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追入青樓

「凌小姐可真是個大美人啊，我就曾與她見過一面，她的容貌至今都令我難以忘懷啊！」嘿嘿，我又不是傻子，就剛發生的事情，我哪兒那麼快忘記！

「對了，她一靠近我，我就到了一陣清香！」

「什麼！她靠你這麼近啊，你們發生了什麼啊！」王靖驚掉了下巴，臉上的肌肉都局促在了一起，快把眼睛給擠爆了，「想我和方兄，仰慕已有多年了，也未得見到半面！慘吶！」

王靖說著說著好像真的是要哭了一樣。

「那你也是真夠慘的啊，好吧，我就跟你講講這方絲帕的故事吧……」奚利偉娓娓道來。

聽完奚利偉的講述，方卿和王靖兩人更是艷羨不已。

「你們當真沒有見過凌家小姐么？」奚利偉還是心存疑慮，見人一面有那麼難么。

「是啊，凌家小姐16歲那年，我便上門提親了。怎料她連面都不願相見，只差丫環前來回絕，凌老爺也是無可奈何。真不知到底什麼樣的男子她才瞧得上眼！」方卿右手持著扇炳，白扇在左手的緊握之下發出吱吱的聲響，然而那張俊秀的臉龐，卻是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

原來已經暗戀人家兩年多啦，也真是可憐的，苦苦思念的女孩子竟然連面都沒有見上。

「連方兄你這樣的都瞧不上眼么，那她也太不識抬舉了，方兄你何不動用你爹的勢力，強迫她就範！」奚利偉言辭之中略帶驚訝，隨後自然地流露出一嘴壞笑。

「哎！方兄豈會是那種強人所難之輩，更何況是一位如此玲瓏標緻的美女。倘若是我，我就……」

「莫非王兄也對凌家小姐有意思？」奚利偉有意挑逗道。

「唉，要不是方兄擋在前面，我早已經得手了！」王靖大言不慚道。

「哈哈，你就知道耍嘴皮子。就你那能耐，人家會看上你么？」方卿訕笑道，「半年之前凌家不是公開招親了么，也不見得你被挑中啊，哈哈！」

「什麼！公開招親，怎麼回事？」奚利偉聽到這話，饒有興緻，連忙發問道。

方卿緩緩打開手中摺扇，不緊不慢道來：「在凌小姐17歲那年，凌家曾有過一次招親大會，據說還是凌小姐主動提出來舉辦的。我和王兄當時還想著是凌小姐自覺年紀大了，要嫁不出去了，才出此下策的。」

「不是說求情的人都踏破凌家門檻了么！」奚利偉略顯疑惑。

「每次都吃閉門羹，誰還要去啊！」王靖一臉怨氣，想必是也為此廢了不少心力。

王靖繼續言道，「說是招親，根本是毫無誠意。聘禮要百年雪蟾，千年人蔘，萬年靈芝，還有一些稀奇古怪聽都沒有聽說過的物件，這哪像是要招親的樣子。」

「那凌家小姐要這些名貴藥材做什麼？」

「誰知道呢，凌家說了，這些物件都是稀有之物，能找到的人必然有過人的能耐，凌家要找的就是這樣的姑爺。反正我是找遍整個宋州城葉找不到，至今也沒有人找到！」王靖說著說著便沮喪地將下巴磕在了木桌之上，「我是沒有指望咯，現在只求能親眼見上凌小姐一面。」

呵呵，只是見上一面，有那麼難么。不過奚利偉心頭暗自猜想，事情絕非像這二人所說如此簡單，看凌家小姐模樣，絕不會愁嫁，她要求那些奇珍異材，也並不一定是考驗未來夫婿的能耐。他想著白天發生的林林總總，凌家人來回出城，甚至連小姐都要急著出城，街邊攤販，往來客商議論紛紛，這事情必有蹊蹺。

「咦，外邊那個不是凌家三管家高全么？」方卿拍拍王靖的肩膀，手指向街頭。

只見外頭一身形消瘦，極其猥瑣的男子三步做一回頭，兩手半捂臉面，謹慎地環顧前行。

「額~像是！」王靖有點不能確定。

「絕對錯不了的，我幾次拜訪凌家都與他有過照面！」方卿言之鑿鑿，十分確定。

「三管家？怎麼凌家有好幾位管家么？」奚利偉只知道凌家是宋州城有名的家族，具體大到什麼程度也不知曉，在聽到三管家的時候也是不免感到些許驚訝。

「凌家是宋州城名門望族，家族基業自然也是龐大。外頭的各項產業都有掌柜把控，家中還有三位管家，大管家徐威主管內外事務，二管家凌才掌管內部財政，至於這三管家嘛……」

「三管家怎麼了？」

「奚兄，你看那高全鬼鬼祟祟的，定有秘密。我們不妨先跟上去探個究竟，我們邊走邊說怎樣。王兄，你又意下如何？」

「好！」奚利偉和王靖同聲答道。

「小二，結賬！」王靖將一定銀拍於桌上。

「走！」三人齊聲道。

「客官，慢走，下次再來啊！」小二前去收拾茶碗，見桌上的銀子眼神放光，「三位公子，這銀子……」還未等小二開口，三人已經消失不見。

奚利偉三人小心翼翼，尾隨在高全之後。

「奚兄，這三管家高全，是凌老爺大夫人娘家表弟，為人好吃懶做。要不是有他表姐在凌家為其撐腰，早就讓他滾蛋了！」

原來是靠關係走後門進的凌家，看他這樣子定是一個無能之人，想必三管家也就是一個虛職擺設而已。

奚利偉想的沒錯，這三管家原本剛進凌家只是管理家族中的一些雜事，如熨洗衣物，打掃院落，餐廚伙食等等。沒想到這高全竟想方設法從中牟利，凌老爺乃是多麼精明之人，衣布粗了，伙食差了，傢伙什兒短了，他豈能不知。要不是礙於大夫人的面子，他早將這高全送官府法辦了。

說起這凌家大夫人，確實是一個狠角色。仗著自己給老爺生了兩位公子，在凌家有恃無恐，萬事都須順她心意，如若不然，下場何其慘烈。凌家的奴僕丫環怕極了這位大夫人，因為曾經服侍過大夫人的幾名丫鬟，不是被她打殘疾了，就是失蹤不見了。

「哼！這小子果然不老實！」眼見高全東張西望，畏畏縮縮拐進一處紅樓高閣，王靖怒罵道。

這是什麼地方，奚利偉遠遠看到翠紅樓三個大字。

待到近處一看，此處頗為熱鬧，進出之人，身歪衣斜，滿臉淫笑。再一看這翠紅樓，樓高四層，二樓站滿了年輕漂亮，身姿妙曼的女子，再上二層，皆是緊閉窗門的客房。

鶯鶯燕燕，紙醉金迷，胭脂柳巷，這個難道就是古代的……

「妓院！」奚利偉脫口而出！

「哎~奚兄，不要那麼俗氣么！」王靖一臉怨容。

方卿則是笑而不語。

「那應該說什麼呢？窯子？」

「你怎麼越講越難聽了呢！此乃煙花之地，又喚作紅樓，這才是雅稱。」

「那逛個窯子還能雅到哪裡去！」

「哈哈哈哈，我說奚兄、王兄，你們就別吵了，趕緊進去吧，別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