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張帆陰謀的敗露

第819章 張帆陰謀的敗露

張天輕笑了一聲,看了她一眼,說,「姍姍,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呢。」

黨姍姍擺擺手說,「不知道就不說唄。反正我覺得現在挺好啊。唉,我還真沒想到這事情變化的這麼快啊。前兩天張帆找我玩。我們一直玩了一夜。結果第二天就出了這個事情。」

「玩了一夜?」張天詫異的說,「你們都在玩什麼了,能玩一夜啊。」說着嘿嘿的笑了笑。

黨姍姍見狀,就知道他一定在胡思亂想,拍了一下他,沒好氣的說,「死傢伙,你別亂想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種事情。」

張天笑道,「是嗎,那你們都在談什麼了?」

黨姍姍輕笑了一聲,「說出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們都在談論你。」

「談論我?」張天意外的說,「我有什麼好談論的。」

黨姍姍說,「唉,張帆那天夜裏突然對你和她的過去很感興趣,讓我把你們過去的事情都給她講了一遍。」

「是嗎?」張天的心頭震蕩了一下。

黨姍姍說,「說起來還真是夠可笑的。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呢,就像是今天在她家裏說的那個事情,只是只有你們兩個人在場的事情,我這個第三者斷然是不會知道的。」

張天看了看她,卻沒有說話。不過他的臉色卻顯得異常的難看。

此時,在他的心裏忽然有了一個猜想。不過他不敢太過早的去下結論,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他回到家裏后,旋即給金仁光打了一個電話。

對於張天打來電話,金仁光顯得很意外,說,「張天,這兩天是什麼日子啊,她剛打來電話你也打來了。」

張天一驚,疑惑的說,「你說的她是誰啊?」

金仁光大概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什麼,慌忙說,「啊,沒什麼,我和你開玩笑的。」

張天知道金仁光肯定知道什麼,但是他知道他不會去說的。隨後問道,「金先生,我想請問前天張帆有沒有給你打電話啊。」

「啊沒有啊。沒有打。」金仁光的這個回答雖然乾脆,可是口氣卻顯得很不自然,張天聽出來了,他一定是在撒謊。

但是他也沒有再追問下去,隨後就掛了電話。不過張天的心裏卻更加是一團重重了。正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卻是個陌生號碼。接通一聽,是琪琪的。他意外的說,「琪琪,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琪琪說,:「張天,你剛才打電話是不是問張帆有沒有給老金打電話啊?」

張天一驚,是說,「嗯,你怎麼知道啊?」

琪琪嘆口氣,沉默了兩三秒,說,「張天,老金騙你了。其實,張帆打電話了,而且是問你和她過去發生的事情。當然,這個事情你也別怪老金,是張帆再三叮囑千萬別告訴你。」

張天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感激的說,「琪琪,謝謝你。不過這個事情你怎麼會知道呢。」

琪琪笑道,「我當時就在他的身邊啊。我之所以告訴你是覺得這個事情太蹊蹺了。張帆幹什麼要這麼做呢,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張天笑了笑,不置可否。隨後和琪琪閑扯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他此時嘆口氣,微微說,「張帆啊張帆,你枉費我一番苦心了。」想着心裏忽然很傷痛。雖然諸多的證據都證明了一個很可怕的事實,可是張天卻不願意去往哪方面想。可是腦海里想起在醫院裏那個護士的笑。心裏卻發毛起來。

這幾天的接觸中,張天並沒有刻意去講他們過去的事情,可是張帆卻有意的講過去的事情,彷彿是在向張天證明什麼。可是講的這些內容大部分都是黨姍姍在場,或者就是在雅加達金仁光他們在場的事情。倘若張天問上一句只有他們兩個單獨相處的事情的時候,張帆就會借故頭疼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張天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事情就算是這麼過去了。

這天中午,張天在辦公室里忙活,張帆不期而至。

張天看了她一眼,說,「張帆,你怎麼來了?」

張帆笑了笑說,「怎麼,張天,你看起來好像對我不是很歡迎啊。」

張天慌忙說,「那裏的話。我怎麼會不歡迎你呢。」說着就給她讓座。

張帆坐下之後就不住的唉聲嘆氣,臉上千愁萬緒。

張天見狀,忍不住問道,「張帆,你幹嘛唉聲嘆氣,出什麼事情了。」

張帆看了他一眼,說,「張天,我們公司的業績一直都不好。自從我創立公司以來,一直都沒有推出一件在市場上真正能夠產生轟動效應的化妝品。別看我是個老闆。看起來高高在上的樣子,可是我一點都不開心,我心裏反而很難受。」

張天輕笑了一聲,故作驚訝的說,「哦,是嗎,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難受啊。」

張帆緊盯着他說,「當然是因為公司的事情了。張天,我很懷念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多好啊。我可以不用操那麼多的心,把化妝品開發的事情都交給你來負責。而我只管掌管着整體局面就好了。我們搭配的多好啊。可惜啊。現在,一切都變了。」

張天微微一笑,「張帆,這有什麼。雖然我們現在不在一個公司里,可是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仍然是會幫助你的?」

張帆聞聽,眼睛裏頓時冒出光芒來,驚喜的說,「是真的嗎,太好了,張天。」

張天淡淡一笑,「好了,張帆,你說吧,什麼事情?」

張帆遲疑了一下書,「張天,我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我知道這個事情對你而言也是非常難的,畢竟,你也是……」

張天打斷了她的話,說,「張帆,你不用說了。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我們之間,難道還用這麼客氣繞彎子嗎?」

張帆似乎得到了鼓勵,當即點點頭,說,「嗯,好的。張天,是這樣的,之前我們開發出的一系列的產品其實都是傷痕葯祛論的功勞。你們公司現在推出的你妮婭系列的化妝品也是這本書的功勞。所以,我想……」

張天笑道,「所以,你想借傷痕葯祛論看看,對不對啊?」

張帆一驚,詫異的說,「張天,你知道啊。不過,你放心,我只是看看。借鑒一下。唉,我真是後悔啊,當初你給我看我到時候,我都一直沒有好好的看看,以至於現在都沒記住一點。」

張天笑道,「沒關係。張帆,我現在可以給你看啊。」

張帆說,「張天,你說的是真的嗎,你難道不擔心我拿走不給你嗎?」

張天笑道,「沒關係。張帆,我相信你。」

張帆欣喜的點點頭,說,「好,張天。我在這裏先給你說一聲謝謝了。」

張天隨後看了看時間,說,「這樣吧,張帆,今天夜裏我們在妮婭的家裏見面。到時候我會親自給你的。妮婭一直都說要請你吃頓飯的。」

張帆應了一聲,說,「啊,好吧。不過話說回來,其實是我應該請你們吃飯的。」

張天笑道,「這也沒什麼啊,來日方長,日後再說吧。」

張帆應了一聲。「好的,張天,我會請你吃飯的。」說着笑了笑。

忽然那個笑容讓張天心裏顫動了一下。這個笑容太熟悉了,帶着陰險和城府,甚至流露出一抹狠毒來。

送走張帆后,張天徹底的陷入了困頓。

下班后,張天驅車回去,路上無意間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慌忙將車子停到路邊,一看,卻是那個護士。張天隨即從車子裏出來,追上來,找到那個護士,說,「請問小姐,我能問你一個事情嗎?」

那個護士疑惑的看了看他,說,「你,你是誰啊?」

張天說,「你該不會這麼快就把我給忘記了吧,你忘記了嗎,那天在醫院,你一直衝我發笑。」

護士拍了一下頭,說,「哎呀,原來是你啊。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張天說,「我是來聽你說實話的。」

那個護士一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慌忙說,「什麼實情,沒實情。對不起,先生,我要走了。」

張天慌忙走過來,從身上掏出兩百元,在她面前晃了晃,說,「你只要告訴我,那個病人到底是真的被撞了嗎?」

那個護士停住了腳步,看了看他,嘆口氣,說,「算了,怕你了。說實話,我看到她那麼欺騙你們的感情我都覺得不齒,其實,她根本就沒沒有被撞。這不過是她導演的戲而已。那幾個醫生都收了他不少的好處。」

張天嘆口氣說,「果然不出我所料。」

護士說,「先生,我覺得,如果她這麼做是善意的謊言的話那你們都應該去原諒她。」

張天看了看她,說,「如果事情不是這樣呢,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護士一時間語塞了。她搖搖頭。說,「對不起,這個事情我也無法去回答,你得要問你自己。」

張天將錢給她后,然後就走了。

這會兒,他忽然冷笑了一聲,,然後自言自語道,「張帆,你太低估我了。既然你這麼喜歡玩,好啊,那我就好好的陪你玩一玩。」

張天隨後給黨姍姍打了一個電話,說妮婭在家裏設宴款待她呢。

回到家裏張天就向妮婭向蘭說,「妮婭,今天我要給你看一出好戲。」

妮婭向蘭大惑不解的說,「張天,什麼好戲啊。」

張天嘿嘿一笑,說,「你就看着吧。」說着就讓女管家按照地煞篇傷痕葯祛論的外面封裝去訂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書,當然裏面的內容自然是空白的。

妮婭向蘭好奇的說,「張天,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張天笑道,「有人要和我唱對台戲,我得配合人家啊。」

妮婭向蘭一頭霧水的說,「張天,你就別賣關子。」

張天嘿嘿一笑說。「現在還不能說,正所謂天機不可泄露,泄露了那就不妙了。」

妮婭向蘭嘆口氣說,「張天,你今天也別亂來啊。張帆大病初癒,今天我要好好的款待人家。」

張天淡淡的說,「妮婭,你把我說成什麼人了,難道我就那麼壞啊。你放心吧。我今天會絕對配合的。再說了,張帆也是我最關心的人啊。她能好,說實話我心裏才是最高興的。」

妮婭向蘭笑了笑說,「這就好,張天,算你還懂得啊。」

張天哭笑不得,「張帆,你把我看成什麼人啊,難道我就那麼不識大體啊。」

妮婭向蘭搖搖頭說,「反正我有時候就是覺得搞不懂你啊。」

張天笑了笑,說,「妮婭。你們都這麼認真和高興,可是如果張帆並非像是你所想像的那樣你會這麼辦呢?」

「什,什麼。」妮婭向蘭疑惑不解的看着他,詫異的說,「張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啊。」

張天慌忙說,「啊,沒什麼,我隨便說的。」說着趁機走開了。

妮婭向蘭狐疑的看着他,「這傢伙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疑神疑鬼的,凈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看來女管家的辦事效率是非常高的。大約一個小時候,她就已經將一個贗品拿來了。張天拿起書,翻看了一眼,說,「很好。今天就看你這個道具了。」

酒席很快就準備好了。妮婭向蘭準備的特別的充足,或許是因為這個特殊的日子。

夜裏八點多的時候,張帆和黨姍姍來了。兩個人都穿的非常華麗。

相繼坐下后,妮婭向蘭和她寒暄起來了。

不過看張帆的樣子似乎有些漫不經心,眼睛一直都在張天這裏瞟著。

當然這一切都被妮婭向蘭和黨姍姍看在了眼裏。兩個人都笑了起來。妮婭向蘭說,「張帆,你又不是沒見過他啊。還沒看夠啊。這麼深情凝望的。是不是都已經迫不及待了。」

這話一說,頓時黨姍姍也跟着大笑起來了。

張天並沒有說話。他同樣也一直緊盯着張帆。張帆在這會兒顯得極不自然,乾笑了一聲,「大家真會開玩笑啊。」

妮婭向蘭隨即端著一杯酒,看了她一眼,說,「張帆,這杯酒我敬你。慶祝你順利康復了。」

張帆笑了笑,端起酒和她喝了一杯。

黨姍姍隨後也和她喝了一杯。此時就剩下張天也沒有和她喝酒,大家不免有些意外,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張帆見狀,似乎意識到什麼,說,「張天,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啊。」

張天說,「啊,沒什麼。我也祝你順利康復了。」說着就將一杯酒喝了。

張帆的眼神里頓時現出一種失望的神色來,不過當時她並沒有去說什麼。

此後大家就開始聊起來了,東拉西扯的,而張天的興趣更是濃厚,天南海北什麼都聊,張帆卻顯得漫不經心,說這話精神也不是那麼專註,卻一直都盯着張天。她不時的沖他眨巴眼睛,提醒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呢,不過張天卻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一樣,依然故我的和大家聊天。

最後,張帆見狀,實在是忍不住了,終於說,「張天,你是不是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和我去說呢?」

張天一愣,疑惑不解的說,「重要的事情,什麼重要的事情,張帆,我怎麼聽不明白你說的話啊?」

張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裝糊塗,可是她自己卻無法在這麼糊塗下去了,終於說,「張天,你難道忘記了嗎,你今天中午不是說要給我地煞篇的傷痕葯祛論嗎」

張天哎呀的一聲驚叫,然後拍了拍頭,說,「你看我這都是什麼記性啊,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其實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說着從桌子底下拿出來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妮婭向蘭是認識的,這是女管家託人做的那個贗品的傷痕葯祛論啊。她驚訝得看了一眼張天,想要說什麼,可是在這個時候,張天卻向她遞了一個眼色,微微搖搖頭,示意她什麼都別說,於是,這到嘴邊的話到底還是咽回去了。

張帆驚喜的看着這個盒子,眼睛裏頓時冒出了光芒來,「太好了,張天,我就知道你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張天笑了笑,當即將盒子遞給了她。

張帆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然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本書。

黨姍姍見狀,說,「張帆,這本書這麼珍貴,我看你還是回去慢慢看吧,不要在這裏看了。」

張帆目光死死的鎖在那本書上,說,「沒關係,我只要看一眼就夠了。」

說着她小心翼翼的將書頁給打開了。可是看到裏面卻是空白的一片,驚訝得看了張天一眼,有些意外的說,「張天,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裏面是空白的。」

黨姍姍慌忙湊過來看了一眼,訝然的說,「啊,是啊。這本書怎麼看着像是假的啊。」

張天淡淡的笑道,「不是像是一本假的,而是這本書根本就是假的。」

張帆一愣,臉色即刻變得非常難看,冷冷的說,「張天,你這算什麼意思,你給我一本假書做什麼?」

張天不緊不慢的笑道,「因為你做的也是虛假的事情,自然得配這假書了。」

幾個人都經驚訝的看着他。張帆臉色顯得非常難看,可是還是努力保持着鎮定,她說,「張天,你什麼意思?」

張天說,「張帆,事到如今了,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你還不將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吧。」

「我,我說什麼呢,張天,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張帆說,但是這眼神卻顯得撲朔迷離。

張天隨即站起來,笑了笑說,「張帆,既然你不肯承認,那就讓我來戳穿你的真面目吧。」說着看了看大家,說,「妮婭,姍姍,你們知道嗎,坐在你們面前的這個張帆其實根本就沒有徹底恢復所有的記憶。她那個車禍也是假的。」

兩個人頓時覺得這太荒謬了,驚愕的看着張天,有些不敢相信。

張帆生氣的說,「張天,你胡說什麼呢。」

張天笑道,「張帆,你別着急,讓我慢慢說啊。」

說着輕輕一笑,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在幾天前張帆曾經找過我。她極力想要傷痕葯祛論。但是我不給。可是她從我的口中得到一個消息,我會將傷痕葯祛論交給過去的那個她,那個記得我的她。於是張帆就萌生了一個計劃。她要導演一出自己恢復記憶的戲。」

「不過首先是需要記得我們過去的一些事情。但是她自然不會來問我的。於是她就通過問姍姍,金仁光來達到這個目的。不過她雖然對過去和我之間的事情有一些了解,但卻根本不知道我和她之間單獨的事情。於是她透露給大家的那些記憶沒有一件是我和她之間的。基本都有第三者在場的。張帆也很聰明。她模仿電視里的一些橋段,通過構築一個頭部受到重創的事情來說明她重新恢復了記憶。這樣做就可以從我的手上得到傷痕葯祛論了。」

「什,什麼?」黨姍姍和妮婭向蘭聽着,都愣住了。目光齊刷刷的朝向了張帆的身上。

張帆驚惶不安,緩緩站起來,看了看張天,說,「張天,你簡直是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含血噴人。」

張天笑道,「我含血噴人,那麼請問張帆,你能回答出來我提出的一個問題嗎,當然是我和你之間才知道的事情。你不要說你記不起來。你可以記不起來一件,但是你不會所有的事情都不記得吧。」

「我,我……」張帆一時間語塞了。

黨姍姍緩緩的說,「張帆,他說的是真的嗎?」

張帆慌忙說,「不,當然不是真的,姍姍,你千萬別聽他胡說。事情根本不是那樣的。」

黨姍姍輕笑了一聲,說,「好的。我不聽他胡說,那麼張帆,你現在是不是可以隨便說出一兩件啊。」

張帆頓時低下頭來,長久也不說話了。

張天隨即說,「大家如果還不相信的話,那麼,張帆,我給你一個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你既然頭部受過重創,那麼你的頭上一定有傷的,我們是不是可以去醫院做個檢查呢。到時候我想一切都一目了然了。」

妮婭向蘭看了她一眼說,「張帆,我們都相信你。去做個檢查吧。」

「不,不……」張帆吞吞、吐吐的,話也說不全了。

張帆的反常舉動令黨姍姍和妮婭向蘭也產生了巨大的懷疑。饒是不敢相信,但是在這會兒,卻也不得不去面對這樣的一個現實。

黨姍姍輕輕站起來,緩緩走到她的身邊,輕輕說,「張帆,我們去做個檢查吧,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

「不,我不去。」張帆說着不由也站起來,同時向後走了兩步。

張天淡淡的說,「張帆,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張帆緩緩抬起頭,看了看他們。忽然笑了。但是那個笑容卻有些冷漠,有些輕蔑。她輕輕的說,「張天,你很聰明,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騙了大家。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傷痕葯祛論。」

雖然大家已經猜到了結局,但是張帆親口說出來,還是讓所有的人都感覺震驚。

尤其是黨姍姍,那一刻,她怔忡了,傻眼一般的看着她。許久都沒有說話。忽然間,她大聲叫起來,「張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欺騙了我們的感情。你知道嗎,當你在醫院搶救室的時候,我們大家都有多擔心你啊,可是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張帆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慚愧的神色,她說,「姍姍,妮婭,對不起,我欺騙你了你們。」

「這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張帆,你真的是變了。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這麼冷血無情,我們大家都當你是朋友,可是你卻對我們做出這種事情。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難道,利益對你而言就真的是那麼重要嗎?」

張帆搖搖頭,眼角忽然流出一抹眼淚來,「對不起,我別無選擇,我只能這麼做。姍姍,你知道我肩負着多麼重大的使命嗎。切莫臨終對我的託付,以及公司上下多少人對我的期望,大家全都指望着我呢。我不得已,只能這麼做。」

黨姍姍緩緩點點頭,說,「張帆,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你什麼也不用說了。事到如今,我忽然覺得我們之間好陌生,大家都彼此不認識了對方。」

張天走到黨姍姍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說,「姍姍,別這樣。我們不值得。」

張帆此時看了看張天,輕輕說,「張天,我們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你有沒有真正的愛過我呢。」

張天說,「愛過。而且,直到現在我仍然愛着你。」

「那,那你為什麼會這麼……」往下的話她沒有再說,可是大家卻都明白是什麼了。

張天輕輕一笑,說,「張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你一定是認為我這麼愛着你,為什麼卻沒有完全徹底的去相信過你呢。」

張帆沒有說話,可是看樣子這就是她的意思了。

張天說,「張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愛並不等於一切。況且,從我在開始正式接受你的時候,你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讓我覺得你是有目的的,是有所企圖的,所以在那個時候我是處處提防着你。」

張帆一驚,詫異的說,「張天,那麼你對於曾經那個我也是這樣嗎?」

張天搖搖頭,很堅定的說,「當然不是了。曾經那個張帆是我的最愛。我可以毫無保留的去愛她,去將自己的所有的一切去和她分享。」

張帆說,「是不是你也會將傷痕葯祛論交給她去看呢。」

張天說,「會的。可是張帆你卻忽略了一個事情。那個張帆是非常懂得理解大家的。她絕對不會問我要傷痕葯祛論的。因為她愛我,所以她不會做任何讓我感覺為難的事情。這一點我想你是完全想錯了。」

張帆忽然冷笑了一聲,「或許我真的是想錯了。」說着轉身緩緩走了出去。

張天不由擔心的問道,「張帆,你要去哪裏啊?」

張帆默默的的說,「去到一個能夠讓我真正想明白所有一切事情的地方去。」說着就走了。

這一頓飯等於說又是讓大家不歡而散,不過在這會兒,大家的心情其實都是非常複雜的,尤其是張天,雖然他揭穿了張帆的真正的面目,可是自己的心裏卻怎麼也無法高興起來,卻反而有一種很悵然的感覺來。

自從張帆從這裏走之後,張天他們幾個人再也沒有見過她,好像他從這裏失蹤一樣。那會兒張天就有一種不詳的感覺。

這天中午,他正在辦公室里忙活,忽然,黨姍姍急急忙忙的衝進了他的辦公室。看到他,焦慮不安的說,「張天,她,她走了。」

張天一愣,慌忙說,「別着急,姍姍,慢慢說,到底誰走了。」

黨姍姍嘆口氣,說,「張帆走了。」

「走了?去哪裏了?」張天有些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黨姍姍搖搖頭,臉上充滿了無限的悵惋,她微微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去她公司找她。他們公司的人員說張帆已經在數日之前突然提出了辭職,將公司正式移交給了切莫的義子。而她卻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得了,看來心裏那個猜想到底還是給證實了,張天心裏不由的感覺被什麼給痛擊了一下。他沉聲說,「她就這麼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嗎?」

黨姍姍說,「什麼都沒有。」說着似乎想起了什麼說,「哦,張天,他們的員工說張帆讓你去一下她的辦公室。說有東西留給你。」

張天一愣,「留給我的東西。什麼?」

黨姍姍說,「不知道,張天,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張天應了一聲。當即和黨姍姍一起走了。

打開她的辦公室,裏面裝扮的很整齊,看樣子就像是還沒有走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張天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他快步走了過來。將信打開,原來這是張帆寫給他的,信紙上滿是水漬。不過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淚水。張帆在信上寫的內容很簡單。希望有一天能夠再見,能夠相識在彼此都熟悉的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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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美女如雲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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