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反叛之力

找個地方隨便坐。」

基地內的警報被解除，大老唐與丹尼斯經過一番簡單的交談，並向後者再三確認軒一確實沒對他們抱有敵意之後，隨即在布蕾妮的帶領下，軒一來到了基地深處的一所秘密倉庫之前。機械鎖的密碼接連開啟，沉重的捲簾門緩緩上升，與此同時，一股機械特有的金屬與機油氣味撲面而來，隨後，布滿了各種工具、模板、機床以及新型機甲半成品的機械師工房展現在了軒一的面前，在過去的歲月里，他也曾見識過不少次大老唐的工房構造，所以眼前的這些對他來說有著一股相當懷念的熟悉感。

大老唐用腳撥了撥地板上散亂的扳手與電線，算是清出了一條還算能通人的過道，如果用本字典來形容大老唐的工房的話，那麼裡邊必然是缺少【整潔】二字，但是，這種在其它人看來雜亂無章的地方，卻是讓一個又一個驚天動地的軍事巨作通過大老唐的雙手流向人間的無價寶庫，可能對後者來說，這種想用的工具都在觸手可及之處、有了靈感以後就能第一時間拿起來說干就乾的感覺，比起單純的只追求所謂的乾淨整潔更要自由無羈一些吧。

「喔？第一代芬里爾？你還留著這個呢？」視線掃過一個個展示架，軒一的視線停在了一具在眾多的機甲陳列之中看上去最為樸素簡陋的一台，「我記得這個不是被毀了嘛，好像是在獅心區的時候被直接燒得熔化了來著。」

「那是仿的模仿當時的手藝做的複製品，原版的殼子還在泰晤士河的下邊泡著呢，這麼多年過去，估計都已經銹透了。」大老唐摘下了腦袋上的牛仔帽，並隨手扣在一台機甲的頭部位置，一瓶罐狀物被其在凌亂的桌面中一把抽出，瓶蓋打開，大老唐湊過臉去深深地嗅了幾下，隨著其滿臉的絡腮鬍微微一抖，他抬手朝軒一晃了晃手中的瓶子，並開口說道，「要不要嘗試下新飲料？」

「想接著揍我我沒意見，但別拐彎抹角地讓我喝汽油啊，你當我沒聞到那味嗎？」軒一滿臉黑線地擺了擺手，並一屁股坐在了兩疊彈藥箱之上，「別的事先放一放，我想知道……加拉哈德，他那是樣子怎麼回事？我又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哼，跟當年一樣，說話直接的讓人討厭。」大老唐一邊說著，一邊毫無自覺地灌了一口手中的不明液體，一股子汽油味的重嗝緊隨而出，只見其大大咧咧地坐在製造台之上，隨後開始開口道，「我先問問你，關於在滬城的那件事，你最後的記憶是什麼？」

「最後的記憶……嗯……」軒一摩挲著下巴過濾腦中的記憶，幾秒后，他抬起頭來對大老唐回答道：「是加拉哈德的背影。當時，帝國的軍方釋放了某種定點打擊，似乎是想將我和無名氏一同抹除，而我和他那時都已經體力竭盡，來不及抵抗傷勢或者是逃跑這種事，全都被那股壓縮到極致的元素衝擊給壓制在了地上，要不是那個不知從何而來的怪道士幫我撐了幾秒鐘，恐怕我早就被當場滅殺了，但是，加拉哈德卻在那裡出現了，我怎麼也想不到他出現在那裡的理由。」

「那是正常的，別忘了，能夠不分時間或者場合，肆無忌憚地強行闖入任何一個壓迫出現的地方，可是那傢伙的拿手好戲。帝國的軍方在城市之中對兩個人型單位啟用【索多瑪之厄】這種級別的武器，或許在加拉哈德的眼裡，這自然算是一種相當嚴重的壓迫。」大老唐在口袋裡抽出一根雪茄擱進口中，在切斷煙口並點燃過後，一股濃烈且嗆人的煙霧開始繚繞於工房的各個角落，「所以，在我剛剛了解到你被捕的信息之後，還沒等集結部隊，他便已然獨自出現在了那個地方，並且……做出了那件震驚世界的舉動。」

「震驚世界？他做了什麼？等等，他該不會……」軒一雙眼微微一挑，對於那個曾經相處多年的男人，他很容易就猜到了在那種場合中，身處能量衝擊之中的加拉哈德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事，而大老唐接下來所給出的答案也正與軒一所猜測的那樣不謀而合——

「就是你想的那樣，在滬城那個地方，他對著那件持續輸出進行著定點打擊的太空武器，動用了【反叛之力】。」大老唐點了點頭，但表情確實逐漸凝重起來，「軒一，你應該還記得他那種奇特的力量吧？」

「怎麼可能記不住，畢竟連我都曾經在那玩意兒面前吃過大虧。」軒一眯著眼一臉複雜地說道，「但如果他在城市裡釋放了【反叛之力】的話……大老唐，滬城現在……變成什麼模樣了。」

「怎麼說呢？雖然在地理概念上，那裡算是個南方城市，到現在……嗯，它可能變得比平常更【涼快】一點了。」大老唐叼著雪茄無奈地聳了聳肩，「或許，能像那些極北城市一樣舉辦一些大型雪雕展之類的活動也說不定。」

畢竟，那可是足以在概念上逆轉一切的【反叛之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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