打破了我任何一次通電話的記錄。電話中，我就向他讀我的詩。每種代表的，如四字詩、如悲情詩、如豪情壯志詩，等都讀了一兩篇，其中我就讀到《問題女人》。當時我問他，我就是這種女孩，如果是你，你會不會介意？他當時清清楚楚地回答，不介意。

然後，他就來找我，然後不知不覺，我就跟他到了廣州。記得我寫過一篇文章，叫《可悲的廣州人》，就是批評廣州人的素質的，由此可見，我是多麼討厭廣州。可是我還是要在廣州工作，要在廣州生活，皆因他要求我樣做。我想我是真正喜歡他了，所以為了他而留在廣州。

他，就是小蟲。

可是，他說過沒有做到，他不准我上網。

我有時也想，究竟我上網是為了什麼，難道為了我在網上已經很輝煌？網上天天有人仰慕我？天天有人說愛我？！

答案是，不是的。

我在現實生活，總也老是以最真的一面來對人。但是有時候，總也會不知不覺地歪曲了自己。為了某些事而說謊話，為了討好某人而故意說好話。可是在網上，我不用這樣。有人問過我，我寫文章是為了什麼？我後來想了很久，終於想到，我是為了發泄。或許我比一般人多一些心眼，那也就無可避免地多了很多心事，但我是主張快樂的人，我不希望悲傷的事都堆積在心中，所以我要表達出來，而表達出來以後，我就把一切不開心都忘了，我也就還回我的快樂了。

於是，我學會了網路寫作，同時也迷上了網路寫作。不知不覺，它已經成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也有些人問過我，幹嗎不只是從事寫作，而是邊做其他的邊寫作。我也想過這問題，也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叫《江郎才盡》。我的答案是：我的寫作源於生活，假如沒有生活，沒有多一些的經歷，我也就寫不出真情實感的東西了，甚至有一天無詩可寫，那就真的是江郎才盡了。

所以，我選擇邊工作邊寫作。

可是到了廣州，我每天面對很多不太喜歡接觸的人。每天為了生活而奔波，為了找工作而到處跑，到處低聲下氣地向人問路，低聲下氣地向那些高傲的前台小姐，低下了我的頭，溫言軟語的向她問話，儘管在我內心中，我已罵了她不止一百次，可是我不能說出來，因為我說出來，我就可能失去這一個就業機會。可是在網上，這一切一切都不必理會。我什麼都敢說，我可以為所欲為。

可是他討厭我上網，他連我在網上做回我自己的自由，他都不準。

我每次因為上網而跟他吵架，其實我已經為他改變了很多。由以前在順德工作時的每天起碼六小時，變為一天一小時，然後再半小時，還可以為他縮得更短。

網上我有很多好朋友，他們都喜歡我的文字，可能也沒有理性的喜歡上我。天天問我要電話，或者寫信給我，要我回信。其實我雖然不愛他們，但是我多多少少有點感動，我一向不反對男女之間正當的交往，可以談心但不談愛的那種。可是現在，我知道他會介意。所以我都忍心一個一個地傷害他們，他們求我電話號碼，我沒有給一個人，甚至寫信給我，我都沒有回應。

可是他還嫌不夠，他老是懷疑我在網上，是不是跟這個說「親愛的」，那個也說「我愛你」？

可是我在QQ上，一直都是隱身的。自從認識他之後，我不會主動搭理人，除非是有什麼問題請教朋友。我在網上，每次都是在拚命打字，拚命宣洩我的情六欲。

可是他現在不讓我上網，我的所有情感都悶在心裡，越積越多，找不到宣洩的地方，我覺得我好象是熱火山，隨時弄得我想爆炸。

在家裡，我晚上從不出街，就在順德的家，我每晚就是看電視或者跟別人通電話，（一般都是別人先打給我）然後晚上我睡覺前會寫東西，其中很多就是看電視的感受的，如〈杉菜的迷惑〉〈感動鏡頭十分鐘〉等。

可是現在我不能這樣，因為我每天都看不到我喜歡的那種類型的電視。

我喜歡看翡翠台，那兒的肥皂劇很搞笑，但有時細節的刻畫，會讓你很感動，我每天工作完，就是在邊看電視邊笑的過程中，放鬆我自己。然而那些主人公悲情時的演出，曾很多次讓我感動落淚，從而觸發我寫作的靈感。

可是現在我沒有那個靈感了，他喜歡的節目有很多都是我不喜歡看的，所以他看電視的時候，我唯有看書或是睡覺。

可是我覺得很悶，我無法放縱，無法大哭大笑，無法釋放我自己。

我真的覺得很悶，我不敢想像長此下去，我會變得怎麼樣，一個寫不出東西的人，一個再沒有思想火花的人，或者更可怕的是，一個發瘋的人。

難道，我真的為了愛而迷失了我自己？不再是那個網上的痛快罵人的德狂俠女？不再是詩情畫意的小鍶？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不想這樣下去，可是我也不想失去他，我不知道怎麼辦。

誰來教教我，我該怎麼辦？

老婆與情人

小蟲在廚房裡埋頭做菜，我在客廳里看電視。

電視在播電影，其中有張曼玉的精彩演出，我正欣賞著，忽然小蟲在耳邊說：「誰找著張曼玉當老婆，就倒八輩子霉了！」我嚇了一跳，回頭看小蟲一邊看，一邊裝模作樣地搖頭嘆氣。我不禁好笑，心知這傢伙又要在我旁邊敲經念佛了。於是轉過頭來，饒有興趣地望著他。

小蟲說：」有些女人是只適合當情人，不適合當老婆的。男人找老婆跟找情人不同，不一定要老婆漂亮，最重要是溫柔賢淑。如果找情人呢，當然是越狐媚越好啦。「我說：」哪如何的女人才適合當老婆，如何的女人只能當情人呢？「小蟲說：」你看看張曼玉，就以她為例。她是只適合當情人的。你仔細看一看她的眼睛，帶著股媚氣，這種女人註定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我看了一下，又疑惑了：」什麼叫帶媚氣呀？「小蟲嘆了口氣，說：」你呀，還是小孩子，她的眼睛斜向上挑，不是端莊正氣的，這就是媚眼呀！「

我這下可緊張了，馬上拿過鏡子來看看，還好我的眼睛修長端莊，絕對不是類似張曼玉那種。

我說：」聽說張曼玉拍花樣年華，跟梁朝偉擦出火花，現在為了梁朝偉跟她法國老公離婚了呢。「

小蟲說：」張曼玉是一個絕對浪漫的女人，這種女人沒有浪漫就不能生活。就算她一時被人感動，嫁了人。可是嫁人後，她開始感到生活枯燥，如一團死水。或許她老公追求她時，就用了很浪漫的手段，可結婚後為了一個家，為了孩子，為了給她一個寧靜港灣，整日奔波勞累，哪兒顧得上浪漫！於是在她眼中，感到她老公不再可愛了。她的眼睛又開始搜索別的浪漫，碰上那個男人稍微讓她有好感了，她又會變心了。古有潘金蓮，今也有無數浪女人！「

我問小蟲：」那麼你認為梁朝偉會選誰，劉嘉玲還是張曼玉？「

小蟲說：」我是梁朝偉我就選劉嘉玲，劉嘉玲就是屬於可以當老婆的女人。你看她跟了梁朝偉那麼多年，一直默默支持，如果是張曼玉呀，說不定哪一天又看中另外的小白臉了！「

我點點頭，在心裡再三回味著小蟲的分析。

忽然，我想起了一個重要問題，於是揪著他耳朵問：」那麼我是屬於能當老婆的，還是只能當情人的？

小蟲哈哈大笑說：「你呀，要是不揪耳朵，就是鐵定當老婆的，而且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看誰頂得了你那個臭脾氣？！」

我問：「可是我有時很兇呀，凶得不知所謂？」

小蟲說：「可是你不凶的時候，真的很溫柔很可愛呀！而且我知道很多人愛你，你都為了我置之不理了，呵呵！」

……

朋友們，不知道你對小蟲的看法又如何呢，贊不贊同？

只是我討厭「情人」這個名詞，因為一般只有壞男人才會找情人。記得我的〈完美稱呼之最完美稱呼〉就是指「老婆」呀！哈哈……

阿婆你貴庚？

早就想離開紅樓了，亦即是中年隨緣樓，因為早知道這不是久留之地，想不到，遲抽身了一會，臨走還要被幾隻瘋狗咬。

本來我前兩天，早就決定離開，可是因為和兼程的人吵架（吵架的有原因是他們捧得比天高的，明月的一首詞，被我狠批，結果一大堆烏鴉跑來，後來我殺得他們雞毛鴨血），我把此番經過貼在紅樓，老Z和狂人，回家他們都安慰我，令我覺得，紅樓除了毅姐以外，還有些人對我不錯，於是我還說決定留下來。想不到，一個像鬼般飄來飄去的老太婆，叫什麼夫人，我不知道為什麼這西陸老是有很多夫人，都是神經病的，例如什麼X夫人，D夫人，話說此X夫人很少現身，卻有很多人說她才是紅樓的真正主腦，這我不管她，她不應該在我和紅樓，好不容易冰釋誤會的時候（其實還沒有的，那個賤月影和爛荷露，我早就知道對我有意見，我也曾跟毅姐說過的，她不相信而已），話說此所謂的大人物，什麼夫人跑來罵我，說什麼「紅樓能容我，讓我很奇怪」，TMD，我不得不這樣罵她！我什麼時候要求你紅樓保護我，容我了？你睜大你的狗眼，用任何一個搜索軟體，GOOGLE，百度，甚至新浪等等，搜索一下我「小鍶」的名字，看看我們在網路上，到底誰名氣大點？誰要誰保護？我的春風花園，是個功能齊全的網站，比你們紅樓好一千倍！就是我在西陸其它地頭，那個被白夜昏君封的「留住美麗」不說，其它地頭，論質量，論精美度，都比你紅樓高。就是當初單純女人，也不得不承認我的地頭比他們天驕強，你們隨緣樓，憑什麼自以為是？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井底之蛙，讓我好氣中，更多的是好笑。

我於是發貼正告那什麼夫人，想不到這夥人，死不知悔改，還發了篇「什麼小鍶小朋友請進」，他們叫我小朋友，本身就是對我的侮蔑，不過，姑念這夥人都是食老不化的老頭子老太婆，我就不和他們計較了，我於是說，既然如此，再見吧！我以為就此打住，想不到那個爛月影下午跑來罵我，罵得極難聽，這賤女人不看看我小鍶是誰？當初無題聯合他們北京軍一大堆人來罵我，尚不是我的手腳，更何況你這個老太？我於是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她最後敵不過，落荒而逃，臨走刪除我罵她最凶的那句說話。哈，我也能刪除，我把我所有小鍶的文章，以及一些貼子，通通刪除。我的美文，不會留在我討厭的垃圾之地。

過了一會，一個更賤的女人，爛荷露也來了。此女人更賤格，居然罵我不知天高地厚的弱智女人。踐人！你敢罵我，那是膽生毛了，我於是罵她，出動我的英語，叫她CHEAPCHICK，這踐人說不定也是，想當初她和煙雨勾搭，在我未來之前，還說我來了叫我不得好死。賤雞，當初那筆帳我還未和你算，今天你又來？她老公為什麼不讓她上網？說不定和她到處在網上勾引男人有關。我老公也緊張我，卻從來沒有不准我上網呀？我罵死她了，臨走不見此踐人回應，想是嚇死或是氣死了。最後我說，老太婆們，不跟你們玩了。於是，把她們通通加進黑名單，還發貼告示，哼，我就是能夠玩死你們，怎麼樣？

真不明白那些女人，都快五六十歲的老太婆了，還這樣不明事理，我小鍶尚年輕，當然年少氣盛，當我到你們那個年紀，要是還像你們這麼不明事理，甚至無恥，我跳樓算了。

最後，想跟你們說，阿婆你貴庚？連無題水雲煙都不是我的對手，向我求罷戰了，這種遊戲不是你們玩得起的，回家弄孫子去吧，彆氣爆血管了，到時說我小鍶不尊老愛幼。

結婚

我的外甥小林，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小孩。他的雙手是斷掌的，人們說斷掌的男子都極機靈，所以他的小腦瓜老是塞滿了古怪點子。

話說有一天，他忽然對他媽媽，即我姐姐說了一番關於結婚的話，聽到我姐姐目瞪口呆。

小林說：「結婚應該是兩個喜歡的人在一起。媽媽我喜歡你，我和你結婚；爸爸喜歡奶奶，爸爸和奶奶結婚；舅舅最關心三姨，舅舅和三姨結婚。」

天啊，如果說真的兩個最愛的人非得結婚，那豈不*，天下大亂？

近親者不得結婚，這在今天中國《婚姻法》明文規定。這有科學根據，古代多少表哥表妹青梅竹馬，長大了喜結連理，可生下了多少痴獃兒？所以很多現今電視劇里編的悲情故事，很多時就是雷同地說，某對男女邂逅，然後一見鍾情，可兜兜轉轉，最後竟發現是同父異母或者同母異父的兄妹，不得不痛苦萬分地分開。這個陳詞濫調的故事，現今還在不停地被重編。誠然，這是社會道德不當的悲哀，（指他們的父母），但也說明了一種無奈，我們相愛，為什麼你還會是我「至親的人」？

有時，即使沒有那種倫理關係，兩個深愛的人，還是不能走在一起。她是個才女，認識了某才子，可是才子已是使君有婦，縱然深愛才女，可幾十年和妻子的相濡而沫，又使他（才子）不能不把一腔熱愛埋在心底，只能在網上說著千言萬語，卻不著一點實際的說話，這是現今最流行的網戀故事。

不過也有第三個原因，那就是因為家庭干預，或是種種不得已的原因，兩個人還是不能結婚。就如林徽因，她很愛徐志摩，可最後還是選擇了梁思成。因為林徽因的老父，雖然欣賞徐志摩的才氣，卻認定他不能給自己女兒幸福。而林徽因經過痛苦的決擇，她懼怕徐志摩太浪漫多情，最終反而顯得無情，所以她最終跟了一生只愛她一個的梁思成，兩人互補益彰，生活十分美滿。也許，平平淡淡才是真罷？今時今日的我，也許在重複著林徽因當年的選擇？

……

關於結婚，就說了這麼多，純粹胡言亂語，只是仍然期望結婚，期待披上婚紗，那最美的時刻。

後記：細看這篇文章，是十年前結婚的時候寫的。

婚姻是什麼？我本愛自由，為了第一段婚姻，我曾斷網兩年，我為了他，甘心放棄我愛的寫作，那麼多年，如果不是那幾年，我在文學上的所得到的，可能更多。

然而，男人，當女人為你付出的時候，你有了解過么？你有感動過么？

就因為不信任，就因為你的自私，就因為你，沒有在關鍵時刻保護我，讓我們的婚姻走到了盡頭。

現在，我享受自由，我覺得一個人很好。

如果沒有那麼一個人，讓我相信，他可以在我任何危難時刻，都能夠不顧一切的為了我，那麼，我就嫁了吧。

只是，這一個人，不知道在哪兒找？

不過，如果我真要結婚，我也應該效仿林徽因，找一個務實的，而不是只懂浪漫，不懂柴米油鹽醬醋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