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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秋午後，陽光恰好。

默言咖啡廳。

裝潢已換過好幾套，不過都是一如既往的米色調間有巧克力色，典雅的歐式裝潢，又透著現代巴黎的時尚氣息。

離門較遠，靠窗的位置。

「怎麼不喝KOPILUWAK？」他的語氣波瀾不驚，像是在百無聊賴中慵懶地找個無關痛癢的話題。

「呵呵，我有潔癖，」她的臉上掛著很職業的微笑，「那東西再昂貴也沒勇氣喝下去呀。」半開著玩笑，想破解這冰冷的尷尬。「而且，一直都習慣藍山。」補充道。

他也很客氣地揚起嘴角。

接著又是不可避免的沉默。

她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鍍了層金邊的杯把，左手托著精緻的杯碟，將白底金紋的杯子端起，緩緩靠向嘴邊。

「揚玦，」他終於說話了，「我們重新開始吧。」話畢，認真地看著她的漂亮的眼睛，眸子里的期待像孩子對糖果的期待一般。

她的手微微顫了顫，但礙於禮儀，還是抿了一口咖啡，才將杯放下。

「揚玦？」見她不語，他欲追問。

「言程，這樣，很好玩是不是？」語氣突然冒著寒氣，每一個字都吐得如此清晰，像針一樣，把他的心刺得很痛。——不過誰的心要痛一點？

他把頭別開。「揚玦，對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微蹙的眉宇間透著歉意。

她冷笑。繼而又轉為釋然的淺笑。「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一語之後，整個默言都靜如深夜。「沒有事的話我先走了。」說著，她挎起右手邊的白色大包，這是前幾日在香奈兒新品展會上拍下來的。

「嗯。小心。」他猶豫地起身，隨她走到門口。

她點點頭，示意不必送，便向熙熙攘攘的街道走去。邊走邊打開包取手機，是要喚司機來接。掛了電話，她下意識地回頭一顧——言程還站在那裡，見她發現了呆站在原地的自己，他不大自然地瞬間強笑。

「言程——」她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終是隨便找了句話，「你的咖啡，還不錯。」

「呵呵，謝謝沐小姐。」說完，他轉身進入默言。

謝謝，沐小姐？原來他們的距離永遠是如此遙遠，咫尺天涯。

咫尺卻成天涯。

作者有話說：親們好，這裡是新人緋葉夕，大家可以稱呼我為布丁或魚魚。第一次髮長篇，望多多支持~歡迎發表意見或者建議，相信這會是一篇不錯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