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山長也是有故事的人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
庠序之內，書聲琅琅，一群不超過十歲的幼稚小童，跟隨着泰壹，搖頭晃腦的朗讀着他盜版過來的《論語》。
「先生，先生。」
一個活潑好動的小孩子打破了大家的齊聲朗讀，高舉著因為貪玩而臟乎乎的小手，另一隻小手抹了抹快要流到嘴邊的鼻涕，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一臉好奇的看着泰壹說道。
「先生，您說的這個子，他是人是鬼？是好是壞啊？他怎麼曰了這麼多的話，我們都聽不懂啊。」
「對啊！學起來好難啊！先生不如給我們講故事吧？」
隨着那個小孩的打斷，其他的小孩也紛紛停下了朗讀，開始抱怨論語的難懂，七嘴八舌的說道。
更有甚者，兩個不懂事的小屁孩看大家都不讀書了，以為就下課了，紛紛爬上了課桌開始打鬧。
看着逐漸開始變亂的課堂，剛剛回來的泰壹一陣頭疼，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切換一下自己的角色。手中的戒尺拍的講桌「啪啪」作響。
「安靜，安靜。」
畢竟還是有着老師的身份在，幾句話下來，教室里重新歸於了安靜，不過一個個孩子都滿臉期待的望着泰壹，希望他能夠給大家講故事。
「嘶，這群熊孩子，我有答應給你們講故事嗎？這一副期待的眼神是幾個意思啊。」
看着這群孩子期待的眼神，泰壹不由一陣頭疼，暗自在心裏嘀咕道。
「好吧！今天我就給大家講幾個關於鬼神的故事。那麼，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鬼神遍地嗎？」
「相信，因為我爹娘說他們見到過鬼的。」一個孩子「蹭」一下舉起手來搶答道。
「才沒有呢！那是你爹娘騙你的，我小的時候我爹娘也騙我說這世界上有鬼，還在我晚上哭鬧的時候威脅我說把我扔出去給小鬼。但是從來沒有成功過。」一個小胖墩雙手叉腰站起來，一副小大人的語氣反駁著前一個小朋友的話。「而且現在我長大了，他們也嚇不倒我了，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鬼。」
「才......才不是呢！我們逢年過節都要祭拜鬼神的，祂們一定是有的。」先前的孩子滿臉不服氣的繼續說道。
「那你見到過嗎？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見到過鬼，也沒有見到過神，所以祂們一定是假的。你的爹娘都是騙你的，那些大人們最喜歡騙小孩子了。」小胖墩回懟道。
「對啊！大人最喜歡騙小孩子了。我以前的壓歲錢被我爹娘拿去了，說是給我放到一個小罈子裏，給我存着等我長大了娶媳婦。結果前天隔壁翠花說要嫁給我，讓我去娶她。然後我就去找那個罈子了，裏面是空的。現在翠花也不理我了。」又一個小孩子站起來，附和著小胖墩說道。
「我以後也要娶媳婦。」有一個小孩跟着瞎起鬨。
「嘶！」眼看着一眾小屁孩好像說着說着就嗨起來，話題也要偏往不知名的方向了。泰壹頓覺一陣牙疼。
「好了好了，不要爭論了，都乖乖坐好，先生開始講故事了。」揮了揮手中的戒尺，阻止了這群小孩馬上就要跑偏的話題，泰壹說道。
「話說啊，早年，有一個叫王子服的年輕人，幼年喪父。他的母親非常的疼愛他，一般都不允許他外出遊玩的。後來，在他十四歲的時候，他的母親為他說了一門親事。」頓了頓，看這群小屁孩好像有些迷惘的樣子，便解釋道。「就是給他找了個漂亮媳婦。」
「哦！哦！哦！漂亮媳婦，漂亮媳婦。」聽到漂亮媳婦，一眾熊孩子就高興得手舞足蹈。也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這德行，反正泰壹是沒有教過的。
「但是啊，這個漂亮媳婦還沒有嫁過來的時候，就死了。」
「啊！這怎麼就死了啊？好可惜啊！」
就這樣，泰壹在與一群孩子的互動之中，講完了《聊齋志異》之中關於嬰寧的故事。
當然了，由於泰壹記得並不完善，翻遍了自己的記憶也只在其中找到了隻言片語，只是隱約記得好像是關於一個狐妖和書生的故事。
但是在自己的一番添油加醋的講述下，一眾熊孩子也是聽的津津有味。
「那先生先生，王子服和嬰寧生的寶寶是人還是狐狸啊？是人妖嗎？」又一個好奇寶寶問道。
「這我哪知道啊！我現編的故事，什麼是人，什麼是巫，什麼是妖，我現在都還沒有搞明白呢！按一般的洪荒時間線來說，現在根本就還沒有女媧造人的事迹，我都想知道這諸天萬界的人族是怎麼來的。巫妖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也還沒有搞清楚。叫我怎麼回答你。」
泰壹心中誹腹道，當然，這些話泰壹也不可能跟這群孩子說的。只得微笑着跟他們說道。
「這個問題呢先生就先不告訴你們，你們課後去討論吧！」
只希望你們趕緊忘掉這個問題，泰壹心裏說道。
「那麼，接下來，我再給大家講一個書生的故事吧！講完了就下課了。」
「好......」一眾孩子齊聲說道。
然後，泰壹又將之前聽聞的寧采臣被退婚的故事給大家講了一遍，只是，關於這個故事，一眾孩子的興趣並不是很高。
倒是門外的山長路過之時，偶然聽到了泰壹講的寧采臣被退婚的故事，停下了腳步，聽着泰壹直至這個故事講完。
「好了，各位同學，放學時間到了，大家收拾收拾東西，早點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千萬不要貪玩。我要是聽說誰在路上貪玩導致回家晚了，可是要罰抄五遍今天學的《論語》哦！」
「好，知道了，先生，先生再見。」稚嫩的童聲響起，大家紛紛開始收拾東西，陸陸續續的走出教室。
「泰壹夫子，不知道你的關於那個寧什麼的退婚的故事是從哪聽說的啊？」王山長捋了捋鬍子，好奇的問道。
「只是道聽途說得來的故事，怎麼，山長對這故事很感興趣？」
「唉！只是聽你的故事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事情，想曾經，老夫也和你的故事之中那寧采臣一樣，因為被她娘家人看不起而被退婚了，後來，自己發奮圖強，成為了這庠序的山長......哎呦，你看我都老糊塗了，這陳年往事還去提它幹嘛。」
山長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
「對了，泰壹夫子。之前你幫忙救治的譚晉玄夫子如今已經徹底康復了，只是最近他一直忙於重新整理家業，都沒來得及向你專程道謝。所以明晚在他府上設宴，邀請了我們庠序的一眾夫子，尤其是你，專門向你表示感謝的。」
「明日上午他會專程來邀請你，但我也提前跟你說一下，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去啊！我們也會讓晉玄兄好好的謝謝你。」
仔細地斟酌了一下，想起了這好久沒有露面的龍套角色，點了點頭。
「專程邀請就不必了，正好我明晚有空，就有勞山長幫我回復一下，就說泰壹一定到場。」
宴會，倒是個好地方，人聚得應該也不少，自己也該是時候加快一下任務的進程，儘快結束這個世界的旅程，讓實力更近一步了。
近日的所見所聞，讓泰壹對於實力的提升更加迫切了。
ps：好吧，我承認我水了一章，轉場感覺太難寫了。。。也想早點結束聊齋世界了，感覺寫的有些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