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宴請

第516章 宴請

有的時鮮食物用驛馬加急快遞,經由御膳房名廚精心烹制,當然都是絕佳上品,許淮偶吃得一兩門,不由暗嘆,朱元璋當皇帝向來以節儉而著,他的宴會上都能如此將就,且就說不得那些留了奢靡之名的皇帝,他們的奢靡程度也就可見一斑了。

宴會之後,眾人剛陸陸續續的離宮,許淮和洪世賢剛走到宮門口,便聽聞一則令人震驚的消息。

「方才內宮有人來報,說丟了一樣重要的物件兒。」洪世賢壓低了聲音,在許淮的耳邊道:「今日裏的這場宴,怕不是個太平宴啊!」

許淮蹙眉,看向洪世賢:「你的意思是?」

「傳國玉璽——」洪世賢聲音壓得更低:「不見了!」

許淮聽后大吃一驚,仔細想了想才覺得不對勁。

他所理解的傳國玉璽是最早的那一枚,也就是春秋時期的那一枚。

原本秦始皇以前,對於印的使用沒有太多限制,老百姓也可以用金玉做印章,印章上也可以用龍虎鈕。從秦始皇開始規定,皇帝的印稱為璽,用白玉,螭虎鈕,而其他人則不允許用,從等級上玉高於金。

皇帝的玉璽是一組六枚,分別叫做「皇帝行璽」「皇帝之璽」「皇帝印璽」「天子行璽」「天子之璽」「天子信璽」,稱為乘輿六璽。

其中皇帝行璽,用於封國;皇帝之璽,用於賜諸王侯;皇帝信璽,用於發兵;天子行璽,用於召大臣;天子之璽,用於策封外國君主;天子信璽,用於祭天地鬼神,除了這六枚玉璽外,秦始皇統一六國后還製作了一枚特殊的玉璽,據說這枚玉璽由玉工孫壽刻制而成,用螭虎鈕,李斯親自用大篆書撰寫印文,印文像是魚龍鳳鳥的形狀,書曰:「受命於昌,即壽永天」。

許淮理解的,是這枚特殊的傳國玉璽。

可實際上,一直到隋朝統一時期,隋文帝楊堅從陳後主陳叔寶手中得到的傳國玉璽就已經說不準是哪一塊了,這其中經歷過塗改多的版本,沒有人能說得清,那一塊是真傳國璽,哪一塊又是後世仿製的。

到得明初之時,元順帝也只是被打跑了,並沒有向大明投降,所以明朝並沒有得到前朝的玉璽,只能自己做。

這種情況下,明朝對玉璽的隊伍進行了大擴軍,前前後後一共十七枚,各有各的用處。

朱元璋的用意大概是想要淡化傳國璽的影響。

事實證明,朱元璋的這個做法有奇效,他的子子孫孫之後,朱佑樘時期有個平民在河道里挖到一枚玉璽,色青微白,印文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當地巡撫進獻給了朝廷。

禮部尚書傅瀚認為這枚玉璽與史籍上記載的並不相符,宋代以後的傳國玉璽應該都是偽造的。

自古受命以德,不以璽,大明朝的寶璽足以垂法萬世,不必用偽造的秦璽來貽笑後人。

朱佑樘接受了他的意見,薄賞獻璽者,對於那顆璽也「卻而不用」。

此後有民間或者是蒙古人進獻玉璽的,基本上都沒得到重視。

琢磨了老半天,許淮便想,朱元璋丟的大概是他自治的十七枚玉璽中的一枚吧?

丟的是哪一枚?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好在,朱元璋並未因為這件事情為難他們,可越是這樣,許淮的心裏越是不踏實。

燕王府邸,這一場宴會過後,朱棣總算是能光明正大的出現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朱棣前腳安頓好家人,後腳藍玉便上了門。

此時應該在四川的藍玉的忽然出現讓朱棣心裏有些不踏實,畢竟,他一個手握兵權的大將軍,和他一個王爺私底下的會面傳將出去,只怕是要惹亂子的,更何況,是在玉璽丟失的這個節骨眼上。

藍玉雖是個帶兵打仗的糙漢子,可到底是也算是個文化人,他是懂些禮數的,也對朱棣是有些服氣的,便收斂了自己的性子。

藍玉道:「近些日子,秦王殿下可有與燕王殿下為難?」

朱棣沉聲道:「大將軍何出此言?」

藍玉笑道:「我既是能知道你們看了什麼牌面,就能幫你們搏上一搏。」

他用的是你們。

朱棣想起此前不久發生的事情,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妥,便對藍玉道,皇帝父親傳位於誰,他都接受。

即便心裏再怎麼去覬覦太子之位,也額不能和手握中重冰泉的大將軍合作。

事實證明,朱棣選的是對,可也是錯的。

第二日,藍玉快馬返回了四川,卻是有人蔘了朱棣一本,說其有僭越之心。

朱棣知道事情並不簡單,當朱元璋下令搜府的時候他甚至沒有任何的反抗,直到當真從朱棣的燕王府里搜出了一對龍鳳雙袍和一套玉璽來。

朱棣的闔府上下都被打入天牢。

朱元璋並不知道那套玉璽為什麼會出現在朱棣的府上,只是那龍鳳雙炮,卻是讓朱元璋痛心疾首。

朱元璋特意到天牢去看朱棣,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朱棣。

倒是許淮,最近幾日裏總是凝神苦思。

洪世賢問他想什麼的時候他便搖搖頭,其實,他的印象里,龍鳳雙袍子事發應該是在秦王朱樉的鄧次妃的頭上,卻是不知為何,眼下落在了朱棣的頭上。

莫不是因為自己的出現,本就改動了歷史真實的進程呢?

對此,許淮先是驚喜,后又是憂傷,這樣的局面對朱棣着實在是——不利。

許淮已算得上是真正的秘情處的人,知曉他身份的人不多畢,只是他的身份的象徵勇氣了還算順暢,一直到面見了朱棣。

許淮看見朱棣,一眼就認出來他是曾經的狄竹。

許淮道:「此時不能成行,還請江大人儘快與我隨軍述職。」

江恆德猶疑了一下,從料瞭望塔上下來,對許淮道:「此處天干語記,便是那滿天滿地的有才忽而。」

說完這話許淮便自己離開了,任由朱棣在後頭匡應該下些破。

這一回,華勝活生生的一個角色啊!

和見了自己父親求原諒的朱棣不一樣,這一次,他只道了一聲:「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大事沒覺得餓著有什麼。」

即便這話講得十分沒道理,他也應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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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錦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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