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玉祁問道
一個周日的早上，因為不用上課睡到自然醒的楚黎，終於在正午時分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他扭轉頭部觀察周圍的情況后，拿起床頭的手機一看，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自從兩天前和自己的父親蕭梵打了一架后，抱著眼不見心不煩態度的楚黎，從蕭家搬了出來。這回他拜託群里新認識的「老地主」群友幫忙，住進了林家在風陵市的酒店產業之一，澄林大酒店中。
坐起身來的楚黎伸了個懶腰，考慮著下午的時間應該怎麼度過的時候，他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是林家大小姐林玉祁給他發來了消息。
簡訊的內容很多，講的是林玉祁在澄林大酒店裡訂了一個包廂，準備請處理吃飯，也正好答謝楚黎上周在行業酒會上幫的忙。
澄林大酒店有兩層是給客人用餐的，其中一層是用餐大廳，而另外一層則是包廂。
等到楚黎洗漱完畢，換好衣服，來到林玉祁所說的包廂時。換上了一套簡單、寬鬆便服的林玉祁，已經在品著紅酒，拿著菜單在想點什麼菜了。
楚黎很隨意地坐到了林玉祁的對面：「你爺爺呢？我還以為他也會來？」
林玉祁撩了撩頭髮說：「爺爺先回乾源市了，走得挺著急的。」
楚黎在家庭也有聽到過關於林家的一些消息，據說是錢家那邊準備跟林家打貿易戰了，也不知道事件會發酵成什麼樣子。
拿起菜單的楚黎，很難得地關心了一下對方：「你的傷好了嗎？」
林玉祁捏了捏自己的右臂：「已經好了，我那些保鏢里，有專門負責治療的修士。」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一些沒什麼營養的話，最後也總算是把菜給點完了。
「楚先……楚黎。」點好菜的林玉祁咬了咬牙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叫冥界代行者。」
「嗯？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因為爺爺走之前跟我說，你是冥界的代行者。」林玉祁的臉上寫滿了不情願，「讓我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時，就找你幫忙。」
看來「老地主」那個傢伙是早就預料到了錢家會有所行動，才用生命之水來換我去照顧他的曾曾曾孫女，還真是老謀深算。
「你了解修士界的歷史嗎？」楚黎問了一句，「什麼是三界，或者說源靈粒子是怎麼來的。」
林玉祁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爺爺和父親都說，因為我沒有繼承權，所以我只需要把『觀財眼』修鍊好，考上名牌的金融大學就足夠了。」
看來林玉祁的父親與爺爺和「老地主」相反，並不希望林玉祁進入修士界。不過我既然承了別人的恩，雖然不能手把手教她，但做一下科普工作也是可以的。
楚黎整理了一下語言后說：「現在你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叫做人界。在你所看不到的平行空間里，還存在著另外兩個和人界十分相似的世界，冥界還有靈界。」
「你是說……平行宇宙嗎？」林玉祁嘗試用自己的只是去理解楚黎的話。
「你可以這麼去理解。」楚黎咬了一口前菜送來的蒜蓉包說，「人界和冥界、靈界，本來都是互不想通的。但是數百萬年前，三個世界的隔閡出現了斷裂。導致人界頻繁發生地殼劇烈運動、天降隕石等現象。同時兩個世界也給人界輸入了大量的源靈粒子，兩個世界的生物也有不少在這場災難中落到了人界。
而冥界代行者，就是一個，把在人界生活的冥界生物死後脫離而出的靈魂，引導回冥界的職業。所以代行者要保證隔閡裂縫讓足夠多的靈魂穿過，也要確保冥界的生物不會再次穿過裂縫。」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林玉祁皺了皺眉頭，「把生活在人界的冥界生物全部帶回到冥界，再封上裂縫不久行了嗎？」
「因為每一種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權力，不管是在哪個世界，這時鐵律，也是不容更改的『遊戲規則』。」
這時候，兩人的主菜「菲力牛排」還有「鰻魚蓋飯」也送了上來。
吃了一口牛排的林玉祁沉思了一會又問：「那人類的靈魂呢？人死後，人類的靈魂又回去到哪裡。」
「人類的靈魂和動植物的靈魂都很特殊，它們可能去到別的世界，也可能以各種方式留在人界，當然更大的可能是直接消失，因為脫離身體的靈魂是不能長久的。」
「修士真的可能用自身的能力穿梭在不同的世界里嗎？」
「理論上，只要修士能夠掌控一定量的源力，就可以打通去往另一個世界的隧道。當然，也還有不少取巧的方法。」
「財術呢？財術能做到嗎？」
「就目前而言，還不行。」
這個回答讓林玉祁有些不高興：「就因為在你們修士界的眼裡，財術是下三流的功法嗎？」
「你也沒必要妄自菲薄，財術並不是一無是處，修士修行的最終目的也不是為了穿梭於不同的世界。」楚黎放下了勺子，鰻魚飯不太對他的胃口，「三萬年前，逐漸步入文明時代的人類發現了源靈粒子可以認為地進行塑造，並將其為己所用，修士的名稱也因此誕生。」
楚黎抬起右手，掌心上開始浮現出數種不同性質的能量小團：「創造出財術的人是一個天才，他在三千年前發現了，將源靈粒子與財運結合的方式，從而研發了財術。但是比起源力、陰氣、妖力等擁有上萬年歷史的能量體系，財術還很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財術的盡頭，會是什麼呢？」林玉祁的聲音很小，就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
「修行的盡頭很遙遠，並不值得去追求。平平淡淡地，沿著長輩們走過的路，安安穩穩地活著，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想要變得更強。」林玉祁突然意志堅定地說，「楚黎，你可不可以教我，讓我成為更強的修士。」
「不行。」楚黎搖了搖頭，「讓你家長輩來和我說，他們同意，我就教你。」
看到楚黎起身要走，林玉祁喊住了她：「憑什麼，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夠做主。」
「你學不學是你的事情，我教不教是我的事情。你可以為你的事情做主，我也可以為我的事情做主。」
「你！」
「好了，你沒必要花時間來說服我。回去做一些準備，過些日子，有你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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