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要見懷春

「越靳南！」

宋懷霜沙啞著嗓子，幾乎要將面前的男人給拆之入腹：「我恨不得殺死你！」

憑什麼！這個男人糟蹋自己的愛情還不夠，還要去毀掉自己的妹妹！

那是她的妹妹啊！

越靳南冷笑着，狠狠掐上了宋懷霜的下顎，幾乎要掐出印來：「一個喪家犬、落魄千金而已，你覺得你有資格說這種話？」

宋懷霜的眼底一片灰色。

她的腦海里有什麼響起，在她即將暈倒之前，宋懷春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於整個房間：「宋懷霜，我恨你！」

幾天後，宋懷霜出院。

她蜷縮於房間的角落，只覺得骨髓都帶着陰冷。

她捂著小腹，胃裏開始斷斷續續地抽痛。

原本緊閉的門倏然被推開，宋懷霜抬起頭，陰影落下，入目的是越靳南夾着寒霜的臉。

「宋懷霜，你就這麼想死？」他惡狠狠地看着腳邊憔悴的女人，眼裏有什麼一閃而過。

這個女人，從回來開始，就沒有喝過一滴水，吃過一口飯！

「我要見懷春。」因為虛弱，宋懷霜的聲音很輕，幾乎要聽不見了。

「宋懷春？那個和你一樣放蕩的女人？」越靳南勾起的唇角飽含冷意，「你恐怕不知道吧，你所謂的妹妹，已經主動進了夜總會！」

「不可能！」宋懷霜幾乎瘋了一般地撲上前，死死地拽著越靳南的衣角，「懷春不是這樣的人！都是你乾的！對不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越靳南冷冷地甩開了她，任由她失魂落魄地跌倒在地上，「你別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

不過是個喪家犬罷了！

「你想要做什麼？」宋懷霜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她按捺住心中的恨意，木訥地開口。

越靳南冷聲：「我勸你好好聽我的話，否則，你知道你妹妹的下場。」

「我知道了。」宋懷霜無助地閉上眼睛。

從宋家敗落的那時起，她就明白，一切，都回不去了。

一滴渾濁的淚水從宋懷霜的眼角落下，越靳南的眼底一深，開口滿是諷刺：「我倒想知道，宋家曾經的高傲天鵝去哪裏了！」

高傲？天鵝？宋懷霜嘲諷地笑了，這一切，早已不屬於她了！

「你不是想要我放過你妹妹嗎？可以！」越靳南開口道，「討好我！」

宋懷霜的拳頭瞬間握緊，指甲幾乎要刺入肉里。

她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對方的羞辱，但是，當殘酷再次降臨時，她的心，開始抽痛起來。

「好。」

女聲落下，宋懷霜顫抖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走上前，伸出自己打顫的手指，緩緩伸向男人的胸膛。

她的身子傾斜，紅唇微張，口中噴灑出曖昧的溫熱氣息。

空氣似乎變得粘稠起來，幾乎要包裹住親密的兩人。

「砰！」

下一刻，一隻手猛地將她推開，宋懷霜猝不及防，任由後腦勺重重地撞在牆上，撞得頭昏眼花。

「宋懷霜，你不就是想要男人嗎？」越靳南咬牙道，「我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