儂本多情 情歸何方(40)

儂本多情 情歸何方(40)

他進入的一瞬,時可雲忍不住哼了一聲,她使勁咬住牙不讓自己叫出來,不過很快疼痛感便被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樂和幸福的感覺沖淡,她開始慢慢地配合他的體動。

他們兩人一起到達了幸福的巔峰,司徒蕭軟軟的爬在可雲的身上,細細吻她的額,她的臉,她的唇,她的頸。他的雙手捧起她的臉,觸到她滾燙的淚。他輕輕地將她的淚吻干,說:「夢竹,夢竹,我的夢竹,你終於又回來了,終於還是我的夢竹。」

他突然像個委了極大委屈的孩子,放聲哭了起來,黑暗中他的身體在時可雲身上上下起伏,他說:「夢竹,你知道我,你不在我身邊這近一年中,我簡直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我無時無刻不想念你,你的身影,你的聲音,就像被烙鐵深深地烙在我的心裏,我這一生,所以再容不下別人,可雲是個好女孩子,我不能像父親對母親那樣地誤了她,她應該有一個深愛她的好男子,而我,卻做不到。」

可雲將頭深深埋在他的胸中,淚水粘在他的胸前,抽泣不止,這是她第二次見這個鐵打般高高在上的男子為了夢竹流淚,可是,她雖然也十分傷心,卻也心痛不止。

「不哭,乖夢竹,好夢竹。」他止了哭安慰起她來,將她緊緊地擁住,不住地親吻她。

「時志邦如果抱着魚死網破的決心不肯接受我的交換條件,一定要與我一較高低,就算是兩面受敵,我亦無懼,因為有你,夢竹。」他溫柔地吻着她說。

可她將頭深埋在他胸前低泣,他一次次的捧起來將她的淚吻干,她的淚水卻似關不住的閘門,仍然流個不止。

他只能將她緊緊抱住不斷的安慰,不住地道歉,她卻越鬧越凶,他突覺有些異樣,再次吻了她,柔聲問:「夢竹,怎麼了?我做錯了?我說錯了?是不是,怎麼了?夢竹?」

她突然將他從身上推開,背過聲去,哭出聲來。司徒蕭從床上爬起,伸手開了燈看,一個光潔柔嫩的脊背對着他,她輕輕的扳了過來,柔聲叫:「夢竹。」

她被他扳了過來,可卻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他看出異樣來,將她柔嫩的指尖一個個輕輕掰開,看到了時可雲一張梨花帶雨的粉臉,頓時臉色如死灰,驚聲顫問:「可雲,怎麼是你,怎麼是你,夢竹呢?你把夢竹弄哪去了?」

「她,她在我房裏,她說,你讓我過來。」時可雲將身子縮在床上,低聲說。

司徒蕭猛地掀開被子下了床,掀開被子的時候見到了那朵嬌艷的小紅花,心裏一緊,偏過臉去,捉起外衣披上,衝出了房。

他狂跑至時可雲的房內,屋裏連燈都沒有熄,房門虛掩著,他一把推開房門。

夢竹靠在床上,雙目有些失神,聽到動靜,眼皮抬起,微微抬頭見到了滿臉憤怒的司徒蕭,慢慢站了起來。

司徒蕭站在門前,就那樣站着,臉上露出不可形容的神情,絕望,憤怒,還有痛心。。。

「為什麼?」他的聲音嘶啞而絕望。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們已經錯過了,而可雲,她才是你真正的妻子。」她簡直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所做所為,他那樣的樣子,像是心都碎了,她的心,也跟着就要碎了。

「原本不是的,她原本算不上我真正的妻子,為什麼?夢竹,你為什麼這樣做?」他忽的衝上前來,使勁搖晃着她的雙肩,夢竹死死的咬着雙唇,唇間滲出了一絲鮮紅的血跡來。

「說話啊,夢竹。你,你竟狠心如此么?」他不停地搖著,如同瘋狂了般,她打碎了他的夢,他以為這一生終於做到了只要她一個女人,做了一生不負於她,做到他所書的誓言:天不老,情難絕。

可是她親手將他的夢撕碎,她如此狠心,毫不顧及他的感受,將別的女人這樣推到她的床上。

夢竹緩緩抬起頭,直視司徒蕭那雙有着噬人般的瘋狂,同時又滿載着無盡絕望的黑眸,狠心說道:「少帥,請你放我回臨安去,恆清他等着我成親。他說,要給我一個比任何人的婚禮都要隆重的婚宴,我很期待。」

「你騙我的,這不是真的,夢竹,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你說,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他雙眼直直地看着她,生怕自己一個眨眼的功夫而漏掉了她每一個微小的表情,他要看穿她的心,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可以將他對她的愛這樣放在腳底下踐踏。

「不,是真的。少帥,請你儘快放我回去。」她很認真的說,沒有一個字是含糊的。

「瘋了,你瘋了,你和思穎一樣瘋了,你們都瘋了。」他突然伸開雙臂,哈哈大笑起來。

夢竹嚇得呆了,叫道:「少帥,沐軒。」

他哈哈大笑一番,突然眼中露出絕望而駭人的神情,對着夢竹吼道:「我不會讓樂恆清得逞,我不會讓你與他幸福地過一輩子,我不會!」

夢竹叫道:「沐軒,醒醒吧,你和我已經過去了,都過去了,你現在有了時可雲,她才是你真正的妻子,不管你承不承認,她都是。」

司徒蕭冷笑道:「我要哪個女人不需要你來操心。」

說完鐵青了臉拉了夢竹就往外走,夢竹掙脫不開,問:「你要帶我去哪?」

「去你該去的地方。」他吼道,拉着她朝着她原來的樓房走去。

時可雲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外面的沙發上,見到他拉着她進來,站了起來。司徒蕭如同沒有看見,直接拉了夢竹往卧室走,砰地一聲將門關上,將夢竹使勁甩在床上,一把脫去外套,就往她的身上撲去。

「你幹什麼?你瘋了嗎?」夢竹使勁掙扎,司徒蕭像發了狂般的將她兩手反住,將她的外套一把扯開,幾個盤扣散落在床上或地上。

時可雲在外面使勁的拍門,叫道:「司徒蕭,你要幹什麼?你開門,你開門啊,沐軒。」可是任憑她怎麼叫喚,裏面都只有一陣如同捕斗般的響聲和喘息聲,直到嗓子快要叫啞了,她的哭叫聲仍然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而裏面的夢竹,被司徒蕭瘋狂地壓在身上,眼看衣服被扯開幾件,露出了裏面的純白裏衣來,司徒蕭突然愣了一愣,腦子裏想着那次在懷陽,他也是這樣突然地動了情,將她的衣領扯下,她那樣無助地看着她,這會不由也看向她的雙眸,見她此刻閉着眼睛,淚水從流到了兩鬢間,臉上是絕望的表情。

他鬆了手,將她的衣領拉起,突地雙手緊緊抱住了她痴狂地叫:「夢竹,為什麼,才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就忘了我們從前的誓言么?既然知道了我們以前的都只是種種誤會,為什麼不和我重新開始呢?你為什麼會愛上樂恆清?為什麼?」

他捧起她的臉,急切地說:「夢竹,夢竹,你忘了樂恆清吧,忘記他,我們重新開始,我給你時間,我會讓你再慢慢地愛上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可雲我會安排好的,就算是再給時志邦三個省市也是可以的,我和他有的可以談的,就算不做這個裕軍少帥,我都不所不惜,好不好,夢竹?」

夢竹堅決地搖搖頭,咬着牙再不言語。

司徒蕭終於絕望地放下手來,無神地看着眼前絕情的夢竹,無力的垂著雙手,轉身走到門外,開開房門,還在無力敲打房門的時可雲見他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退了一步,怯怯叫道:「沐軒。」

他也似乎沒有聽到,只管一個人往外走去。

「好好看着她們,沒有我的親口命令,誰也不能讓她們兩個出少帥府一步,要是有什麼閃失,取你們的人頭!」司徒蕭到了外面對侍衛們喝道,把侍衛們都嚇得不輕,把瞌睡蟲嚇得跑出老遠,都將雙眼瞪得大大的。

*****

「逸林,來,咱哥倆來個一醉方休。」逸林見夢竹昨日沒有回到李府,便來了少帥府找到司徒蕭,司徒蕭卻不提夢竹,拿出幾瓶酒來,讓廚房炒上幾個下酒菜,與逸林坐了下來。

「沐軒,你把夢妹她怎麼樣了?」逸林看着司徒蕭給他倒了滿滿一杯酒,又問道。

「哥,咱們現在只喝酒,不說其他事,咱倆有多久沒有喝過酒了,今天我要與你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場。」司徒蕭舉起酒杯說。

逸林只得舉起酒杯,與司徒蕭一干而盡。

司徒蕭三杯酒下肚,卻自己拉了李逸林的手,痛苦地問道:「哥,你說,夢竹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愛上樂恆清?為什麼?我不會讓她走的,我決不讓她再離開我。我不會的。」

逸林見司徒蕭這樣痛苦的這樣,於心不忍,恨不得將夢竹的真情告訴於他,可一想起回來之前夢竹的話,不得不將到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那日回來之前,夢竹與逸林兩人坐在廳中。

「哥,我求你件事。」夢竹說道。

逸林見她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有什麼事,夢妹,擔心這次回去不平靜么?」

夢竹搖搖頭,又點點頭。

「哥,恆清雖然讓我回去,可我知道,他心裏有多麼不情願,而樂霖楓老將軍你是知道的,據說,恆清若將我們放回去后,樂老將軍料到裕軍與鄴軍之將必會有大的內鬥,剛簽下的和約定只怕又要撕毀。早已暗中調兵,欲趁機對裕軍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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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盡此生來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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