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劍的飲血
顧帆剛鑽出帳篷,就聽一陣箭簌破空聲襲來。回身一望,只見帳篷已被釘癟,后想之時,不由得脊背發涼。
顧劍城見到那箭簌,便知道是丁岳的鷹衛隊來了。
這小隊三人為一組,若是正面交鋒,顧劍城有信心一個照面了結他們。
可此時敵在暗,尤其丁家鷹衛的黑骨釘,出之急快,落如雷霆。如果被三人乘三角狀包圍夾擊,恐命不久矣。
想法間顧劍城快速閃身,拉著顧帆一頭扎進了叢林灌木之中。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化被動為主動。
鷹衛甲見獵物逃走,命小隊一腿腳麻利之人回去求援,帶另一隊員進去叢林中追查。
今晚的叢林失了月亮的光照,愈加的黑,這是野獸狩獵的好日子。
林中不時有樹葉的唰唰聲,偶爾野獸也會低鳴為孤寥樹葉伴奏。
顧劍城父子二人,隱藏在一樹葉密集的大樹之中。
鷹衛們一時找不到顧家父子,也不敢妄動,二人掎角之勢,互相各藏與一樹中。
顧劍城見林中忽然寂靜,知道「獵手」也在守株待兔。
低聲對顧帆說道:「待會我暴喝一聲,你見沒有飛禽驚起的樹梢,便將你的劍擲斬過去。」
顧劍城看顧帆點頭,隨即暴喝:「小賊哪走!」
倚在樹中休息的飛禽被驚起,刺耳的鳥鳴驚醒了沉睡的夜,伴隨著鳥鳴還有一聲慘叫,比這鳥鳴還要滲骨。
鷹衛甲聽到慘叫,心慌之下,急忙閃身準備逃離是非之地。
只見,顧劍城從樹中飛出,影子閃爍出去,瞬然追至那鷹衛身旁,一掌將其拍落於地。
顧劍城劍鋒飛凌在那人四肢劃過,顧帆將劍取來,已到了老爹身旁,正在佩服那鷹衛竟然沒有慘嚎,低頭一瞧只見那人只有出的氣,卻沒了進的氣。
顧劍城收劍,指著那人說道「小子,結果了他。」
顧帆遲疑道「老爹,他...已經半隻腳踏入閻王殿,我...」
「小子!要麼不樹敵,要麼沒有敵。戰場上沒有猶豫的時間,殺伐果斷,你才能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如果剛才我沒有廢了他筋脈,此時你以被他換命了!」顧劍城喝道。
顧帆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劍,此刻的劍彷彿有千斤重般,顧帆健壯的手臂竟有些顫抖。
「小子,事不過三,快些!」顧劍城沉聲道
此時顧帆的血脈倒流,只覺渾身發熱,瞪著那人絕望的雙眼咬牙說道:「你犯了錯,只有閻王能夠渡你,而我能做的就是送你去見他!」說完一劍截斷了那人最後的氣門。
「走!」顧劍城拉著顧帆向叢林更深處行進。
月亮終於掙脫了雲的束縛,繼續照耀她守衛的大地,給黑夜中迷失的動物們,引領道路。
御水市,擎天大廈
大廈的最高層,一個帶著銀邊眼鏡的成年男人,站在一面通壁的玻璃前,望著遙遙可及的月亮,對身後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老周,車禍那次的人查到了嗎?」
周子夫戰兢的低頭單跪在後,回道:「呂總,是丁家的人」
「哦,看來丁岳那老頭子是成心找我不痛快!」呂天生一拳捶在玻璃上,拳鋒離處留下一層淡淡的碎紋。
呂天生回首笑著說道:「老周,你跟了我很久了吧?」
周子夫的頭稍稍抬起,笑著說:「是啊是啊呂總」
「那你不知道我的規矩嗎?!」呂天生喝道。
周子夫聞聲不敢言語頭的更低了,好似要埋進地板中。
坐在一旁的呂文秋急忙走到父親身旁安撫道:「父親,這次確實事出意外,周叔也是為了保證我當日的喚脈順利,才沒有繼續也流氓糾纏」
「哼,也罷,也該給老丁頭順順鬍鬚了。老周,人就像金子,你要懂得保值。傳我的話,告訴令明堂可以動手了。」呂天生甩手背過身去說道。
「是!」周子夫應了之後趕緊離開了這個讓他膽顫的男人。
呂天生轉過身來,一轉態度,溫和的對他心愛的兒子說道:「文秋,做的不錯,不過用人之道你還要學,這次令明堂的行動,你去旁觀該讓你接觸接觸家族內的事務了"
「好的,父親」呂文秋正色應道
呂天生看了看兒子瘦弱的身軀,不禁為以後的修行堪憂。
「隨我來,文秋」呂天生皺眉說道。
說完便帶著呂文秋來到了大廈的最底層。
這是公司的禁地,
只有呂天生的血液才能打開這裡的密門。
二人進去禁地后,只見這裡四周以紅色的石頭圍繞,前行不遠便是一個血紅色的水潭。
「父親,這裡是?」呂文秋不解的問道。
「這是赤譚,對你的身體有很大的幫助去吧,我明日來取你」呂天生說完便離開了這裡。
呂文秋望著父親的背影,麻利的脫了自己的衣服,興奮的走進了這赤潭。
月亮好像想要彌補今晚缺陷的光芒,她越發的亮,即使烏雲來擋,此刻也遮不住她的光
御水市,棗香宅
「蠢貨!他們幾斤幾兩?兩人就敢圍追顧劍城那頭野狼?」丁南一氣急敗壞的在屋中罵道。
「丁總管,消消氣,咱們也不是沒有收穫,顧劍城的管家王布還在大院,我們抓了他,族長那裡也能有個交代。」一個黑衣人躬身說道。
「這次我親自去,你去挑幾個得力的黑衛隨我同去!」丁南一拍桌說道。
「遵命!」黑衛應聲後退出。
顧家大院
王布把破碎的房門釘補在一起,重新安了回去。
他珍惜這大院的一切,在他心裡中就算是黃金屋也不值這院內的一個板凳貴重。
王布坐在椅子上,眼神憂愁的望著空蕩房間。
忽然王布聽到有細碎的腳步,正欲起身。
只見門吱哇一聲的被緩緩推開,一個中年男子推門笑著走了進來。
王布見到來人的笑臉拍桌喝道:「丁南一!」
說罷便飛身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