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容郁話白訴離別(一)

第二百零一章 容郁話白訴離別(一)

郁知暖一走,其他人也陸續離開,正廳便只剩下容弈和靜和兩人。

正廳門外,郁知暖一臉調侃的看著花謝,說道:「花將軍?」

花謝忙擺擺手道:「我可不是什麼將軍,我在花家就是個吃白飯的!」

「哦~~~~」郁知暖的調調意味悠長。

花謝立馬老實交代道:「我和花弄月確實是親兄弟,但是他經商我從武,我從來不干涉他的。」

「哦……」這次的語調平靜中有些失望。

花謝探究著問道:「念汐,你不相信我嗎?」

「沒有啊……」

「那你……怎麼一臉的不高興的。」

郁知暖嘆了口氣道:「我沒有不高興,只是有點失望而已。」

「失望啥?」

郁知暖看著花謝,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要是能干涉花弄月,那該有多好啊!!!」

「哈……?」花謝蒙了……

郁知暖把花謝拉到角落,和他講述了上午在皇宮發生的一切,最後總結陳詞道:「綜上所述,這次合作的關鍵是花弄月,所以……我個人是堅決不會答應讓南梵皇室插手經營權的,尤其是以靜和公主為代表的人插手胭脂蔻、暗香閣的!」

花謝點點頭,拍著胸脯答應道:「放心吧念汐,這個干涉我應該還是能做到的,我回去就寫封信給我哥,保證讓他分分鐘拒絕了那個嬌蠻公主。靜和公主那種挖牆腳的風格,我也看不上!」

郁知暖挑眉看向花謝,調侃道:「不是不干涉嘛,看不出來我們小花花很厲害嘛!」轉念一想,又問道,「話說你們花家在南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花謝道:「護國大將軍是我爺爺,現在老爺子尚在,不過年級也大了,整日家遛鳥種葯、教養子孫,如今家宅是我父親主事。我哥花弄月你知道的,對帶兵打仗不敢興趣,整日怡花弄草,後來和你一樣,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生意人。我呢,在家裡輩分最小,大人也不怎麼管束,所以最是自由自在。將軍府未來的希望和接班人是我大哥花影,那可是個文韜武略的朗朗君子,不過他已經成親了哈。」

郁知暖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最後這個解釋是幾個意思?

郁知暖直接問道:「花家是***嗎?」

「這……」花謝想了想,不好和郁知暖直接說明,又不願意騙她,只道,「明面兒上是。」

郁知暖點點頭,倒是沒計較花謝的不肯直言,畢竟是人家國家的事情。

花謝看著靜默不語的郁知暖,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袖擺,有點像只可憐兮兮的大狗狗,問道:「念汐……你是不是生氣了?」

郁知暖一臉莫名的問道:「為什麼要生氣?」

花謝:「因為我和你隱瞞我的身份以及和花弄月的關係……」

郁知暖倒是無所謂:「其實你也不算隱瞞,畢竟我也沒有主動問起。我今天一問,你不是就都告訴我了嘛。」

花謝笑嘻嘻的,像個孩子一樣喜悅。

郁知暖想了想,還是問道:「如果……如果容弈選擇回南梵,那……你呢?你也會離開嗎?」

「不會!」花謝斬釘截鐵道,「我不會離開的。」

聽到這樣肯定的回答,郁知暖的眼底盛滿了星星。

花謝認真的說道:「我和容弈不一樣,他……背負了太多,因此選擇就太少。而我就只是花家一個小兒子,比起回去做那個遊手好閒的小少爺,我更喜歡現在的生活!」某花傲嬌的一抬頭道,「再說了,鍋里撈能離了我這麼優秀帥氣的管理員嗎!」

看著花謝的傲嬌模樣,郁知暖開心一笑,方才被靜和帶來了陰霾也一掃而空。

郁知暖不算了解容弈,但她還算了解自己,她不是一個戀愛腦上頭的傻白甜,更不會為了一個人的離開暗自頹廢。都是成年人了,更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現在的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也有自己肩負的職責,無論容弈的選擇是什麼,她應該,或許,大概都能坦然面對吧。

回到暖閣,郁知暖讓凝香溫了一壺酒,又備了好些小菜,就在暖閣得了涼亭里擺開了。今天晚上,她要和容弈好好聊聊。

郁知暖坐在涼椅上,搖著團扇,聞著清淡的白玉蘭,內心竟然十分平靜。

容弈一進暖閣,就看到涼亭里獨坐燈下的倩影,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容弈也平靜的走過去,在郁知暖面前坐下,依舊和煦的囑咐道,夜裡涼,你也該多穿些。

郁知暖淺淺一笑:「一會兒喝點酒就不冷了。」

「也好!」

「我們聊聊吧。」郁知暖平靜道。

「好。」

雖說是聊聊,可誰也沒有開口,酒倒是先喝了三杯。

容弈看著又在倒酒的郁知暖,伸手蓋住她的小手,說道:「阿暖,適量即可,多飲傷身。」

郁知暖和往日一般乖巧的應下:「好,聽你的。」

又是一陣的沉默……

郁知暖主動開口道:「你……什麼時候走?」

容弈默默的嘆了口氣,感覺用盡了力氣才道:「也就……這兩天吧。」

郁知暖點點頭,問道:「有什麼……需要我為你做的嗎?」

容弈道:「有很多……」

郁知暖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一如既往順從道:「你說,我記著。」

容弈目光灼灼的看著郁知暖,一字一句道:「我希望我的阿暖,一定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熬夜做策劃案,更不要不吃早飯,希望阿暖記得特殊的日子不是貪嘴吃冰品,那幾日一定要記著多喝紅糖水,不要怕熱就不蓋被子,我希望……」

容弈一點點的叮囑著,每一樣都是關於郁知暖的小事。他終於說完了所有的叮囑,發現對面的小姑娘已經淚流滿面。

容弈到底心疼了,走過去輕摟住她,細緻的幫她擦去眼角的淚,安撫道:「阿暖,別哭,我還會回來的……」

郁知暖抬頭對上容弈的目光,問道:「小容兒,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容弈道:「我就是南梵的七皇子。」

郁知暖對這個結果有些意外,她想到了容弈是南梵的貴族,但不知道竟然就是皇族,還是皇子。可是,不對啊……

郁知暖疑惑道:「那你和靜和公主……?」

容弈笑道:「嚴格來說,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郁知暖還是皺著眉頭,一臉的糾結。暗道,南梵皇族的關係果然很亂!

容弈微笑的看著郁知暖,坦然講述起自己的故事。

容弈的母親蘭妃是醫女,後來在花家謀事。因為皇後進宮后一直無子,花家就送了他母親進宮為皇后料理身體。

可是看著后妃一個個的誕育皇子,皇後到底著急了,她看著蘇紅對她一片赤誠,就慫恿她去伺候陛下,可不就是打著借腹生子的主意。

蘇紅倒是運氣好,伺候了陛下幾次當真有了身孕,也就有了後來的容弈。

但是蘇紅不過一名身份低微的醫女,自然是沒有教養皇子的資格,這個資格就自然落到了皇后的身上。蘇紅雖然被抬了位分,但在皇后的安排下,依舊在鳳儀宮住在,就和以往一樣,即便生了皇子也始終是個下人。

皇后對著蘇紅也是糾結和複雜,一邊防著她教導孩子和自己離心,一邊又要籠絡了她讓容弈能全心全意的恭順自己,所以皇后對蘇紅不算好,也不算壞,後來為了容弈的前程,才勉強幫她求了一個妃位。

再說容弈,掛著皇后養子的名分,看起來尊貴,但出身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尤其是皇後生出了靜和公主后,又起了別的心思,畢竟別人家的孩子再好,也趕不上親生的。

太醫的精心照顧給了皇后誕育皇子的希望,也讓她有了無視容弈的底氣。

要不是後來的一場意外讓皇后再無生育的可能,只怕容弈早就成了棄子。

皇后經過過那場意外之後,被其他育有皇子的妃嬪打擊,不甘心就止步於此,振奮過後就開始全力的扶持容弈,只盼著這個孩子能助她坐上太后之位。

她給了容弈最嚴厲、最嚴苛、最冷漠的教育,與其說是望子成龍,倒不如說是一場從頭到尾的利用。

蘇紅雖然不願意自己的孩子經歷這樣悲慘的人生,但到底人微言輕,起不了什麼作用,只能在和孩子相處的時刻多給容弈一些母親的愛。

因此,容弈雖然頂著皇子的身份,卻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養子。為了皇后的夙願、為了母親能過上好日子,也為了自己的野心,他最終走上了奪嫡之路。

郁知暖托腮聽著容弈這段平靜的陳述,她能感受到容弈一路走來的不容易,但她也能感覺到容弈隱藏了一些不願告訴自己的事情。比如皇后的意外和他有沒有關係,他和靜和的關係到底怎樣,她母親在整個過程中是什麼樣的角色,作為南梵七皇子的他如今的勢力如何,他這個時候回去南梵是不是因為——他已經快要成功了,或者是即將面對最後一役,他將要走上那條腥風血雨的道路?

關於這些問題,郁知暖一個都沒有問,她很清楚自己和容弈之間的段位差距,他要是不想告訴自己,自己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他要是願意告訴自己,那他早就說了。

郁知暖只得隨口調侃道:「想不到我一個小小的郁宅,竟然出現了一位皇子,感覺還挺厲害的!」

容弈看著郁知暖沒有深挖追問自己的過去,暖心一笑,他自然而然的颳了刮郁知暖的小鼻子,寵溺道:「傻丫頭,郁宅可不止一個皇子!」

「哈……?」郁知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小容兒,你在說什麼?!」

容弈微笑著,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郁宅可不止一個皇子,而是三個!」

郁知暖這會倒是稍微有點不淡定了,獃獃的瞪著容弈,圓圓的大眼睛好似小松鼠一樣可愛。

容弈自顧自的幫郁知暖盛了一碗甜湯,語重心長的說道:「阿暖,因為南梵的事情我現在不得不回去,但是我希望你在郁宅能一切安好,起碼能清楚這宅子里都是些什麼人?」

郁知暖皺了皺眉,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句調侃,話題會轉向這個方向,還炸出了一個,哦不對,三個驚天秘密。

郁宅竟然有三位皇子,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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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只想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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