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峰迴路轉
「人是我打的,你就是那什麼強哥吧?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我都接著。」
陳軒站起身來,背負雙手,帶著玩味的看著強哥。
「哈哈,好小子,真是不知者無畏,看來你是沒聽過我的名頭了。」
聽了陳軒的話,強哥怒極反笑。
「熊出沒裡面的光頭強倒是聽過,至於你?抱歉,我還真不知道你是哪顆蒜。」
陳軒微笑搖頭,笑容裡帶著藐視。
此話一出,全場啞然。
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強哥帶著幾十人過來,都到這個時候了,眼前這少年還有心思拿強哥開涮,這真是找死。
一旁的虹姐眼中更是露出無比錯愕的神情,彷彿出現了幻覺,這可是強哥啊!
都死到臨頭了,陳軒這小子還敢跟對方開玩笑,這是要把強哥往死里得罪啊!
這下自己就真是愛莫能助了,現在的強哥已經被徹底激怒,今晚會不會鬧出人命都是未知之數,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陳軒,你是不是喝醉了?怎麼竟說胡話,還不趕緊跟強哥道歉?」
趙文清這時候也是神情大變,拚命的想要為陳軒打圓場,她也清楚徹底激怒了強哥,後果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上天要讓人滅亡,必先要讓其瘋狂,小畜生,你真是找死,表哥別給他廢話,先打斷他雙腿給我報仇。」一旁的魏謙充滿仇恨的看著陳軒道。
「你們想做什麼?這青天白日難道就沒有講道理的地方嗎?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我就報警了。」
看到眾多混混躍躍欲試,只等強哥一聲令下,就要一擁而上對陳軒動手,趙文清臉色有些蒼白,憤怒的指責道。
「哈哈,講道理?」強哥冷冷一笑,點了點頭道:「很好,那我就跟你們講講道理。」
「我表弟被你們打成這樣,他的保鏢喪坤被你們打得人事不省,你說該怎麼辦?該賠多少錢?報警以後,他們會抓誰?」
聽了強哥的話,趙文清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說的有道理,雖然是魏謙主動挑事,但是現在的情況確實陳軒毫髮無損,對方卻被打得還有半條命,就算執法人員到了,看到這個場面,誰是誰非也難以說清楚。
陳軒還是個學生,馬上就要開學了,萬一進去了,留下案底,那對他將來考大學都受影響。
「錢我有,但是一毛也不賠,你問我怎麼辦,很簡單,讓魏謙給清姐跪下道歉,然後帶著你的人滾蛋。」
陳軒拍了拍趙文清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隨後毫不在意的對強哥說道。
「好!好!好!」強哥眼中已經露出殺意,強忍著要殺人的衝動:
「我已經很久沒遇到敢這樣跟我說話的年輕人了,你很好,看來今晚一定有人要被抬著出繆斯酒吧了。」
「嗯?你剛好提醒了我,在你們滾之前,你去把魏謙的一雙狗腿給我打斷,我要讓他被抬著出去,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也不再追究。」
陳軒似笑非笑的看著強哥,彷彿就是要挑戰一下對方忍耐的極限。
「你要我親自把我表弟的雙腿打斷?」
強哥聽了陳軒的話,真的有些無語了,感覺陳軒就是個神經病,腦袋不正常,自己這一會兒跟個傻帽說話,簡直是浪費口水。
正常人看到自己這邊的架勢,哪裡敢如此口出狂言,能說出這種話的人,要麼就真是頂天的大人物,要麼就是個神經病。
但是在強哥看來,陳軒顯然不是第一種,那麼就只能是第二種神經病了。
「你說的沒錯,現在把他雙腿打斷,你的雙腿還能保住,否則一會我的條件可就變了,我要你們兄弟都變成瘸子。」
陳軒點了點頭,非常正經的說道。
現在不僅僅是強哥覺得陳軒腦袋有問題,就連一些圍觀的酒客也覺得陳軒不是瘋子就是個神經病。
強哥此刻再也控制不住,從腰間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眼含殺意,有些猙獰的笑道:
「小子,自己作死,休怪別人,老子縱橫QS區十多年,還從沒有人敢這樣威脅我。」
「表哥,別跟他廢話了,直接讓弟兄們把這小子給剁了。」
魏謙眼含惡毒的看著陳軒,彷彿要將其生吞活剝。
完了,完了,今晚我這繆斯酒吧恐怕要出人命了,這生意還怎麼做啊!
虹姐在心中暗嘆,雙方話都說到這份上,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在她看來,陳軒年少輕狂,身手可能不錯,但是面對強哥數十人,絕對沒有好下場,搞不好真的會身死當場。
趙文清則是俏臉蒼白,手緊緊的抓著陳軒的胳膊,她已經下定決心,今晚跟陳軒共存亡,不能讓陳軒獨自面對。
至於酒吧里所有的酒客都知道今晚陳軒要倒血霉了。
在這裡敢叫囂強哥,能有好下場嗎?
「兄弟們,動手,給我廢了這小子。」
強哥大手一揮,一聲令下,身後數十凶神惡煞的混混紛紛抽出器械,就要對陳軒動手。
「我看你們誰敢動?」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爆喝,隨著一陣嘈雜的聲音,十多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魚貫而入,強硬的將人群分開,依次排開。
「你們是TM誰啊?不知道強哥在辦事嗎?」魏謙怒聲斥責道。
「給老子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強哥臉色大變,一巴掌拍在魏謙臉上,聲音都帶著顫抖。
「表……表哥,你怎麼打我啊?」
魏謙滿臉委屈,差點哭了,這臉早就被陳軒打成了豬頭,現在還疼的厲害,現在又被強哥打了一巴掌,那真是鑽心的疼啊。
強哥根本沒有理會魏謙,而是有些諂媚的走到領頭的黑色西服大漢旁,笑道:
「彬哥,您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啊,早點告訴小弟,我好去迎接啊!」
「這彬哥什麼來頭?能讓強哥都自稱小弟?」
「彬哥?莫非是紅花社的得力幹將孫彬。」
「一定是他,他可是紅花社老社長唯一的義子,強哥只是在泉山這一片看場子,哪裡能跟彬哥相提並論。」
「紅花社老社長几年前離世后,彬哥一直盡心儘力輔佐新社長,在紅花社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算是彭市大人物。」
「彬哥一般都是寸步不離紅花社社長的,今天竟然來了這繆斯酒吧,沒準紅花社社長也親自大駕光臨了。」
四周不少人看到彬哥他們以後,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就在眾人震驚之時,彬哥淡淡的掃了一眼強哥,冷笑道:
「強子,你真有種,連大小姐想要結交的朋友都敢得罪,一會你自己去跟大小姐解釋吧。」
此話一出,強哥臉色瞬間蒼白,整個人差點站立不穩,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彬哥口中的大小姐,別人不清楚,他謝永強卻是知道的,那可是紅花社的社長。
老社長只有一個女兒,他離世以後,自然是唯一的女兒繼承位置,外人都稱呼她社長,身邊的心腹則習慣性的叫她大小姐。
彬哥沒有再看一眼強哥,而是帶著十多位黑衣大漢恭敬的走到陳軒身邊,一同躬身行禮,微笑道:
「陳先生,您好。我家社長馬上就到,請您稍等片刻,剛才的不愉快,社長自會親自賠罪,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