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堂妹不懷好意?反殺!

2、堂妹不懷好意?反殺!

這姜家大房二小姐,素來是個悶葫蘆一般的性子,笨嘴拙舌,心性莽直,芸娘打小兒看她長大,以為她再好拿捏不過,誰知今日怎麼就這般牙尖嘴利,竟還給她們娘兒倆下了個套?

可她到底比姜柳兒多吃了二十年的鹽,精明了許多,很快便定住了心神,找了個由頭辯解道:「你是我一手帶大的,素日里你便和這許公子親近,如今東窗事發,我與柳兒猜測你是與許公子情難自已,雖莽撞了些,但到底還是猜對了不是?」

說罷,她上前掀開那蒙頭用的衣裳,露出許雲良的頭臉來。

「瞧瞧,這可不是許公子么?菡兒,你也太過失禮了些,要知道今日不僅是將軍府大宴,還是晉王府來相看的日子,你作出這檔子事兒,可讓咱們將軍府的臉往哪兒擱?」芸娘面上絲毫不露得意之色,只是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但那雙精明的眼睛中閃爍著的異樣光彩,卻始終是暴露了。

或許姜承林也看得出,他打從一進門便沉默不語,此刻終於開口道:「弟妹,菡兒是我的女兒,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便交由我和她母親來教訓為好。」

這話明著是說要教訓,實則暗含著維護之意,姜念菡不由得心中暗嘆,這當真是個極好的父親。

而荊珏面色凝重,她伸手拉了一下芸娘的袖子,點頭道:「姐姐,我知曉是你將菡兒從小兒帶大,如今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來,你心急了,但此事應交由我和夫君來處置才妥。」

眼看著這兩人護著姜念菡,芸娘只得咽下這口氣,退到一邊。

「父親,待我解釋清了,再甘願自領責罰。」她起身走至桌角處,拾起一隻小巧精緻的黃銅香爐,輕輕一擰,倒出了些許燃盡了的香灰在掌心處,「父親母親進門之前,我方才醒來,之前發生何事統統忘了個乾淨,想來,是這東西在作怪罷。」

姜承林微微蹙眉,俯首嗅了下,只覺得有種若有似無的香氣,不似一般的熏香那般淡雅,反倒是帶著一股子濃得化不開的甜香。

「這是何物?」

「父親,我醒來時,周身酸軟,使不上力氣,想來便是這香所致。我一個閨中女子本不該識得這些腌臢東西,煩請父親找個信得過的大夫來,便能知曉這香究竟是何物,我又是如何被陷害的。」

她醒來時,的確聞到了一絲異樣的氣味,再加上周身的酸軟,那必定是迷香或摧輕香一類的玩意兒作祟。

后宅爭鬥中,她見多了這些,哪怕是香已經燃盡了,香爐中總是要餘下些灰燼,足以驗出個名堂。

而方才打了個照面,她也在幾句話之間將姜承林的脾性摸了個底兒,篤信他不會令自己蒙冤。

「大夫?不若讓在下試試可好?」

姜承林神色凝重,方要開口,就聽得一個輕柔的男聲悠悠然道。

方才姜念菡聽聲辨腳步,判斷應有三個男子,原沒有錯,只是另外兩人連同一個中年美婦都駐足門外,眼下才緩緩地步入屋中。

系統告知,這三人分別是晉王墨殊言,晉太妃,晉王府門客白亦河。

儘管有攻略對象在前,姜念菡的目光還是被方才說話的白衣男子吸引,她到底算是個異世之人,對什麼閨訓女誡嗤之以鼻,只道食色性也,見著如此好看的男子,總是忍不住多瞧幾眼。

來人一襲白衣,出塵飄逸如謫仙,那嗓音也如春風般和煦溫柔,恰與他那張溫和又清俊的臉相合得天衣無縫。

方才芸娘的確提到,今日是晉王府來相看的日子,帶著晉太妃相看......姜念菡只能想到是為結親而來。

她在這頭暗自思忖,姜承林卻彷彿瞧見天降神兵一般鬆了口氣道:「晉王與白神醫願意出手相助,姜某自當感激不盡。小女今日行徑是莽撞了些,還望白神醫能還小女一份清白。」

墨殊言與太妃皆自恃身份貴重,今日來將軍府,原本是受了聖上之命,要與將軍府結一門親事,前來相看姜家的幾個女兒的;誰知姜家二小姐遲遲不現身,二房夫人芸娘又稱二小姐一早兒便去了花園子遊玩,一行人便找到了這裡。

原本這是將軍府的家事,他們身為外人不便去管,本當非禮勿視勿聽,可這門親事必定要結,墨殊言便向白亦河使了個眼色,默許了他上前摻和這趟渾水。

白亦河微微俯首,也不接過,只就著姜念菡的掌心輕嗅片刻,他的氣息與面向一樣柔和,拂在姜念菡的手上,微熱親昵得令她心頭悸動。

她下意識地想縮回手,抬起頭卻正好撞見白亦河的眸光,登時便如誤入湖水之中的小獸,倉皇失措,迷失在了溫柔的漣漪波瀾之中。

「這是迷香,略摻了些摧輕的葯末,點燃了可令人神智昏迷,乃至......作出些非禮之舉來。」白亦河緩緩道,「姜二小姐,可否失禮藉手一用?」

不知為何,姜念菡本能地便覺得這白亦河不是什麼歹人,如此溫柔清朗的男子,對她說話時便也如春風拂面,彷彿方才那迷香的效用尚未褪盡,令她心神不寧起來。

白亦河的手指搭上了姜念菡的腕部,片刻后道:「從脈相看,姜二小姐的確是中了迷香不假,好在劑量不大,這香里摻著的葯末也並不多,並無大礙。」

說罷,他又輕抬起姜念菡的手,皓腕之上,一顆如血珠般的絳紅色點在其中:「守宮砂尚在,姜二小姐的清白毋庸置疑。」

守宮砂?她倒是沒想到這檔子事兒,也多虧了白亦河主動提出,替她證明了清白。

思及此,姜念菡對這個溫潤如春風的男子更增好感。

「多謝晉王殿下與白先生。」姜承林如釋重負地長出了口氣,到底是武將率直,心境如何全寫在臉上,「今日到底是姜某家事,擾了太妃王爺的正事,不知王爺......」

「將軍多慮,雖然姜二小姐清白無虞,但今日必然受了不少驚嚇,本王與母妃便不多叨擾了。本王會儘快與皇兄商討賜婚的人選,絕不會辜負將軍的一片美意。」墨殊言在朝中雖然位高權重,但面對姜承林時倒還算客氣。

待晉王府的三人離去,姜承林方才又換了一副臉色。

「菡兒,今日好在沒真的出什麼大事,你可知晉王殿下來府里赴宴是為何?聖上有意讓將軍府與晉王府結親,要賜一門親事下來,太妃與晉王殿下特意來相看咱們府中的幾個女孩兒......」荊珏看了一眼姜承林,關懷備至地攜起姜念菡的手。

「哦?但依我看,至少有一位妹妹,怕是心有所屬,無意攀高枝兒,嫁進王府裡頭了。」姜念菡抿唇笑道,目光移到了縮在芸娘背後的姜柳兒身上。

被她這麼瞧了一眼,姜柳兒只覺得如芒在背,她從來都瞧不起這個堂姐,論品貌才情,姜念菡哪樣都比不過自己,無非就是托生在了大房夫人的肚子裡頭,有個驍勇善戰兵權在手的好爹罷了。

可是,此刻她竟然不敢與姜念菡對視了。

「你......你胡說什麼!誰心有所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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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在上:王爺您馬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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