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收斂

「木家阿妹。」歐陽照歌趕緊走了過去，望著虛弱的女子，眉頭微微一皺，「你可有事？」

「無妨。」楚離歌微微搖頭，藉助門框慢慢地站好，「多謝歐陽先生救命之恩。」

「並非我救的你。」歐陽照歌嘴角微微一撇，「抱你回來的是涯子，我雖不知道你們經歷了什麼，落得如此狼狽。不過，木家阿妹，你實不該拿那玉佩威脅涯子。」

楚離歌眉目微垂，竟是他救了她。「是，歐陽先生教訓的是。」

歐陽照歌頗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你非要去長安是因何事，不過，你這風寒剛剛才好了些。前去長安之路又遙遙，你自己多注意。」

楚離歌微微抬頭，望著歐陽照歌真摯的面孔，心裡一暖，緩緩施禮。「多謝歐陽先生叮嚀，子嬋定當謹記於心。」

「那木家阿妹好生休息，歐陽先告退了。」歐陽照歌抱拳說道。

楚離歌微微彎膝行禮，抬眸時，只見歐陽照歌慢慢消失的背影。楚離歌依靠在門框上，望著天空閃耀的群星，嘴角微微一彎。

明日，她便能重返長安。顧郎，很快，便能見到你了。

清晨，馬兒發出低低地嘶鳴，馬夫已經套好了馬車在院門口等候著。

楚離歌出來時，正巧不遠處傳來農家的雞發出第一聲鳴叫。而素雅簡單的馬車旁，身穿玄衣的男子早已經等候多時。此刻雙手負背，背對著楚離歌。

楚離歌低頭猶豫了片刻，終還是走了上前。

「昨晚、小女子無意冒犯，還請泠捕頭大人有大量、」

「上車吧。」

楚離歌話還未說完，便被泠涯冷聲打斷。待楚離歌反應過來時，玄衣男人早已翻身上了馬。見此，楚離歌不再自找難看，上了馬車，掀開帘子時只聽得身後一聲喊。

「涯子」

楚離歌手中動作微頓，轉頭望著跑過來的歐陽照歌。

「涯子，此去長安，注意安全。還有、」歐陽照歌看了楚離歌一眼，「照顧好木家阿妹。」

泠涯目光一沉，落到楚離歌身上時，只見著楚離歌手一抖，隨而慌張地掀開帘子進了馬車。

泠涯目光收回，這個女人，很奇怪。

歐陽照歌見此，看向泠涯，以一種『朽木不可雕也』的目光。

「涯子，不是我說你，你能不能稍微收一收你的面癱臉？你以為誰都跟我似的，都能忍受得了你嗎？喂，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羽令見著歐陽照歌被爺忽視的樣子，憋住笑，趕著馬車往前走去。

「歐陽先生您應該改一改您那念叨的毛病了，不然我家爺也會受不了你的」

羽令笑著，趕著馬車就追了上去。

歐陽照歌聞言，不禁跺腳，「你個小毛頭，你說什麼呢？！看你回來我不收拾你的，反天了還」

「歐陽先生保重」

羽令聞聲，也只是擺了擺手，並未回頭。

歐陽照歌見著越來越遠的一行人，皺起的眉心微松，「涯子，此去長安一定要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