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獨一無二

第三百零三章:獨一無二

「果然是養不大的白眼狼。」樊寧淮看着林與初,「你別忘了,當年沒有本王,你以為你能坐上皇位嗎?」

林與初蹲下身看着樊寧淮:「攝政王,朕能成為皇帝,或許有你的扶持之功,但是朕是先皇之子,坐上皇位名正言順;當初在宮變中,救朕性命的人是蓮止。這些年來,你攬大權架空朕、殘害忠良、私通西楚,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死罪,朕現在才要了你的命,與你所謂的扶持之功兩相抵消,朕從來不欠你什麼。」

樊寧淮吐出了一口血:「你連你皇姐的命都不顧了嗎?」

「如果你喝下那杯酒,那我或許還會饒你一命。可惜,你錯失了最後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林與初看向林晚漾,「皇姐,你就安心睡一覺吧,等醒來了,一切也就結束了。」

林晚漾再也支撐不住那濃濃的困意,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樊寧淮頹然地倒在了地上,他竟然輸在了一個自己從來都看不起的林與初身上。

「樊寧淮,其實朕應該謝謝你,若是沒有你的步步相逼,朕也不會在你的逼迫下反擊……」

林與初的聲音聽在樊寧淮的耳中,越來越模糊,只差一點他就能得到一切,可惜,還是差了一點……

曲寒江和蓮止走進了營帳中,蓮止一眼就看到了死去的樊寧淮,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就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恭喜夏王!」曲寒江開口。

林與初轉過身看着曲寒江和蓮止:「是朕應該感激你們,沒有你們的幫助,朕殺不了樊寧淮。」

其實昨天,林與初已經在曲寒江的護送下暗中到達軍營,蓮止則是去吸引樊寧淮的視線,從而給了林與初機會。

不過曲寒江也不得不承認,林與初的確是一位很厲害的君王,他沒有想到林與初竟然將不少人安插到樊寧淮的內部,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地控制整個軍營。

其實就算沒有他和蓮止,林與初除掉樊寧淮也只是時間問題。

蓮止看向林晚漾,她最終還是選了林與初,可惜心中所託非良人!

林與初提前將酒中的毒藥換了,他想着,若是樊寧淮願意陪林晚漾喝下毒酒一起死,他就給樊寧淮一條生路。但是樊寧淮那樣的人,怎麼會甘心陪着林晚漾死呢?

林與初走到了營帳外面,這裏已經徹底被林與初接手。

蓮止剛走出去,恰好看到將士們帶着樊寧淮的餘孽路過,蓮止一眼就看到了沐亦,沐亦顯然也發現了她。

「蓮止姑娘,王爺呢?」沐亦看到蓮止的那一刻,大聲地問道。

沐亦以前對蓮止不錯,可是他的主子永遠只會是樊寧淮:「沐亦,他死了。」

沐亦聽了這個答案,有些失魂落魄地被帶走了。

「你要是不想他死,朕可以留他一命。」林與初說道。

蓮止搖了搖頭:「對沐亦來說,樊寧淮就是他的全部,樊寧淮死了,沐亦也活不下去了。這是暗衛的宿命,無法改變。」

其實這也是殺手的宿命,只是溫知瑗將蓮止從那個冰冷的世界拯救了出來,所以她才能擺脫殺手的命運。

林與初開口:「朕會帶着大軍回去,你們可以帶着邊境的將士回去解楚京之危。若是需要幫助,朕可以幫你們。」

蓮止搖了搖頭:「夏王能將大軍帶回去,已經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

「有些時候朕還真是羨慕溫知瑗,他的身邊總是有願意為了他出生入死的人。」

「夏王的身邊也有,比如晚漾公主。」

林與初轉過身看着蓮止:「蓮止,你對朕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如果有機會,隨時來東夏遊玩。」

「林與初。」這一次,蓮止喊了他的名字,「我殺過很多人,也救過很多人,但是救你是我做的最正確的事情。」

林與初笑了一下,帶着幾分釋然:「別忘了西楚與東夏的承諾。」

「溫知瑗在一天,西楚就永遠都不會侵擾東夏!」蓮止說的擲地有聲。

林與初回道:「朕在一天,東夏也絕不會侵擾西楚。」

曲寒江和蓮止並沒有在這裏停留多久,很快就離開了,他們還要趕回去解楚京之危。

林與初看着蓮止離開的背影,眼中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以後應該就再也見不到蓮止了吧?不過蓮止留在溫知瑗身邊,他很放心!

帶着將士回京的途中,蓮止忍不住問道:「大哥,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說服了林與初幫我們?」

「你不是知道嗎?」

「第一件事,幫他除掉樊寧淮;第二件事,西楚和東夏的和平協議。可是這兩件事情不足以讓林與初心動,他自己也能除掉樊寧淮,如果他與溫知言聯手,恐怕能得到的東西更多。」

曲寒江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自己的這個妹妹還真是遲鈍的可怕,林與初其實已經給了蓮止答案,蓮止是他心中獨一無二的存在,所以這一次是林與初心甘情願地幫蓮止。

不過林與初終究還是帝王,衡量利弊也是他的本能:「我以釋月樓樓主的身份答應了他第三件事,從今天開始,釋月樓將撤出在東夏的所有勢力。」

聞言,蓮止錯愕。

釋月樓在江湖上可謂是排名第一的幫派,從它強大的情報網便可見一端。如果將釋月樓的勢力撤出東夏,那將會是多大的損失?

「為什麼要這麼做?」

「寒衣,我是你哥哥。」曲寒江看向蓮止,「你想要保護的人,我會幫着你保護。對於我來說,釋月樓的存在是為了曲家,所以為了曲家,釋月樓可以變得強大,同樣為了曲家,釋月樓也可以退出江湖。寒衣,你是不是一直在怨我之前不肯認你?」

蓮止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很不容易,當你知道我的身份的時候,便一直在保護着我。」

「可是,你比我更不容易。」曲寒江的眼中閃過淚光,「你明明是我們所有人都想要保護的,可是卻經歷了所有的苦難。」

這一刻,蓮止真正地接受了曲寒衣這個身份。

「在我的記憶中,大哥是一個很穩重的人,可是明明是那麼穩重的人,每次看到我都喜歡逗我笑。為了讓我開心,會給我買我最愛吃的點心,會瞞着爹娘偷偷帶我出府玩……」蓮止,不,曲寒衣看着曲寒江,「對不起,我記起來的太晚了。」

眼淚從曲寒衣的眼眶流下,曲寒江為她擦去了眼淚:「傻妹妹,一點都不晚。」

曲寒衣抱住了曲寒江,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哥哥!」

「哥哥在。」曲寒江應道。

時間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曲寒江跨進了家門,年幼的曲寒衣邁著小短腿跑過來,奶聲奶氣地喊道:「哥哥!」

每到這個時候,曲寒江都會將曲寒衣抱起來,笑着回一句:「哥哥在!」

……

溫曦澤在忽遠忽近的廝殺吶喊聲中驚醒:「外面怎麼了?」

傅生跑了進來,臉上滿是驚恐之色:「皇上,是程家的那個女兒程蔓青打開了城門,將溫知言放了進來,現在那溫知言已經帶兵殺進了京城,就快要破了宮門了!」

聞言,溫曦澤再次吐出了一口血,隨即重重地倒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皇上,皇上,您可別嚇奴才啊。」傅生急了,「奴才為您宣太醫過來。」

溫曦澤卻一把拉住了傅生的衣袖:「不要去,現在大敵當前,朕的身體算不得什麼。梅妃呢?」

「太子殿下將所有的妃嬪都集中在後宮保護起來,也算是有心,小全子也去了那邊伺候着,皇上您就放心吧。」傅生回道。

溫曦澤想見鳶黛,但是他又擔心鳶黛過來會有危險,想想還是擺了擺手:「算了,太子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太子和蘇家還在抗敵,但是已經退守皇宮,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傅生說這段話的時候,滿心絕望。

溫曦澤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溫知言才是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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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戲精太子的常規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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