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一股酸味

「嗯，面見衛庭王。」蘇鸞篤定道，「如果能見到衛庭王，我希望衛庭王能給我兩千衛庭精兵，直攻鄴城。」

「你瘋啦？先不說衛庭王憑什麼給你兩千精兵，誰帶兵？你么？」

「我。」

面對鳳胤燃的質疑，蘇鸞回的理所當然。

「你？我看你是千里送人頭！那自己去就好了，何必帶什麼精兵。」

「鳳公子，您先讓鸞姑娘把話說完。」

「我話說完了。」

「……」

「……」

南星曜糊塗了，「鸞姑娘，這就說完了？」

「剩下的得等見了衛庭王再說，如果借不到兵，那就是空談。」

「如果你只要兩千人，我也能給你弄來，不需要去找衛庭王。」

「我知道你可以，找衛庭王要的不只是兩千衛庭精兵，要的更是衛庭國的戰旗。」

「……你是想慫恿衛庭和南靖開戰？」

「卿先生，我只想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見到衛庭王？」

「若你執意想見，卿某自當幫你安排。只是讓衛庭王與南靖王作對，只怕軒轅王室不會同意……」

「三年前，南靖船商戚則天因不肯運送軍糧補給支持駐紮在炎國各地的南靖軍隊，與南靖朝堂結下了梁子，後來呢，戚則天不僅不幫南靖軍人，還救濟炎國遭難的百姓，就在去年，戚則天被人暗殺后丟入大海。」

「被人暗殺？不是說是失足墜海么？」南星曜驚訝道。

「戚則天四十齣頭，正值壯年，水性極好，如何失足墜海？」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啊，水性再好，也有可能溺水啊。」

「南先生，戚則天被人暗殺當晚，我就在他的船上。」

「……」

南星曜嘴巴微張，說不出話來。

「暗殺戚則天的是南靖一個將軍，他的一個屬下叫他元將軍。」

卿長安深吸口氣，

「若真如此，衛庭借兵的事，倒真是有可能。」卿長安認真道，「這戚則天是三王子軒轅痕的夫人戚霖的父親。」

「戚霖自戚則天死後，一直都很傷心，三王子更是想了無數辦法來勸慰夫人。若鸞姑娘真將這個消息傳到戚霖耳朵里，這事就有成的可能。」

「可戚霖也是南靖人吧？真就會相信鸞姑娘的話？」

南星曜有些狐疑。

「總得試一試才知道。」卿長安摸著下巴思量著。

「軒轅如果真的借兵給我，之後的打算，我會仔細和三位先生說清楚。所以……」蘇鸞看向鳳胤燃，「鳳公子，就別苦著臉了，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千里送人頭？」

「……但願你不是個傻子。」

鳳胤燃知道她在讓自己放心，這心情就好了不少，

「不過說起來……」鳳胤燃舔了舔唇，看向蘇鸞，「你就沒想過讓北宸太子來摻一腳？」

「……你幹嘛提他？」

「為什麼不能提他，這個北宸太子為了你，可是什麼都願意做，只怕你一個消息出去，他就能不顧一切的飛到你身邊。攻打南靖，殺夜王這等事，本來也是有利於他的。」

「……長安，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酸味？」

卿長安清了清嗓子，「那咱們先回去？」

「嗯嗯，鸞姑娘，鳳公子，你們聊，長安累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