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目的暴露
「學長~一起恰飯不!」
池維鈞接過司機給的飯盒,聽到那道湊不要臉的聲音回過頭。
女孩撲過來抱住他的手臂,才到他肩膀高的她一轉身就從他腋下鑽到他懷裡。
這姿勢就像他把她往懷裡圈,曖昧的姿勢讓池維鈞臉頰泛起紅暈,「尋同學,你別這樣…」
感覺怪怪的……
池家司機挑眉看著這兩人,「少爺談女朋友了?」
池維鈞臉皮薄如紙,當即紅透了兩隻小耳朵,「沒有!你別亂說…」
湯霓抬頭就看見他紅得似要滴血的耳朵,一顆心被萌到爆炸,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臉頰邊濕熱的觸感襲來,伴隨著少女淡淡的體香與溫度,一聲輕輕的mua足以炸開鍋。
池維鈞腦袋當場當機,好似周圍墮入一片黑暗,靜得能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池家司機一臉你還想騙我,關上車窗踩下油門離去。
「回神了學長!」湯霓晃著獃滯在原地的池維鈞,手在他眼前晃,「一起去吃飯不?」
池維鈞回過神,對上她靈動晶瑩的眼眸,整張臉從頭爆紅到尾,後退幾步瞳孔晃動,「你…」
池維鈞跑了,那凌亂的腳步可以稱之為落荒而逃,留下風中凌亂的湯霓。
湯霓吃了海鮮大咖回來,見到程淑故作鎮定在看書,玩味笑了笑。
幾個小夥伴還壞心眼拿了一小份回到班裡吃,色香味俱全,整個班級瀰漫著海鮮的鮮香味。
程淑果不其然更餓了,她早餐午餐都沒有吃,臉餓得有些蒼白。
湯霓聽到她肚子響起的鐘鈴,內心朝天大笑,表面上裝作沒聽見得心應手看起書來。
下午放學,程淑又要黏上來,朱麗婄比她更快速。
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簇擁著離開,上了尋家的車。
湯霓目光投向校門口的那輛賓士,男生正從學校里走出來,身邊人在說話,他安安靜靜的聽著。
似乎感覺一道熾熱的目光盯著自己,池維鈞偏過頭,猝不及防視線相撞。
想起今天中午的事,池維鈞覺得不好意思,便移開了視線,耳尖的泛紅暴露了他的心態。
他不由悄咪咪瞄了一眼,只見車窗趴著的少女眨巴一隻眼睛朝他拋了個媚眼。
某個小可愛又羞愧難當,落荒而逃了。
……
一連兩天,程淑都沒能和湯霓單獨在一塊,她每一次黏上去總會被隔開,好似故意的那般。
程淑做完兼職一身疲憊回到家中,看著亮著燈的門縫,她猶豫了一會打開房門。
公寓一室兩廳的小房子里,一個八歲的小男孩躺著沙發上玩著平板電腦,一隻腳穿著拖鞋搭在一旁她的上下鋪床上。
程父不在家,程母洗了兩個桃子出來,給了兒子程峰一個,見到她頓時憤怒,「你還有臉回來!」
程母二話不說拿起一旁的掃把棍狠狠打在她的背上,「你個賠錢貨!學校又打電話來催錢了,你怎麼這麼能耐,有本事去划人家桌子沒本事賠錢!」
程淑悶聲受下,強忍著淚水承受著她唾沫四濺的辱罵。
「老娘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讀書,你就這樣回報老娘的?今晚的工錢呢?交出來!」
程淑向後躲了躲,「媽,學校要交課本費了……」
她一躲程母更惱了,手下用勁更大,「你讀什麼讀!沒見你拿個第一名回來光宗耀祖,凈在學校給老娘惹事!你弟要買新書包,你這個姐姐應該讓著弟弟!」
程峰抬眼,看了一眼她們,漠不關心低下頭繼續打遊戲。
弟弟弟弟,什麼都是弟弟,什麼都要給弟弟!
程淑終於淚崩,甚至有了想死的念頭,明明都是一個肚子出來的孩子,她為什麼能這麼偏心。
她可以成績好的,可她每天有干不完的活,打不完都工,她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去複習。
她崩潰大哭讓程母微愣,從幾年前她怎麼打她都不會哭的。
可程母沒有細想,或是不屑去深思原因,掃把棍還往她身上招呼,「哭什麼哭!還有臉哭,你在哭!」
程淑最後還是把錢給了她,只因為她現在還需要住在這裡,學費還有一部分需要她出。
程母拿著五十塊錢,終於滿意了,「去把碗洗了。」
程淑空洞著神情,頂著一身傷痛來到廚房,冰箱拿出一碟涼透的青菜,拌著白米飯機械般吃著。
次日
程淑抓緊下課十分鐘的機會,拉起跟別人聊天正嗨的湯霓就往外走。
湯霓冷下臉,甩開她的手,「你幹什麼?」
程淑咬唇,狠下心拉住她的手,「小櫻你幫幫我好嗎,我媽又打了我,我好疼好難受…」
她又露出手腕,那裡心傷覆蓋著舊傷,青紫一片猙獰恐怖。
湯霓淡淡瞥了一眼,笑了笑,看來效果不錯嘛~
「幫你什麼?」雙手環胸,饒有興緻看她狼狽的樣子。
「幫我賠那張桌子的錢,學校總是打電話給我媽,我媽接到電話就會打我…求求你幫幫我…」她懇求道。
嚯,來了來了,她躲了這麼久還是來了!
湯霓看著她揚起嘴角,背靠在牆上慵懶勁十足,「你自己划的啊,划的還是我的桌子,為什麼要我來賠?」
程淑紅了眼眶,「我都說了對不起了,你不要計較了好不好,你不幫我,我媽還打我…」
怎麼沒把你打死呢。
湯霓冷哼一聲,「抱歉,這是原則問題,你自己想辦法吧,不要再拿這件事煩我了。」
程淑急了,面對這個以往只知道遷就自己的女人,她下意識脫口而出,「尋櫻!你不管我了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可人已經不等她說話邁入教室。
背對著她的湯霓冷笑置之,「抱歉,我不是你媽,沒有義務不求回報為你收拾爛攤子。」
她臉皮薄,問尋櫻拿錢的時候總會避開所有人,以前的尋櫻總會在這種事上幫她,這段時間是怎麼了。
剛坐下,程淑又過來拉她,「跟我出去一下!」
湯霓一甩她的手,不耐呵斥,「不要再拿這件事煩我了!我不會答應!別打擾我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