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撿漏
其實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因為葉然不熟悉天眼符的能力，一下子把能力開的太大了。適應了片刻過後，他現在已經可以收放自如了。
方選對玉石方面頗有研究，他一邊逛，一邊為葉然詳細講解著，「葉師兄，這如何挑選原石也是一門學問，若玉料已切下一片，我們稱為開門子，這時一定要看切下來的那片玉料，要從兩片玉料的合縫，觀察綠在整塊玉料上的延伸情況，以此來判斷是否值得購買。」
「你懂的倒是挺多。」葉然微微一笑，在一個巨大的玻璃展櫃前停了下來，展櫃里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翡翠原石，此時一名身穿唐裝，器宇不凡的老者正拿著放大鏡和手電筒全神貫注地研究著一塊半切的原石。
方選見狀，微微一笑說道：「切口如果出現一大片綠，一定要仔細觀察，經常賭石的圈子裡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不怕一條線，只怕一大片。這一片綠往往是碰巧沿著綠的走向切一刀所致，要是半賭高價買到這種原石的話，得虧到姥姥家，實際上綠的厚度只有薄薄的一層而已。
不過我看王老這塊原石不錯，應該能出好貨。」
葉然不置可否沒有接話，而是緊緊地盯著那塊品相很好的翡翠原石，當他看到裡面灰濛濛的一片后，不由失望地搖了搖頭。
「怎麼，難道葉師兄看出了什麼嗎？」方選對自己的眼光一直很自信，就算是修真者又怎樣，他在這個行業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現在葉然的表現分明就是在否定他，所以語氣中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些不服氣。
也幸虧葉然有天眼符，能夠透視，要不然換做一般修真者，還真看不出來，「正如你剛剛介紹的，那塊原石的綠只有表面上薄薄的一層，裡面全是黑色的石頭，誰買誰吃虧。」
「不會吧，我看那塊原石表面的翡翠拋光不錯，切開來應該不會垮才對。」方選有些懷疑地說道，畢竟他玩賭石也玩了好多年了，該有的眼力還是有的。
可能是兩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吸引了老者的注意，只見他收起了手中的放大鏡和手電筒，笑著說道：「這個小夥子說得不錯，這塊原石上的綠的確只有很薄的一層，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一眼就看出來的。」
王業民作為玉石這一行當的老前輩，在業內頗有名氣，就連他也是研究了好一會兒才確定那塊原石里沒有翡翠的，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是僅僅一眼就看出來了，著實令他有些驚奇。
「小方，你帶來的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方選聞言心中一驚，連王老都這樣說了，看來自己的確是看走眼了，想不到葉師兄還有這本事，虧自己剛剛還大言不慚地在他面前賣弄，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有些臉紅。
「王老，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我師門的葉然葉師兄。」方選說道，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自然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也沒有刻意隱瞞。
「哦，原來是那邊來的人。」王業民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怪不得一眼就能看出來。」
「葉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我這個小老頭一起逛逛？」
「王老您太客氣了，您是長輩，叫我小葉就行，我剛剛只是碰巧蒙對了而已，王老要是不嫌棄的話咱們就一起逛逛，正好我也想向您請教一些玉石方面的事情。」葉然不卑不亢地答道。
王業民見狀心中暗暗點頭，年紀輕輕有如此成就，卻依然能夠不驕不躁，實在是難得。
三人結伴在展廳里逛了一圈，方選購買了三塊原石，王業民購買了五塊，而葉然則是一塊都沒買。
不是他不想買，而是原石的價格太高，裡面又沒有多少翡翠，就算買了也賺不到多少錢。
葉然在心裡暗暗吐槽，果然一夜暴富是騙人的，好的原石早就在剛挖出來的時候就被人挑走了，剩下些一般的給他們挑選，根本沒多少賺頭。
「小葉，你怎麼一個都沒買，是看不上這裡的原石嗎？」王業民開口問道，剛剛他推薦了好幾塊品相不錯的原石，可是都被葉然拒絕了。
「葉師兄，你要是看上了儘管買，不用跟我客氣，來這裡就是為了開心的，不用在意是賺還是虧。」方選也在一旁勸說著，他以為葉然是不想讓他破費，所以才一塊原石都不買的。
葉然摸了摸鼻子，解釋道：「暫時還沒有看上的，那邊不是還剩一個兩千元的展櫃沒看嘛，我們過去看看吧。」
這裡的展櫃是按原石的品相好壞分類擺放的，兩千元展櫃里放的都是品相最差的原石。來參加這場交易會的都不是一般人，他們不屑於來這個展櫃挑選，所以從入場到現在，這個展櫃前一個駐足的人都沒有。
王業民默默地搖了搖頭，那麼多展櫃都沒有挑到一塊心儀的原石，更不用提這個全是垃圾的兩千元展櫃了，估計小葉這次要空手而歸了。
葉然來到兩千元的玻璃展櫃前，看到裡面擺放的都是沒有切開過的完整原石，跟已經切開出綠的原石不同，這種一刀沒切的屬於全賭，風險更大。
他凝神看去，目光飛快地在每一塊原石上掃過。身後的王業民和方選知道葉然正在挑選，所以十分默契地沒有打擾他。
葉然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片灰濛濛的世界中，放眼望去，除了灰色的石頭連一絲綠意都沒有，心中不由大罵無良商家，這不是坑人嘛。
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刺眼的綠光，葉然立刻將目光掃了回去，只見一塊腦袋大小的不起眼原石中，竟然包裹著一大塊拳頭大小的完整翡翠！
葉然狂喜，終於成功撿到一個大漏了，沒白瞎他用透視看了那麼久。二話不說，立即跟旁邊的工作人員完成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