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為保青衣,捨棄太子之位。

第005章 為保青衣,捨棄太子之位。

僅一時片刻。

皇后,凝妃,太子等人紛紛前來。

「青衣。」

百里墨清神色心疼,欲要上前。

卻被凝妃一把拽住:「你傻了?這節骨眼你還要幫她,退後。」

宮牆之內,皇帝駕崩,皇后獨攬大權,此時稍一疏忽,無疑會深陷泥沼,凝妃可不想安逸的生活,在這一刻倒塌。

只要順其道而行,讓自己的兒子繼承皇位,那他們母子就前程無限。

皇后乃四族之中,榮邦家族的長女。

不僅有母族支撐,前朝更有百官相擁,此時若是強出頭,這三年來的忍辱負重,必定付諸東流。母親知道靜觀其變,百里墨清又何嘗不知退讓三分。他面露無奈,後退一步,目光從未從青衣身上離去。

他相信,青衣會懂他的。

「你立即派人快馬加鞭趕往東郡,宣斗戰王回宮。記住,讓派去那人,定要將今日之事,一字不漏轉達。」向來冷靜的皇后,立即吩咐身邊侍奉的趙慶公公

皇帝對她向來疑心,不能廢后,唯有打壓,謀求算計。自從有了凝妃后,她便空有皇後頭銜,皇上這些年從未踏入過她的永和宮,導致她膝下唯有一子。

戰戰兢兢過了這麼多年,翻身之日,唯有今日。

趙慶會意「是。」

聞言,凝妃抓着百里墨清的手,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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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頭戴鳳珠翠冠,金鳳之間各貫東珠一隻。冠后飾金翟一隻,翟尾垂五行珍珠,共三百二十顆。一抹鳳凰金釵彰顯着她的身份與地位。

暗紅色鳳袍上綉有金鳳凰紋樣。

皇后威嚴道:「徐公公,將皇上好生安置,大喪之事,你去通知內務府與禮部操辦。」神色一轉,「事後,再回殿內。」

「是。」徐公公應允。

皇后目光直視青衣:「此女不禁是太子謹獻給皇上,大婚之夜更是剋死皇帝,不知是天煞孤星,還是有人蓄意為之。」瞧向太子和凝妃,「此事疑問重重,莫要某些人偷奸耍滑。本宮今夜就要在這養心殿,為皇上討個公道。」

凝妃一聽,面露慌色。

皇后頓了頓,看着青衣,對守門侍衛道:「將其拿下。」隨後,兩步走到凝妃跟前,蓄意道,「凝妃,帶上太子,與本宮一同去殿內吧。免得在內房,有些話讓皇上聽了,不能安息。」

凝妃俯身尊敬,低眸不敢抬頭,訕訕一笑:「皇後娘娘乃六宮之主,任憑皇後主持。」

養心殿內。

凝妃位坐左側方把頭之處,手緊緊握著伴在右側的百里墨清的手。

其他妃嬪相繼坐落。

皇后坐在龍椅側房的椅子上,即便此刻她是天,也不敢輕易展露野心。她坐姿端莊威嚴,目光直視下方青衣。

雙手交疊腹前,手中把玩著珊瑚串,口吻細如薄刀:「皇上駕崩之時,唯有你陪伴左右,將你所知,細細道來。」

青衣跪在殿內中央,身板挺直,不卑不亢:「回皇後娘娘,有些話不宜言語。」

皇后目光緊縮:「你說來便是。」

青衣身板挺直,眼眸向下,絲絲清涼道:「是,皇後娘娘。」神色微頓,語調微揚,「大婚之夜,皇上急於寵幸,對民女又是掐,又是擰,疼的厲害,民女不小心推了皇上一把,皇上惱怒,將臣妾摔倒於地,額頭留下了傷。」

說着,她將袖子挽起,前額劉海撥開,露有一絲委屈:「就在民女昏昏欲絕時,皇上突發狂笑。民女疑惑之時,皇上撞向桌椅,倒地不起。守在殿外的徐公公,應該是知曉的。」

皇后看向身側的徐公公。

徐公公抹去兩行淚痕,哽咽道:「奴才一直在殿外拱門處守候,的確聽見皇上的笑聲,之後聽見聲響,便匆匆趕了去,沒想到……」

說着,又擦了擦眼睛。

皇后柳眉一擰:「罷了。」想來,這徐公公傷心過度,也說不出什麼,只是,她要聽得,不是這些。

皇后凝視着下方青衣,言語頗有點撥之意:「青衣,你是個聰明的女子,凡事自有本宮給你做主,你大可實話實說。莫要為了失勢之人,斷送自己大好前程。你告訴本宮,是不是有人蓄意指使你。」

如今之勢,皇后也不必多多避諱。

凝妃立即瞧向青衣,生怕她說出有的沒的。

青衣面色沉鬱,抬眸對上皇后厲色雙眸,便又低下了眸,朱唇微啟:「回皇後娘娘,民女所說,句句屬實,並無人蓄意指使。」

凝妃這才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好一個閉口不言。皇后冷哼輕蔑:「難不成,你們要本宮相信,皇上是因為寵幸不成,興奮暴斃嗎?皇家顏面,豈是你一介江湖孤女能夠編排的?」

掃向四周。

皇後端正而坐,手扶把手,珊瑚珠串零零飄蕩,話鋒一轉道:「太子莫須有帶你回來,說是封你為太子妃,卻偏偏被皇上看中?」面色威嚴,清冷,冷厲叱喝,「大婚之夜皇上暴斃,怎麼聽,怎麼看,都是凝妃和太子蓄意而為,用你謀害皇上!」

此言一出。

眾妃嬪相繼跪地,也跟着膽怯。

凝妃驚愕,連忙拉着百里墨清跪地,抓着自己胸脯,冤枉道:「皇後娘娘,臣妾與太子向來循規蹈矩,斷不敢有所為啊。」

說着,還扯動百里墨清的衣袖。

百里墨清顧及母親,柔弱道:「皇額娘,兒臣不敢。」

皇后薄唇彎起:「你不敢?」回首往事嚴厲道,「當年五龍奪首,太子剛剛繼承東宮之位,便假借生病唯有,出宮休養。本宮的兒子和其他三位皇子,都送往東南西北各郡,太子偏偏這個節骨眼回來,難道不是要拉本宮下台嗎?」

凝妃擺頭:「皇後娘娘,清兒想來體弱多病,您怎能如此污衊?難道臣妾身為母親,會拿自己兒子的身體開玩笑嗎?」

百里墨清猛然咳嗽兩下,劍眉微楊,抬眸清寒道:「皇額娘,兒臣與母親心如明鏡,絕無雜亂不堪。」悠然一笑,「可若皇額娘偏要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兒臣和母親身上,我們自當無言辯解。」

皇后愕然:「這麼多年,本宮倒是頭一次,見你們母女二人,這般能言巧辯。」

看來逼迫是下下策了。

皇后再一次面色冷峻,對下方青衣問道:「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要想清楚了。說!」

青衣秀眸堅韌:「民女所說,句句實情。」

皇后緊緊捏着手中珊瑚串,拍案而起:「即便你們有三寸不爛之舌,也難掩今日指向你母子二人的種種矛頭。皇上駕崩,本宮定要擔起責任,不能百密一疏。」

威嚴,甩袖而坐。

口吻嚴肅命令道:「不管皇上是被剋死,還是被謀害,青衣都是罪魁禍首。來人,將她關押大牢,等待候審。」

兩名侍衛架起青衣。

「且慢。」百里墨清阻止。

大牢那種地方,不是女子呆的地方。

讓他眼睜睜看着青衣受苦,他做不到。

跪着前行一步,面色憔悴,恭敬道:「皇額娘,青衣乃父皇親封的青妃娘娘,顧及父皇顏面,皇額娘也不該這般處置青妃娘娘。」

凝妃沒想到兒子會這般護著青衣,強行拉扯他,卻無濟於事。

百里墨清拳頭緊握,骨骼聲作響。

這時候皇后一意孤行,青衣會落得什麼下場,會不會被用刑,強行逼供,他不敢想像。

眼睛急轉,叩首跪拜:「皇額娘,兒臣願捨棄太子之位,保青衣周全。」

唯有打消皇后忌憚,不僅能保全青衣,還能保證他與母親的性命。

他怎樣都無所謂,翻身之日,指日可待。

可不能委屈了他這輩子,最愛的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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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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