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緣由

第四百零二章 緣由

「我勸你最好不要看。」

在感受到張昊旻的舉動后,嶺南宮的意志再次出言提醒道。

然而,此時的張昊旻卻好奇心爆滿,這水晶球內到底記載著什麼樣的話,以至於連葉真人與嶺南宮的意志都不希望他看到。

隨著他的腳步緩緩臨近,那水晶球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眼瞅著張昊旻的手便要觸碰到水晶球上的時候,他卻突然一下子停住了,整個人如同大夢初醒一般,神色慌張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瞧見張昊旻滿頭冷汗,不停喘著粗氣的模樣,浩渺劍魂不由得關心的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剛剛我好似著魔了一般。」

雖然張昊旻承認他對於水晶球里的內容很是好奇,但是他也犯不著不聽從旁人的勸阻,非要傻乎乎的以身試險。

只是不知為何,這水晶球中透露著一股著魔的吸引力。

嶺南宮的意志在聽到張昊旻的話后,此時也不由得關注起這個水晶球。

而正當他們將目光看向水晶球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水晶球竟然在沒有人控制的情況下,它自己漂浮了起來。

「桀桀桀,真是好可惜。」

在聽到水晶球中所傳出來的聲音后,眾位皆都嚇了一跳。

特別是嶺南宮的意志,它完全沒有想到這水晶球竟然已經誕生了自己的意識,畢竟這一切可就發生在它的眼皮子底下。

「陽關大道你不走,竟然敢妄生邪念。」

嶺南宮的意志瞬間壓下,直接將那水晶球又給壓了回去。

它畢竟可是千年前的傳說級存在,對付一個明顯才剛誕生不到百年的小小意識,那簡直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你放開我,你個老東西。」

水晶球內的意識對於壓制,不禁氣得罵罵咧咧。

自從它誕生意識一來,便終年待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而且還有如同山嶽一般的嶺南宮意志,以至於它非常想要逃離這裡。

然而,嶺南宮的意志那可不是好對付的。

所以它一直都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令它重獲自由的機會。

至於它為什麼要吸引張昊旻查看水晶球里的內容,單純是因為它想要捉弄一番,就像是四五十年前時的樣子。

「你為何要害我?」

「害你?小爺我就是單純想找一樂呵。」

水晶球的意識雖然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但是外面的故事它倒是聽了不少。

也正是因此,它才格外的想要到外面去看一看。

張昊旻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隨即用手摸了摸鼻子,不免有些感到不好意思的對嶺南宮的意志問道。

「我可以砸了它嗎?」

「你休想,你若是砸壞我的話,那,那。」

這水晶球本來還想要威脅張昊旻的,結果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它對於外面的世界雖然道聽途說了不少,但是它畢竟也只是聽說而已,至於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它根本就不了解。

所以此刻在聽到張昊旻的話后,它也根本想不出辦法阻止張昊旻。

而嶺南宮的意志卻笑著說道。

「它可是天帝放置在這裡的,尋常力量砸不壞它。」

「聽到沒有,小爺我可是天帝放在這兒的。」

這一聽嶺南宮意志的話,水晶球當即便又再次囂張起來。

儘管它與張昊旻一樣,對於這個所謂的天帝非常的陌生,但是它相信既然是嶺南宮意志所搬出來的人物,那一定是非常厲害的。

張昊旻疑惑的瞅了瞅浩渺劍魂,不禁問道。

「天帝?我怎麼從沒有聽說過?」

「天帝乃是千年浩劫前,仙界實力最為強橫的仙君,只不過因為千年浩劫的緣故,早在千年前便已經隕落了。」

經過浩渺劍魂這麼一解釋,張昊旻隨即便明白過來。

他曾經聽逍遙講起過,千年前的仙界那可是非常耀眼的存在,仙君大帝比比皆是,如同南宮仙尊般的大牛更是數不過來。

只是無奈,這所有的輝煌全都消失在了那場千年浩劫之後。

「既然天帝都已經隕落了,那你這個水晶球還囂張個屁。」

張昊旻隨即肆無忌憚的瞧向那水晶球,似乎眼神中還有一絲得意。

那水晶球不由得害怕起來,不過它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即便是天帝這等大牛隕落了,但是它畢竟是天帝的物件,依舊是不容毀壞的。

於是,這水晶球頗為嘚瑟的說道。

「那又如何?反正你又砸不壞我。」

「嘿,你個破水晶球,竟然還敢如此跟我說話,看我不砸壞你。」

依照張昊旻的小暴脾氣,對方如此挑釁,他又怎麼可能會忍得了。

隨即,只見他擼起袖子,便虎視眈眈的朝著那水晶球的方向走去,他今天還非得試試,這所謂天帝留下的寶貝他能不能砸壞。

「且慢。」

這眼瞅著張昊旻便準備行動的時候,嶺南宮的意志趕忙叫住了他。

雖說水晶球乃是天帝所留,並且當初還受到了天帝仙術的加持,但是在如此逆天氣運的張昊旻面前,一切都還非常的難說。

倘若張昊旻真的將其給砸壞了,那簡直是嶺南宮的一大損失。

於是,嶺南宮的意志急忙說道。

「它終歸也是第九道關卡的所在,其本身更是世間難得的寶物,倘若真的給毀壞的話,著實是一大不可挽回的損失。」

「這倒也是,不過我必須教訓它。」

儘管嶺南宮意志的話在情在理,但是張昊旻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這一個小小的水晶球,竟然還敢在他面前叫囂,單憑這份難得的勇氣,張昊旻便要讓它明白什麼才叫囂張的資本。

「它不過是水晶球所誕生的意識,只要將意識給抹除便可以了。」

嶺南宮意志的這一番話,頓時將水晶球給嚇住了。

誠如嶺南宮意志所言,只要將它的意識給抹除的話,那它便也就不復存在了,到時候水晶球依舊還是曾經的那枚水晶球。

如此一想,水晶球不禁害怕起來,趕忙哭求道。

「不要啊,不要啊,我這才剛剛誕生不到百年的意識,我還只是個孩子。」

「不聽話的孩子,那還是不要了吧。」

張昊旻的臉上不禁咧起一絲邪魅的笑意,彷彿攝人心魄的魔鬼。

這水晶球又哪兒經歷過這些,瞧見張昊旻那磨刀霍霍的樣子后,一時間被嚇得哇哇大叫起來,拚命地向嶺南宮的意志求饒。

「老爹,你快救救我啊。」

「額,老爹?」

在聽到水晶球的稱呼后,張昊旻不免想起來剛剛看到的那個小傢伙。

一想到那個小傢伙,張昊旻的心都不由得軟了。

「你剛剛不是還叫我老東西嘛。」

嶺南宮的意志在聽到這個稱呼后,不禁故作嚴肅的說道。

水晶球誕生了意識,這對於嶺南宮來說可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而且按照它們的內外關係來算的話,水晶球確實應該喊它老爹。

在聽到嶺南宮意志的話后,水晶球趕忙告饒道。

「我,我只是。」

「那你往後聽不聽我的話?」

「聽,我當然得聽老爹的話。」

這水晶球完全不似先前的囂張,此刻簡直如同一個乖寶寶似的。

張昊旻此刻也已經懶得再教訓它了,畢竟他在想起夢境里所出現的小傢伙后,他整個人的心態都一下子改變了。

「那趕緊向客人道歉。」

「哦,對,對不起。」

水晶球瞧著張昊旻,頗為不情不願的樣子。

不過,張昊旻倒也並沒有再為難它,反正這傢伙都已經低頭服軟了,即便內心再怎麼倔強,那也都是沒有絲毫作用的。

「既然你都已經道歉了,那我便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你。」

倘若水晶球乃是一個人的話,那它此刻恐怕得一口老血噴出來。

張昊旻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囂張了,接受道歉便接受,還非要在前面加上一個勉為其難,簡直令水晶球的心裡感到一陣窩火。

只是一旁有嶺南宮的意志看著,它也不敢再說什麼。

「對了,你四五十年前是不是已經有意識了?」

「那是當然。」

水晶球還以為張昊旻這是準備要誇它,不免得意的說道。

然而,在聽到水晶球的話后,張昊旻的眉頭卻一下子緊蹙起來。

倘若水晶球四五十年前便誕生了意識,那豈不是當初葉真人進入嶺南宮的時候,曾經被水晶球給戲耍過,這一切的源頭都是這傢伙。

「你老實交代,四五十年前的時候,你讓那人看了什麼話?」

「額,時間有些太久了,我好像記不清了。」

水晶球故意壓低了聲音,裝出一副真記不清了的樣子。

它可是沒有什麼表情的,所以張昊旻也完全無法通過表情確定它有沒有說謊,只能從它聲音的語氣里判斷。

而正當張昊旻信以為真的時候,嶺南宮的意志卻發話了。

「你趕緊老實說,若是再敢撒謊,我輕饒不了你。」

「我說,我說。」

張昊旻雖然察覺不了水晶球的情緒波動,但是嶺南宮的意志卻可以輕易做到,所以它一聽水晶球話語里的波動,便知道它在撒謊。

經過嶺南宮意志的拆穿,水晶球也只好老老實實交代起來。

「我其實也沒有讓他看什麼東西,只是,只是告訴他,他若是娶了那個姑娘的話,那個姑娘很快便會死去。」

「什麼?」

張昊旻在聽到它的話后,當即便愣住了。

他一直疑惑當初葉真人為何沒有迎娶韓芷蘭,為何偏偏要逃婚,畢竟直到如今葉真人的心裡還是深深愛著韓芷蘭的。

沒想到,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為這麼一句話。

「你,你怎麼能說出如此過分的話?」

張昊旻的眼眶瞬間便紅了,他大聲的質問著水晶球。

就是因為它的這麼一句話,兩個深深相愛的人便因此錯過了一生,而這份錯過所帶來的痛苦,簡直讓人不敢想象。

倘若這件事情被葉真人知道的話,那他又會如何?

當初的葉真人,又是在經過了怎樣的心裡爭鬥后,才選擇徹底離開韓芷蘭的?

負心人的罵名令其背負了一生,逃離自己心愛之人的痛苦,更是折磨了他一生,結果到頭來全都是因為一句子虛烏有的話。

這一刻,張昊旻當真想要衝上前去將其給狠狠摔碎。

它自認為玩笑的一句話,卻令兩個人生生錯過了彼此,大半生活在痛苦裡。

水晶球在感受到張昊旻的激動后,似乎有些委屈的說道。

「我,我只是開了一個玩笑。」

「玩笑?這種事情是你可以開玩笑的嗎?」

「我當時才剛剛有意識,有些事情還並不懂,只是為了好玩而已,再說了,這都已經過去了多久的事情,說不定他們早就已經成婚了。」

聽著水晶球為自己狡辯的話,張昊旻直接一劍朝著它便斬了過去。

這可將水晶球與嶺南宮的意志給嚇壞了,然而原本想要接下這一擊的嶺南宮意志,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並沒有阻攔張昊旻。

「老爹救我。」

「當。」

這水晶球不愧是天帝所留下的寶貝,竟硬是抗下來了。

不過張昊旻的攻擊也不是吃素的,金色的劍氣依舊在光滑的水晶球上面,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記,更是令水晶球痛不欲生。

「你為了好玩,便可以毀掉旁人的人生?」

張昊旻怒氣沖沖的大聲叱責著,並準備要再砍一劍。

然而,他這一劍卻被嶺南宮的意志給擋住了,嶺南宮的強大根本不是張昊旻所能反抗的,他也只能惡狠狠地大聲咆哮著。

「放開我,我要殺了它。」

「即便讓你殺了它,那一切便能重新來過嗎?」

儘管嶺南宮意志說的話極不負責任,但是它說的也終歸是事實。

如今時間早已經流逝了,一切都不能再重新來過,葉真人與韓芷蘭彼此錯過已成事實,所以張昊旻毀掉水晶球也無濟於事。

張昊旻格外惱火的怒吼道。

「那你說,現在還能怎麼辦?」

「珍惜最後的時間吧。」

嶺南宮的意志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緩緩說著。

它剛剛算了一下葉真人與韓芷蘭的緣分,然而結果卻不盡人意,曾經兩人密切的姻緣,此刻卻已經基本模糊到消失不見了。

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那便是韓芷蘭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

張昊旻在聽到嶺南宮意志的話后,不明所以的皺起了眉頭,這簡直就是一句廢話,畢竟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隨後他指著面前的水晶球,大聲的問道。

「那它又該如何處置?」

「你說該如何處置。」

嶺南宮的意志並沒有直接說什麼,反倒將這個難題給了張昊旻。

如今已經冷靜下來的張昊旻,自然不會再要求毀掉水晶球,畢竟如今毀掉了也沒有絲毫的作用,還不如好好的教育它一頓,令它意識到嚴重性。

按照物品意識的誕生來算,這水晶球確實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責罰它在這裡面悔過一百年,不,兩百年。」

「沒問題。」

對於張昊旻這個並不算責罰的責罰,嶺南宮的意志自然是欣然接受。

這可比它所預想的責罰要輕上不少,兩百年的時間對於人或者其他物種來說,那已經算是悠久的存在了,但是對於它們,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

神山成為天道,那可是用了上萬年的時間。

嶺南宮走到如今的地步,也同樣花費了一千多年的工夫。

張昊旻當即轉身便準備離開,他此刻只想趕緊回到葉真人的身旁,即便這件事不讓葉真人知道,他也得勸葉真人珍惜剩下時間。

然而,嶺南宮的意志卻叫住了他。

「等一下,作為補償,請你一定要收下這個。」

隨即一株仙草從空中緩緩落了下來,飄到了張昊旻的身前。

他瞧著這株仙草的模樣,不免感到頗為驚艷,因為這株仙草好似冰晶所形成的,通體如同冰晶一般,葉子更是雪花的模樣。

「這,這是?」

「這是冰凝草,應該能救她的性命。」

「她?她是誰?」

張昊旻剛準備接過這冰凝草,突然一下子愣住了。

這株仙草竟然是用來救命的,可是它又是用來救誰的性命?作為補償自然是給葉真人的,難道這株仙草是救葉真人的?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她的名字叫韓芷蘭。」

「師娘,她,她怎麼了?」

在聽到嶺南宮意志的話后,張昊旻不禁一下子慌了神。

如今好不容易知曉了這一切的緣由,在最後他們再次相逢的時間裡,竟然還要再起波瀾,以至於讓張昊旻都感覺天道不公。

嶺南宮的意志默默嘆了口氣,隨即語重心長的說道。

「具體什麼情況,你回去便知道了。」

經過嶺南宮這麼一說,張昊旻整個人都不由得嚇壞了。

他此刻可不願意再在嶺南宮內停留片刻,恨不得趕緊回到葉真人他們的身邊,畢竟他手裡拿著的可是救韓芷蘭性命的仙草。

與此同時,一道金光緩緩凝聚在張昊旻眉心處。

這金光演化成了一枚奇怪的紋身,中央的位置乃是一個情字,四周則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而在最上面的位置,則有一條金線。

而這枚印記,便是通過嶺南宮考驗的標誌。

張昊旻此刻無暇考慮這些,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趕緊回去。

「轟隆隆。」

隨著嶺南宮的大門開啟,張昊旻從中飛了出來。

然而,一個手持一把大刀的傢伙,則直勾勾的朝著嶺南宮的內部飛來,這不禁令張昊旻疑惑了片刻,因為排在他後面的,應該是個黑袍人。

不過張昊旻可不打算摻和,畢竟他與那黑袍人又不認識。

只是他不想要找麻煩,但是這麻煩卻偏偏找到他的頭上,那傢伙在瞧見張昊旻眉心還沒有消失的印記后,不免好奇的問道。

「咦?你小子在裡面得到了什麼好東西?」

張昊旻懶得搭理他,直接加速準備離開這裡。

他如此目中無人的行為,一下子便惹怒了那傢伙,只見對方直接揮舞著大刀砍向張昊旻,畢竟他又不是什麼好人。

「我可沒空和你玩。」

在瞧見這虎視眈眈的大刀后,張昊旻直接抬手便是一劍。

一道金色的劍氣一閃而過,直接將那傢伙給轟飛了出去,如同炮彈般嵌入到了地上,掀起一陣塵土,瞬間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所幸這傢伙反應極為迅速,在察覺不對勁后,匆匆回刀抵擋。

不然的話,此刻的他早已經被張昊旻給一劍斬為兩半了,哪還有苟延殘喘的機會。

「嘶,這也太恐怖了吧。」

那尖嘴猴腮的傢伙,在見識到張昊旻的實力后,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倘若先前張昊旻對付他的時候,張昊旻並不是給他普普通通的一拳頭,而是如此一道劍氣的話,恐怕他此時已經死透了。

張昊旻隨即將通關秘籍給取了出來,扔到了目瞪口呆的商販身前。

「這是你的秘籍,趕緊把戒指給我。」

「哦。」

這商販如同木偶一般,獃獃地將戒指遞了上去。

不過,當他眼瞧張昊旻準備離開的時候,趕緊撲上前去抱住了張昊旻的大腿,一時間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痛哭起來,哀嚎道。

「這位爺,您把解藥給我吧。」

張昊旻不免皺起了眉頭,隨即又給了他一枚丹藥。

這什麼毒丸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他原本還計劃從裡面出來后,再好好的笑話他一通的,然而此刻張昊旻卻沒有了心情。

與其在這兒解釋,還不如直接給一枚所謂的「解藥」來的乾脆。

「謝謝爺,謝謝爺。」

隨著商販的鬆手,張昊旻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周圍湊熱鬧的商販卻一個個目瞪口呆起來,他們倒並不是因為張昊旻所展示的恐怖實力,而是因為張昊旻額頭上的印記。

「他,他成功了?」

「這不可能吧。」

他們很想認為是自己眼花了,但是所有人都在這兒看著,很明顯並不是眼花。

與所有人的震驚不同,一直站在宮門外不遠處的黑袍人,此刻並沒有表現太多的驚訝,反倒凝視著張昊旻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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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自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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