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拜師

每個勢力都有市集，多數勢力還不至一處，這些市集有六成是賣自家的東西。比如神火門賣的是靈器，或一些比較拿得出手的。另外四成，是給其它勢力留的名額。

任何事物都是相輔相成的，其它勢力同樣如此。這種對兩方都有好處的事，早就開始實行了。七七八八的門派加起來，市集大人也多。像這種地方，都不可能離得開酒樓一類的必須場所。

三人難得放鬆一次，正準備回去請蔡言，就在人殿門口遇到她。大家也不回去，全都下山到酒樓中好好慶祝一番。至於拜師、那要等到第二天。

酒樓這種地方他們都來過，不過以前是隨大人一起，進的酒樓也沒這裡高檔。這裡的酒樓，酒菜都是以靈食為主，收費自然也只收靈珠靈丹。

找了家大包房坐下后，邊等酒菜邊聊，蔡言看了眼三人，笑著說：

「你們今天能拜師，一點不出我的預料。你們可知道，為什麼天生今天沒有拜師嗎？」

張海歌早就在想這個問題，也讓他想到一些眉目，先開口回答：

「應該是門主長老還未商量好，要他拜何人為師。」

蔡言沒有說，何惜夢知道她的意思，也回答道：

「李師弟各方面的天賦都好，應該難找到一個合適的師父。」

李天生一點沒擔心這些，現在他不但通了靈，修行比誰都快，其它方面也正常。他笑了笑：

「其實我並不太喜歡拜師，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拜師對弟子來說是件大事，對師父來說同樣如此。真能遇到一個好的弟子，繼承他的衣缽，我想也是許多做師父的願望。」

知道李天生心思不凡，蔡言已經沒有驚奇的目光了。這種非回答勝似回答的方式，讓她十分讚許：

「尋到一個好的弟子，比得到一件神兵利器還讓人高興。神兵利器有人為此頭破血流，一個好的弟子當然會有很多人爭搶。你放心吧！等不到幾天就會有結果的。」

點了滿桌的菜，一杯酒滿上，李天生看了眼張海歌何惜夢，問了個十分奇怪的問題：

「你們倆人的酒量怎麼這麼好？」

何惜笑著說：「我何家寨在本城算是大家族，至古就有個規矩，小孩滿了六歲就可以喝酒。在遇到節氣，父母就要讓我喝一些。雖然沒喝多少，但我現在的酒量不錯，在華府喝了那麼多，也還未醉。」

張海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是從小偷喝家裡自釀的果子酒，果子酒很好喝，我感覺比華府的酒還要好。等哪天我釀一些，大家好好嘗嘗。」

也不知是不是高興，李天生連喝了五杯，除了頭昏昏沉沉外，他沒有向以前那樣醉得人事不醒。不過回去后，他倒在床上就睡著了，第一次沒有修行。

……

第二天一早，他剛送走張海歌倆人，蔡言就對他說：

「剛才丘管事傳音給我，讓我送你到主殿去。」

主殿里的人不多，門主沈赤紅、太長老秋萬法，另外還有四位長老在。蔡言帶著他一一拜見后，沈赤紅首先對蔡言說：

「蔡執事這一年來辛苦了，將他們三人都培養成了天才。你現在去內務堂，領取五千點的兌換點吧！」

「多謝門主，」這算是額外之財，蔡言心裡還是很高興，對李天生說：

「你自己好好把握，我去了。」

她們昨天在喝酒時，就分析過現在的情況。讓李天生好好把握，其實就是讓他好好選擇。

待蔡言走了后，沈赤紅問他：

「這四位長老你都認識吧！」

他初來這裡，陳序就將所有長老、管事、乃至執事的畫像，都一一給他介紹過。

「四位長老我都認識。」

沈赤紅點點頭：「他們四位和我都是主修火元素的，太長老雖不是主修火，但火元素他也修。為你拜師之事，昨天我們商量一天也未商量好，所以決定，由你自己選拜哪位為師。」

「真的猜中了，」心裡很是高興。昨天大家一陣商量，他已經有了目標。

「我想拜門主為師。」

他也是綜合幾個方面來考慮的，首先他與秋春來有仇，雖然太長老秋萬法是個正直的人。但以後天天面對秋春來，他實在是不想。

至於幾個長老和門主比起來，他肯定是選沈赤紅了。拋開門主身份不說，沈赤紅以前有個很不錯的弟子，都修到洗髓境這樣高的境界，結果外出歷練時，被一隻妖獸害死。最後沈赤紅孤身前去，將那隻元嬰境的妖獸殺死，可惜連屍骨都沒有找到。

「好好，」沈赤紅一陣大笑，心情很是激動。如果不是遇到像李天生這樣的妖孽，他跟本不想收徒。幾個長老、包裹秋萬法只得嘆聲而去。

就在這主殿上，就他和沈赤紅倆人，他三叩九拜，敬了一杯茶，喊了聲師父，最後、還是什麼也沒得到。

沈赤紅對他是非常滿意，因為他的一言一行，根本與他的年齡沒有任何關係，簡直比大人還會說，比中年人還沉穩。沈赤紅有些傷感地說：

「本來你有個師兄，唉！只是他天命薄，在歷練中死去。有你這個徒兒，以後我也不再收徒了，你不但是我的關門門弟子，也是衣缽弟子。昨天我看了你的武技和身法，能在短短几個月有如此進步非常難得。但現在我不準備教你更高深的武技，你可知為什麼？」

當師父的大都一個樣，喜歡考徒弟。他想了想說：

「莫非師父是想讓我將基礎武技修練好？」

「不錯，」沈赤紅再一次升起一陣滿足感：

「游、尚二祖所留的這兩套基礎武技，不但不差地階，可以說比任何地階武技都要好。雖然它不是針對哪一種武器，但它包括了大多數的武技之魂，如果你能將撼山訣、尚祖武志都修到高級以上，以後對其它的武技，不但好學得多、而且進階也要快得多。」

他點點頭，在心裡暗自感嘆：

「這就是修為高低的區別，像這種解其精髓，蔡姨也無法做到。」

沈赤紅拿了一塊小碗大的玉佩出來：「它叫靈猿幻步，是我神火門最好的兩門身法之一，屬法階功法。你可以不用修練秋葉武步了，以後的身法暫時只修它。至於尚祖武志，等會我讓人給你拿去，可能和撼山訣一起修練。」

玉佩是純青色，映得一米多遠的地方都是青色的。上面沒有一點瑕疵，不但光滑無比，觸手大腦也感覺到有些冰涼。他雖然接過來了，可心裡彷彿被東西填滿，這些東西全部是問號。

他在上面看了又看，簡直要看出一朵花來：

「這就是靈猿幻步？為什麼沒有字？莫非是無字天書系列？」

沈赤紅笑著說：「它叫玉影，我已經將上面的印記去除，你只要滴一滴血在上面，然後憑魂識進入即可。不過你現在的魂識，每次只能看一個時辰，再多會有傷大腦。」

「玉影？」這玩意蔡言還沒來得及教。也怪他們的時間太寶貴了，人家蔡言教他們的，全是當前或是最近比較實用的東西。

「製造玉影的玉，必須要選鎮魂玉，鎮魂玉在人界太過稀少。所以我神火門給弟子的功法，也都只能抄寫成書。並且將東西錄入到玉影中，要有元嬰境及以上的修為才行。」

沈赤紅沒有教他靈猿幻步，而是給他演示了兩遍撼山訣、尚祖武志。看沈赤紅髮出的撼山訣，他才知道什麼叫「無意而為，渾圓天成。」

功法的六個境界，只要能學懂就是入門，能見招出招就是初級，能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是中級。高級就有難度了，要達到「心隨意動，身隨心動，一念既出」的境界才行。圓滿則是「無意而為，渾圓天成。」至於化神，那是傳說，很少有人能達到那個境界。

讓他非常佩服的是，連從未見過的尚祖武志，由沈赤紅髮出招來，他好像也能看得懂。不但能看懂，這種「無意而為，渾圓天成」的招式，彷彿深深印入他的大腦中。

幾遍表演完后，以前認識的許執事走進來。沈赤紅對李天生說：

「你以後就到我的住處去修行，我會三天抽一次時間教你。暫時可以不用去人殿，等你突破到魂海境，直接去地殿聽課。」

「是，師父。」他也沒說感謝之類的話，徒弟住師父那裡，就相當於住在家裡一樣，完全合理合法。又向沈赤紅行了一禮后，他與許管事一起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