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阮清

真假阮清

衛靈兒手中拿着劍,看着阮清這幅樣子,心底的恨意更加深了。

「你在師兄心裏可真重要啊!竟然專門給你擺了個五星八卦陣防著賊!!!」她說地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

阮清被說着有些不舒服:「防賊?你在說你自己嗎?」

「你……」衛靈兒意識到自己失了言,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她頗有些隱忍地咬了咬唇,繼續道:「事到如今,你嘴再如何巧也沒有用,我今天是來殺你的。」

阮清心裏一抖,想起衛榷曾經說過的衛靈兒的狠絕,心臟驟然狂跳起來。

她不敢講自己的害怕顯露出來,只能盡量壓住內心的顫動,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不過見過幾次面罷了,你為何要殺我?」

衛靈兒坦然一笑:「自然是因為你搶了師兄!」

阮清連忙否認:「……那你這麼厲害,搶回去便是了,與我算什麼賬,你該找的應該是你師兄。」

「不成,師兄喜歡的是你,我自然要把你殺了,師兄……」

「你師兄也不會喜歡上你!」阮清搶過話頭,說道。

聽到她這麼說,衛靈兒瞬間眼神就變得十分可怖,彷彿咬牙切齒的。

「實不相瞞,今日我來,不只殺你,我還有另外一種辦法,你也可以不死。」彷彿心中雲繞了好久,衛靈兒才將此話說出來。

說着,她伸手從懷中掏出了兩個人皮面具,一張扔給了阮清:「你戴上我的面具,我帶上你的,便可以了。」

阮清拿到手一臉懵,有些疑惑地看着手底下的面具,帶着溫熱的皮膚的質感,又薄薄的一片。

彷彿見到了古代的黑科技一般。

她這才反應過來衛靈兒的舉動,道:「……你想變成我,和你師兄一起生活?」

「我們打個賭,若師兄三天之內沒有認出我來,你就自殺,我拿你的臉,做最好的人皮面具。若是他認出了……」

衛靈兒看着阮清,見阮清眼中有一絲希望的光:「沒有這個選項。」

衛靈兒說完,又是森然一笑:「我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回想你的一舉一動,我專門找了影子門的人,教習我神態,動作,表情。」她頓了頓,堅定的眼裏泛著光彩:「我以後會是師兄,最好的妻子。」

說完,也不管阮清的回答,走到梳妝台前,貼面具,梳頭,打開阮清的首飾盒,給自己一點點裝飾起來。

阮清看到衛靈兒現在的模樣,確實與自己不相上下的臉,跟照鏡子似得,若是旁人,恐怕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差別。

衛靈兒轉頭過來,看阮清手裏還拿着面具,並不動作,目光一冷:「你還不戴上。」

人在屋檐下,面對衛靈兒的武力完全的壓制,阮清馬上給自己戴好了,那層面具越來越緊,再次摸了摸臉,彷彿自己與生俱來就是這個模樣,外殼和皮膚完全融在一起,看不出差別來。

接着,衛靈兒又開始脫衣服,讓阮清也脫,兩人將衣服扔給對方,交換穿了。

衛靈兒將佩劍毫不留情地扔了過來,幸好阮清接的穩,否則非得砸到腦袋不可。

她手都因為緊張開始發麻,連着小腿都開始控制不住地抖動。

「你不要抱着拿着劍殺了我的幻想,否則……」衛靈兒的話還未說完,夏蟬端著碗回來了,語氣里還帶着笑,邊走進來邊說:「夫人,先生回來了,一進門就念著您呢,問您天氣冷了,要不要去制衣坊添些新衣……」

夏蟬進了門,看着坐在梳妝台坐着的衛靈兒,又看了看飯桌旁站着的阮清,徑直走向坐着的人,道:「夫人,怎麼開着門啊,外頭涼,當心冷著。」

阮清有些害怕衛靈兒對夏蟬不理,剛要伸手制止,忽的想起來兩人互換了身份,便住了口,以防衛靈兒反了約定,到時候自己和夏蟬都得面臨危險。

只見夏蟬說着話,一邊將碗放在衛靈兒面前,俯身低聲問道,「這麼晚了,怎還來了客人?夫人也不與我說,我也好準備些點心招待。」

只見衛靈兒伸手端著碗,一下一下攪著甜粥,道:「是夫君的師妹,許久未見,今日來找我聊聊天罷了。」

語氣一字一頓,和阮清平日裏的語氣並無二致。

阮清都被衛靈兒一模一樣的動態嚇壞了。

這也……太厲害了吧。

只見夏蟬點頭,笑着走到桌前,問阮清:「姑娘坐,要喝些茶嗎?」

阮清搖了搖頭,正打算謝過她的好意,衛榷也回來了。

他一身月牙色的輕袍,素色淡雅,卻讓他整個人襯地越發溫柔儒雅。

彷彿他周身都散發着治癒的光,叫親近他的人心情都可以變得好起來。

月色微涼,夜晚的濃霧讓衛榷上都有

阮清習慣性的張口喊夫君,不曾想椅子上那位更快地喊了出來:「夫君。」

衛靈兒起身,快步朝他走去:「你回來啦。」

還未拉上衛榷的袍子,衛榷的目光頓時移了過來,眼裏帶着考究。

衛靈兒見狀,立即解釋道:「靈兒妹妹今天來看看我,馬上就要走了。」

「原來是這樣。」衛榷應聲,朝阮清走了過來。

阮清自從戴上面具之後,也沒照過鏡子,她的心跳從剛才開始就沒有緩下來過。

不知道是因為夏蟬之前就沒認出自己,還是衛靈兒偽裝的功力太過厲害,阮清十分緊張。

衛榷他能不能認出自己呢?

她只覺得雙頰發燙,兩手情不自禁地攥著裙子的布料。

她就這麼一步一步看着衛榷走近,一雙桃花眼睛裏是深不見底的隨意。

熟悉的面容就在眼前,可是兩個人的身份卻不復之前。

阮清忽然想到,如果現在告訴衛榷自己是才是他真正的妻子,衛榷會不會相信自己呢?

所有的想法如同絲絲細線,在腦袋裏交叉纏繞成一團亂麻。

她咽了口唾沫,努了努嘴正想說破,眼神不自覺瞟向衛靈兒。

只見所有人的目光背後,那個偽裝的人指了指夏蟬,又做了個抹脖的動作。

阮清心裏一緊,急忙停止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不管怎麼樣,身邊的命最重要。

要自己當衛靈兒就衛靈兒吧。

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轉換身份了。

她立即背過身,準備繞過衛榷和夏蟬的另一側走出門,嘴裏說着:「這大晚上的,忽然來訪,實在打擾,我這就走……馬上走。」

她急促地邁開步子,手裏的劍卻被走到身邊的人拉住了劍鞘。

阮清嚇得馬上鬆了手,將手背再身後,幾乎是跳着轉身,戰戰兢兢地看向衛榷。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想要殺了我吧。

阮清欲哭無淚。

可衛榷的目光卻不在阮清身上了。

而是把玩著衛靈兒的佩劍,考究地看這華麗的劍身,上頭雕刻了不少花紋和剔透的寶石在燭光的映襯下,發出富有的光芒。

隨後拔出劍來,嘴裏饒有意味地說着:「許久不見,你的劍保養地不錯。」

難得的一句誇獎。

阮清顫顫巍巍:「還……還好,也就……一般般用心。」

衛榷不知怎麼的,聽到阮清這麼回答,嘴角的笑意愈發地深了起來。

他拿着劍靶,左右緩了緩,冰冷的劍身發出凌冽的光芒來,在靜謐的室內散發出寶劍特有的冷器與空氣碰撞的聲音。

不過一瞬,在眾人的目光中,衛榷的劍刺向了站在門邊的衛靈兒。

很快,衛靈兒反應過來,眼神一變,立即衝去夏蟬身後,抬手去抓她的肩膀,沒曾想衛榷的速度更快,拿着劍鞘敲了衛靈兒的手腕,導致她試了手。

又將利刃一掃,衛靈兒向後彎下腰,險險躲過。

她五指曲成爪,準備抓向衛榷的手腕時,下盤卻被衛榷一踢,衛靈兒吃痛的叫了起來,全然沒有方才偽裝阮清時,溫和的聲調。

見衛靈兒下盤並沒有因為一踢不穩,衛榷轉身,直接用劍尖刺向抓向的手。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衛榷輕飄飄說了一句:「阮阮,轉身。」

阮清這才從發展的如此快的局勢中回過神來,乖巧地招衛榷說的做了。

夏蟬立馬也有了動作,跑向阮清那裏。

只聽衛靈兒吃痛的聲音,桌凳,瓷器撞地倒塌的聲音。

不過幾瞬,阮清卻覺得過了好久。

再停下聲音來,阮清偷偷朝後頭看了一眼,衛榷的身形已經將衛靈兒擋住了,地上還流了些血。

阮清心裏已經想像出衛靈兒渾身是血的模樣了。

只聽衛靈兒聲音沙啞又痛苦:「師兄……為什麼?我……我已經那麼努力了。」

她說的哽咽,又道:「為什麼你不能喜歡我一下呢?」

衛榷的聲音聽起來決絕又冷漠,平淡地不成樣子:「上次在院子裏,我已經很明確的告訴你了,我已經有了妻兒,生活不容許被別人打擾。若你執迷不悟,休怪我不顧從前情分。況,我已經出了唐家堡,不再是裏面的弟子,你不必喊我師兄,我們也不再是之前的關係。」

衛靈兒的聲音已經帶着哭腔,憤懣之意顯露無遺:「我找了你很久,怎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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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手織田,全能小煮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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