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死了,請幫我....

第11章 我死了,請幫我....

對於一個即將要說謊的人,他臉上表情一瞬間的變化是足夠精彩。這一點我一直深信不疑。不過眼前的趙國忠臉上足夠坦然的表情使得我對他的回答不得信服。

「這不是大明星,車柳妍嗎?」趙國忠很自然的回答:「見過,不過沒有見過真人。」

我和劉浩宇對望了一眼,然後劉浩宇接著問道:「趙師傅,能不能告訴我們你昨天晚上為什麼到夜裡2點才回來的?」

說到這裡,趙國忠明顯遲疑了一下:「就是在進行一些簡單的材料整理,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有些材料是不能被雨淋的。所以我昨天工作到兩點才回來的。」

「趙先生,你在說謊。為什麼要說謊?」我看著他很篤定的說道。

「我沒有說謊。你們儘管去查。」

「趙先生,雨從昨天晚上7點開始下的,很幸運的你工作的地方離我住的地方很近,昨天晚上雨水落下敲打我屋檐的聲音還是相當優美的,像交響樂一樣,所以昨天晚上的雨最起碼也是大雨了。你的那些材料在這樣的大雨中,應該夠讓你老闆炒你魷魚了。」我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趙國忠的表情。

「你剛才應該就已經知道我的能力了,趙先生,所以你真的很沒有必要在我面前說謊,因為你的謊言在我眼裡無所遁形,所以你請你老實的告訴我們,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些什麼,好吧,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現在處於離異的邊緣,你的女兒應在備考高考,而且昨天晚上你去找過其他女人,並且有一場異常滿足的SEX。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我看著趙國忠臉上愈發驚駭的表情,接著道:「要知道在如今的這個時代,婚戒足以證明婚姻的完整性,請注意你右手食指上的白印,你顯然把婚戒收了起來,這足以說明已經在考慮你當下的婚姻是否可以接著走下去,看得出你還是想挽回這段婚姻的,否者你也不會將戒指戴到你另外的一隻手上的食指上,至於你女兒在高考,我想你桌子上那一摞嶄新的高考攻略,顯然不是其他人的。至於你找女人,那麼很抱歉,我的嗅覺要比平常人靈敏一些,你身上的味道,我也經常會聞到。你說在一個想要拯救婚姻,挽回家庭的男人,他的妻子知道他昨天晚上在其他女人的床上,會做什麼感想?而且你的兒子就要高考了,父親離婚的嚴重後果還需要我向你陳述么?高考對於每一個高三的學生來說,都是一場魚躍龍門的機會吧。作為父親,想必每個父親都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在這樣的大角逐中慘遭淘汰吧。你說呢趙先生。」

「好吧,…兩位…兩位警官,我確實有所隱瞞,我承認我昨天在沒有運材料。我是運兩個人,就像遊樂場的吊索一樣,讓他們從另一棟樓,然後在到另一棟樓。」我的推論,不,與其說推論,倒不如在威脅一個想要做好丈夫,好父親的普通男人。不過這樣效果看上去,還是很有效果的。趙國忠接著說:「在北面的那棟樓應該是江楓大廈,在南邊的應該是天騰大廈,來回兩次我都在。我只是負責塔吊的那部分,然後我拿錢而已。」

「兩個人?一男一女?」他的回答,與我推測中的想法一致。至此我可以肯定兇殺現場為什麼會變成在天騰大廈了。

「是的,一男一女,不過兩人都帶著有著圖案的面具,而且那天還下著極其大的雨,身形看上去也很模糊。不過他們就像小說中描寫的江湖俠盜一樣。不過我並不知道兩人的長相。」趙國忠的回答顯然很細緻。

「哦,簡直就像神鵰俠侶中描寫的劇情一樣,看上去浪漫極了,有機會我也要和肖楠來一場別樣的城市吊索,我相信她會喜歡的。」劉浩宇突然蹦出這樣的一句話。

「恩,這位你警官你說的不錯,確實很夢幻。」趙國忠在旁附和道。

「很冒昧的問一句,趙先生,這場浪漫的見證人你拿了多少見證費,你放心這是你的合法收入,警方對你的錢不會感興趣的。」

「100萬。」他說出一個足以讓我驚訝的數字。

「那麼你說的這些話,不會影響你這些收入嗎?」劉浩宇在一旁問道。

「比起做一個好丈夫和好父親比起來,這些錢確實很多,但是我還是想要一個完美的家庭,畢竟當時我們那個年代結婚已經算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趙國忠說道。

「感謝你的誠實,趙師傅。」顯然我們想知道的已經得到了證實。

當我們到達樓下的時候,我們一邊走,一邊欣賞著這足夠年輕的歷史性建築。

「大文人,剛才的威脅,你認真的成分有多少?」劉浩宇一腳踩進一個小水坑,然後有些認真的問道。

「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嗎?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評估的心裡健康指數。」我並沒有任何的不悅。

「我沒有有評估你心理的任何想法,我只是想知道,一個身穿黑色夾克,黑色筒褲,黑色運動鞋的你,在進行一個看上去十分可信威脅的言論是什麼樣的狀態。還有,讓我們回歸那個問題,你的威脅認真的成分有多少?」他看著我再一次的問道。

我指了指我自己的腦袋,還有我自己的眼睛的鏡框:「浩子,你就沒有發現,我的頭髮也是黑的,眼鏡框也是黑的。還有我的眼珠也是黑的。你的觀察力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我就是在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問你對你剛才有些威脅性言論的認真的成分?這和我與你相比起來有些糟糕的觀察力沒有任何的衝突。」

我停下了腳步,滴答聲就在我的腳邊響起:「像趙先生這樣的家庭,我是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的,假如要說那肯定也不具有毀滅性。」

劉浩宇也站在原地看著我,嘴角微笑的說道,我確實他當時確實笑了:「你知道嘛,在15天前,你說曾經的死亡研究所,是時候重新開張了,我為此忐忑了足有一天的時間,因為我覺得在曾經的某個時間的你,我看不到你完全可以走回來的跡象,我知道那個狀態的你,我確實幫不上什麼忙,所有我唯有等,因為我知道你是元浩,你是那個常於死亡相伴的浪漫主義的藝術家。因此我很忐忑,生怕那是你酒後的一句狂言。而現在,看上去你確實從當初的事件走了出來,而且學會你曾經並沒有的東西,那就是關懷。我的關懷是指對人,當然你一直都對這些東西抱有強烈的關懷,可是當時的你,卻忽略了你周邊的人。你或許不知道,看到這樣的你,我心底是有多麼的慶幸。」

聽著劉浩宇的陳述的,我腦子裡想起來如幻婚紗所遇到那個本該死去的人,然後又想起一些很少去主動想的事情,表情嚴肅的回答:「我只是覺得,做哪樣的事情感覺很無聊,而且和死亡毫無關係,我很不感興趣。」

「那麼你知道,換成曾經的你會怎麼想嗎?你會想剛才的趙師傅是多麼糟糕的一個男人,而且你會避免她的妻子再次重現跳進這個火坑,然後使得他正在高考的孩子,你會想要使得那個孩子變得更加的獨立,你會毫不猶豫的講你知道的事情,毫不保留的告訴他的妻子。」

「哦,曾經的我原來是如此的富有正義感,我懷念那個過去的我。但是我現在也不錯,就讓曾經的那個我去玩尿泥去吧。」我踏著一塊雨水不是很多的青磚,朝著這座年輕的具有歷史性的建築群外面走去。

走到川菜人家的飯館的時候,我請劉浩宇品嘗了一下我推薦的粉蒸肉,飯後,劉浩宇還打包了一份,說要晚上回去可以再吃一頓。席間,他還請求老闆教他說幾句正宗的四川的話,也只有一句:曉不曉得,說的帶有一點四川話的味道。

不過我們出來的時候,圍繞著小區的拍照的攝影愛好者又變的少了一些。原因是,上海的這場雨,除去早上有稍緩的意思,到這個時間段看上去,沒有絲毫的要停留的意思。

當我們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紀昭波的全息視頻請求向我發起邀請,接通之後。我還沒有詢問,紀昭波便說道:「元大哥,如你所料,天騰大廈樓頂上確實有巨大的發現,我們在天台的主樑柱子上發現了有鐵索拉伸的痕迹,不過你讓我找到橡膠的味道,樓頂上沒有任何橡膠的味道,你之前說的沒有錯,車柳妍和車曉妍被殺之後,嫌疑人極有可能就是從樓頂進入17樓行兇的。」

我低頭思索了一下,大約僅有5秒的停頓,我才說:「昭波,車曉妍的屍檢報告我需要詳細的完整的報告,還有晚上將屍體運到我的研究所,另外我需要知道,和死者有關的所有家屬極其朋友的報告,包括他們的飲食習慣,興趣愛好,還有資產情況。」

「收到,另外胡隊說,這次他的感冒你需要負全部的責任。」紀昭波話音剛落,他便切斷了我和他之間的談話。

「看來我這個哥哥成擺設了。」

「你在昭波面前,什麼時候不是擺設?」

「好吧,這確實很打擊人。」

「我們已經知道了殺人手法,那麼殺人的動機和目的呢?這個問題更打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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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死亡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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