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依計行事
「你們兩個！什麼意思！」奚利偉怒不可遏，直愣愣地衝進茶鋪。
「這位仁兄是……」王靖一臉狐疑，樣子像是被當頭一棒摸不著頭腦。
方卿見眼前之人，身形頗有幾分熟悉，一下子恍然悟道，「是奚兄啊！」興奮地起身，手中的摺扇不停搖曳，圍著奚利偉輾轉，目光一寸不移地盯著奚利偉偉的臉，「哎呀呀！哎呀呀！鬼斧神工，鬼斧神工啊！」
「鬼你個頭啊！」奚利偉怒言。
「哎！奚兄莫生氣！為兄我也是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方卿滿臉堆笑，深邃的眼瞳中透出一絲狡黠，「奚兄不必擔心，這西域的易容秘術。一月之後會自行恢復，保准你到時候毫髮無傷！」
「是啊是啊，奚兄。我們兄弟兩個也是苦思冥想，才出此下策。若先告訴你，怕你不同意。」王靖也是賠笑道。
我同意你個鬼！以後要是有機會，我定會讓你們好看！現在的自己實力不夠，又沒有強悍的幫手，你們兩個有錢有勢，也只好讓你們宰割了！心頭的報復之念暫且壓下，奚利偉轉而好奇問道，「計策，什麼計策？」
「喬裝打扮，混入凌府。」方卿言簡意賅。
哼！喬裝打扮？我看是就打扮我一人吧，你們看著還是一樣沒有變啊。也不知道把我弄成這樣有什麼用！
方卿見奚利偉有所不解，又開口言道，「我倆還是以本來身份進入凌府，只是你。要把你喬裝成來自西域的醫道高人，假借給凌老爺看病，混入凌府。」
「對對對，沒錯，見到凌小姐，然後……」王靖訕笑，話還沒講完，就被方卿打斷。
「王兄，目光不要那麼短淺。首先要探到秘方，然後…再從長計議，事情還需一步一步來。」方卿話語間似乎還有所隱瞞，這人想必還有自己的不可告人的鬼點子。
「哈哈哈哈，別搞笑了。我對醫術一竅不通啊，到時候一開口就露餡了。你們兩個別玩我了，還是另請高明吧！」奚利偉言罷就要離開，這兩個偽君子真小人，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妥當。
話音剛落，啪！
方卿摺扇驟然打開在奚利偉眼前，擋住他的出路。
「莫非奚兄不想出城了？哦不對，是花兄！」方卿冷冷地言道。
我勒個去，這方卿。果然是深藏不露，原來早已暗中調查我的身份。好在現在的自己還有些許利用價值，不然的話絕對會被他出賣給朝廷的。
這小子也是夠自私的，盡然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連他爹也不幫。如若到時候沒有抓到逃犯，恐怕他爹也是難辭其咎。
不對！該不會是，利用完這波，就送我去死吧！奚利偉思考至此，冷汗如注，細思恐極。
不行！要趕緊逃跑才行，或者，想辦法解決掉方卿。
嘶~為什麼自己會有如此恐怖的想法，難道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必然產物，爾虞我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此刻，奚利偉才真正體會到歷史課上經常出現的這樣一句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生存還是毀滅，這個問題不用過多的思考了，我選擇前者。
王靖此刻像是一個愣頭青，全然不知方卿在講些什麼。很顯然，關於奚利偉的身份，方卿並沒有泄露給王靖。
「哎！方兄，奚兄。何必這麼針鋒相對呢。」方靖看著這一人要走，一人硬攔的情況，當起了和事佬，「奚兄，我有一個主意。奚兄現在的長相，頗像番邦外族之人。奚兄若得以給凌老爺診治，全程可作不通言語，裝聾作啞，或以用手勢代替。這樣就不必擔心穿幫了。」
這果然是一個餿主意，可還能怎麼辦，難道強行不幹，闖出鋪么。那保准自己不用幾分鐘就橫死街頭，既然王靖都這麼說了，還是順著這個台階下來吧。「好主意，就這麼辦吧！」
又是一身賣羊肉串兒的打扮，奚利偉在兩人將其穿著一番精心打扮之後，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槽點。
巨幅匾額，上書凌府兩個大金字。兩座石獅巍峨聳立，但卻朱門可羅雀。這凌府果然氣派非凡，只是缺乏些許生氣。
「快去稟報你家老爺，說有貴客到訪！」方卿對著門僮言道。
「我家老爺不在！」門僮有些默然答道。
「那去稟報小姐！」
「小姐也不在！」
「那你們家誰管事，叫他出來迎我！」方卿臉色微變，有些不耐煩了。
「自然是大管家徐叔，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的！」門僮沒好氣地應著。
「大膽，你可知道在你眼前的是誰！宋州太守方全之子方卿公子。你得罪得起么？」王靖這暴脾氣，語氣厲冉道。
門僮一聽嚇得臉色煞白，連忙顫顫巍巍跪下，「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算了，我不與你計較，快去稟報吧！」方卿擺出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架勢。實則這就是偽君子的姿態，如若不是正有急事，這門僮恐怕是活不過今晚。
「多謝方公子，小的這就去。」門僮哆嗦著雙腿，前去通報。
片刻之後，徐叔出來了。
「呦，這不是方卿方公子么，還有王靖王公子。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大管家徐威作揖謙恭道。
這大管家面目看著十分慈善，臉上些許皺紋略顯滄桑，雙目迥然有神，一看就是極為敏銳機智之人。
雖是這大戶人家的大管家，穿著倒也樸素，一身褐色綢衣，腰間扎一素帶，一塊質地溫潤的璞玉配於腰間。
「徐管家，聽說……」方卿話說一半，看了看四周圍，繼而改用耳語和徐大管家交流，是怕談話被他人偷聽。
徐管家先前欣喜之色驟變，躬身道，「三位，請等候。」
言畢回身府內。
「方兄，你剛才說了啥？」王靖興沖沖地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方卿故作神秘，也就騙騙王靖這等愚人。
王靖被猶如澆了冷水一般蔫了，想也知道這方卿肯定是將他們知道凌老爺生病的事情說了出來。
「三位，大夫人有請！」大管家通傳的速度也太快了，想必是這事情確有些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