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遇
墨鶯歌不由一驚,正想着要不要回去,忽被一道黑影捂住了嘴。
「不許叫,不然我就殺了你。」
低沉的聲線讓墨鶯歌心頭狂跳,敢闖尚書府的一定是個狠角色,立即用力的點了點頭。
黑影見她很是合作,立即扼住她的脖子,將她帶到了左側得一處房子內。
「如果有人敲門,你就回答,若敢多說廢話,我就要了你的腦袋。」
話音剛落,腳步聲就已到了門口。「老爺,小的們剛才好像看到有人進了屋。」
「飯桶,那還不進去搜。」
魏尚書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黑衣人手腕一緊,立即藉著火光閃身跳到了床上,並把墨鶯歌也拉了過去,墨鶯歌的腿磕到了床邊,頓時失去了平衡,情急間一抓,竟從刺客的腰間抓下來一個東西,沒等她明白是什麼,門便開了。
「大膽毛賊,你果然在此。」
魏尚書隱隱看到床上坐了一個人,舉起火把一看,不由怔住。
「洛水,怎麼是你?」
墨鶯歌手捏着衣領,低着頭說道。「適才覺得冷,便進來暖暖,沒想到卻被當成刺客,實在是罪該萬死,還望尚書降罪。」
眼見她裊裊婷婷的走向了自己,魏尚書的骨頭都酥了,一把把她摟在了懷裏。
「小寶貝,你要是真希望我降罪,那今晚就留在這吧,讓老爺我好好的責罰責罰。」
墨鶯歌的臉頓時泛出了青,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這麼不要臉,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
「尚書未免也太心急了,距離咱們成婚還有四天,若我就這麼留在這,我父親的臉上也不好看。」
墨鶯歌才剛剛說完,白國安諂媚的笑聲便響了起來。
「洛水啊,驚擾了尚書的確是你不該,這罰也是應該的,今晚你就留在這,給大人壓壓驚,左右也是過門,早晚都是一樣的。」
墨鶯歌恨不得殺了他,天下間怎麼會有他這麼不要臉的爹。不由冷聲說道。
「父親怎可開此玩笑,洛水今夜絕對不會留下。」
眼見魏尚書面現不悅,白國安立即說道。「這是為父的命令,今夜你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魏尚書自然也不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立即對手下說道。「天寒夜凍的,要走也得等明天再走,來人哪,帶小姐休息去吧。」
幾人不由分說便拽走了墨鶯歌,墨鶯歌心裏發涼,她救了他一命,又有誰能來救她。
門口黑影重重,明顯有人看守,墨鶯歌急的心頭狂跳,一時卻想不出好的辦法,低頭時才發現手裏攥著的竟然是一塊玉佩。
此玉色澤飽滿,顏色通透,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對着燭火一看,上面竟然雕有一條盤龍,龍尾的部分還有一個小小珩字。
墨鶯歌不由一驚,當今太子,趙晟翊的小字正是珩字,難道……剛才的人是他嗎?
正自思量,便聽到了魏尚書的聲音,墨鶯歌急忙藏起了玉佩,魏尚書也推門進了屋。
「小美人,是不是等急了?」眼下他完全是原形畢露,眼中寫滿了齷齪下流。
墨鶯歌強自鎮定。「大人若真心疼愛我,便不會做出這種事,莫非大人連這幾天都等不了了嗎?」
魏尚書哈哈一笑,張開雙手便抱了過來。「今日娶和明日娶又有什麼分別,大人我想洞房,就算是皇帝老子也攔不下。」
墨鶯歌頓時驚叫了一聲,將剛才未能拿出的銀針扣在了手裏。
她的表現更是激起了魏尚書的興緻,不由笑的更歡。眼見他要朝墨鶯歌撲過去,房門忽被一腳踹開。
「魏大人好狂的口氣,莫非本太子也攔不了嗎?」
魏尚書猛然轉身,只見門口停了一輛輪椅,輪椅上斜靠着一個束髮玉冠的俊美男人,男人微眯著雙眼,內中光芒閃爍,看不出是喜是怒。
身後則站了兩顆銀甲護衛,此時,刀已出鞘。
魏尚書不由哆嗦了一下,竟然真的是太子,他怎麼來了。
「為什麼不早點來報,」繼而跪在地上道,「不知太子駕到,臣有失遠迎。」
趙晟翊的目光在臉色發白的墨鶯歌身上掃了一圈,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免了,本王此來是為大夫回去診病,若有打擾,還望尚書海涵。」
他抬手一指,冷聲說道。「白洛水,還不給本王出來。」
魏尚書還在納悶這裏哪有大夫,一聽他叫白洛水,立即就急了。
「太子,您是不是弄錯了,洛水是我的續弦,怎麼會是大夫?」
身邊的侍衛把刀一橫。「放肆,太子的話豈是你可以置喙的,若耽誤了太子診治,便砍了你的腦袋。」
魏尚書不由一縮脖子,一時也吃不準真假,見此情形,墨鶯歌不由一陣暢快,忙提着裙子跑到了趙晟翊的身邊。
「草民知罪,草民這就跟王爺回去。」
趙晟翊挑了下眼皮,用鼻子哼了一個「嗯」字,手下立即推起輪椅,出了魏宅。
到了外邊,趙晟翊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她。
「白大夫,介不介意過府一敘,本王還有些事情要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