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忠孝不能兩全

歐陽照歌說的時候，泠涯第一下想到的便就是楚離歌，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有沒有被禾玉那個丫頭欺負……

「我會讓羽令留下來。」泠涯想了很久，終於開口說道：「他跟著我已經歷練差不多，是時候讓他回來了。」

他可以在西北那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待一輩子，但是羽令不行，他還那麼年輕，應該有屬於他自己的路可以走，也應該有更好的前程，而不是跟著他一起混在西北那個地方。

歐陽照歌看向泠涯，眉心皺了皺，「你事事都考慮清楚打算好了，怎麼就不知道給自己打算打算？你覺得有哪個姑娘能夠跟你一起守在西北那個荒僻的地方的？你覺得木家阿妹會跟你去那個地方嗎？」

泠涯低著頭，目光低垂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的使命，我的責任，那裡有我要守候的東西。」

泠涯目光抬起，一想到西北那群熱絡的百姓，泠涯覺得不管再難再苦都是值得的。

歐陽照歌見著泠涯如此決然的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你啊你，真是倔到家了。不過也真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我們的國家才能如此的平靜安穩。說起來，我們都應該感謝你們，你們是我們國家最重要的守衛者。」

歐陽照歌抬手拍了拍泠涯的肩膀，「我以我有你這樣的兄弟而感到驕傲。」

泠涯扯了扯嘴角，望著歐陽照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目光微沉道：「歐陽，皇上問起你了。」

歐陽照歌聞言將手收了回來，臉色瞬間變得不悅起來，「是嗎，是不是又在責怪我沒有進宮去見他？」

泠涯搖了搖頭，「沒有，皇上讓我給你帶來一句話。」

歐陽照歌看向泠涯，等待著泠涯接著說下去。

泠涯道：「他說，對不起，這些年他一直欠你這句話。本來是想當面對你說，可是你這些年不願意進宮。也不願意見他，所以才沒有辦法跟你當面說。」

歐陽照歌微微低下頭，眉心皺了皺，冷冷地笑了笑，「他是一國之君，高高在上，是我攀附不起的人，我又算得了什麼。」

「歐陽。」泠涯拽住要走的歐陽照歌上前攔住了歐陽照歌的路，「歐陽叔叔的事情我們都很難過，可是人死不能復生，而且皇上登基的時候已經為歐陽叔叔洗清了罪名，這些年，我們過的都太不容易了，歐陽，我們還是好兄弟對不對？」

泠涯抬手拍了拍歐陽照歌的肩膀，多希望當初那個談天談地的歐陽照歌再一次回來，他們三個人又能像從前那樣。

歐陽照歌望著泠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久久之後點了點頭。

泠涯大喜，拍了拍歐陽照歌的肩膀，「好兄弟！」

歐陽照歌看向泠涯，嘴角微微扯了扯，「好兄弟。」

或許，這麼多年，他真的應該放棄了吧。

歐陽照歌心裡悶悶的，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不過他能夠感覺到這不是之前的沉悶了，或許他真的應該接受了，面對了這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