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被擄

第489章 被擄

娣鴣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可實際上,明眸皓齒,膚如凝脂,又是個真年華的小姑娘,實在讓人看著兇狠不起來。

韓城瞧見自己主子下來,不想跌了顏面,招呼了門口站著的親兵再次朝著娣鴣沖了過去。

娣鴣負手而立,瞧見韓城再次朝著自己衝來,反手撈起桌上的一隻茶壺砸了過去。

韓城瞧准了茶壺,朝著一側偏了身子,那茶壺不偏不倚的朝著朱棣飛去。

註定伸手,將那隻茶壺穩穩握在了手裡。

韓城這這兩親兵回頭瞧見這一幕,不由得大駭,便誰也不敢再耽擱。

韓城飛身而起,提起一拳,砸向娣鴣,娣鴣身形輕盈靈巧,早已閃躲到了和韓城包抄而來的那親兵的身後。

韓城的拳頭已經收不住勢頭,八成的力量砸在了親兵的臉頰上,兩個紅里泛白的牙齒飛向空中。

另外一個親兵見著牙齒朝自己飛來,只得躲開,眼睜睜的瞧著自己的同伴被自己的上司打翻在地。

他不可思議的看了韓城一眼,韓城已是氣急敗壞的再次沖向娣鴣。

娣鴣這時候便不再閃躲,化掌為劈,去接對方的腿掃、臂砸,不過幾個呼吸之間,韓城和另一位親兵已然是覺得手腳麻木沒了知覺。

一旁的朱棣皺眉看著這一切,他常年在戰場上廝殺,雖刀口舔血、刀刀見血的陣仗不曾落在他的身上,可領兵打仗,練就的就是一身保命的真章。

娣鴣的內家功夫他能看得出來,他甚至不認為自己有多少勝算,可總莫名其妙的想起那日里對酒的場景,還有醉酒之後,這女子直接將他丟去了繁花坊。

有趣。

心裡如此想著,快步朝著娣鴣走去。

娣鴣立在原地未動,定定看著朱棣,只見朱棣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走到最後直接奔跑起來,原本站在丈余遠外的朱棣,腳下發出踏踏之聲,一個呼吸之間已經奔到了娣鴣的眼前。

他揮起拳頭,朝著娣鴣的面門砸去。

在這一瞬里,娣鴣的時間如同靜止一般,她能瞧見朱棣拳頭揮過來的方向,能瞧見他手背上皮肉的紋路,甚至將他拳頭凸起骨骼的森森泛白也看的一清二楚。

拳頭伴隨著拳風而來,就在拳頭幾乎落在她面門的那一瞬,她微微側了身子,躲開了那拳頭。

也在這時,她清晰的看見朱棣做左肋罩門所在,身側同時抬腳攻其下盤,化掌為刀,打在他的肋間。

朱棣力氣也大得驚人,可常年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打出來的實戰經驗讓他速度遜色太多,以至於娣鴣的身形他都沒能看出來。

這一擊躲不過去了,生生捱了這一下后,迅速找到了出手的位置……

半個時辰前,許淮行至那光線昏暗的巷道里。

一陣窸窣的響動從身後不遠處傳來,從進入巷道開始許淮便覺得身後跟了小尾巴,到了此時,小尾巴已經近了身,許淮乾脆頓住了腳步。

卻在他剛頓住的那一瞬,人便失去了意識。

那日白菊亭一戰之後,紀無名幾乎喪失了行動能力,數月的調養,他才勉強能下地。

若是年輕一些大約不會耗費如此之久,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即便恢復了也已經不如從前。

好在,許淮的本事比娣鴣弱上了許多,加上又是夜裡,暗中行使,幾乎沒費太多的力氣就將許淮擄了來。

沈繁道:「許淮關在後面屋裡,我有一事不明,你總說許淮關係事情的成敗,我卻總覺得此人作用不大啊!」

紀無名道:「鐵冠道人既然說了自有他的道理。」

沈繁道:「可許淮既不與朝中之人相熟,也與那狗皇帝不親近,身邊更沒有什麼可靠的勢力,倒不如說是靠著東遊西走混口飯吃的生意人,我實在是……」

不等沈繁說完,紀無名直接打斷了沈繁:「你懂什麼?陳州的事情你雖為親歷,可你總歸是聽說過一二吧?就算陳州那些事情算不得什麼,便憑這先太子死時,此人就在身邊,就可見一斑,你也不想想,先太子與那狗皇帝感情甚篤,此種境地下,許淮竟能安然無恙的活了這麼久,你還不覺得此種蹊蹺嗎?」

沈繁想了想道:「可我們要的是狗皇帝的命!許淮會和我們一起……」

紀無名道:「他的弱點可多了去了。」

說完便直接轉身朝著關了許淮的那間屋子去了。

許淮醒來的時候嚇了一跳,這場景與自己初來這個時間的時候何其相似!

一間不大的屋子,一扇僅能投點微光的窗,還有緊閉的房門,以及屋中間那簡易的四方桌子和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青瓷茶壺。

而他,則被五花大綁在一張圈椅上。

還好沒給堵上嘴。

「喂!」許淮張嘴就喊:「有沒有人啊?」

總得讓他知道是誰幹的才成吧?

話音剛落,門口處馬上響起了開鎖的聲音,接著一個彎腰駝背佝僂著身子的老者從門口走了進來,老者身後跟著一個身材欣長的年輕人。

這兩人看得許淮咬牙切齒:「紀無名!沈繁!又是你們!」

紀無名背著手,並不答話,只淡淡的開口:「娣鴣姑娘那個局確實是我做的,只不過……」

紀無名頓了頓:「原本也只是想要和你走的近些,那方法行不通,便也只好這樣了。」

他道:「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許淮厲聲問道:「什麼鬼海涵!你抓我來到底想幹什麼?」

紀無名道:「幫我。」

許淮道:「幫你?我憑什麼幫你?」

許淮的反應和沈繁猜想的一般無二。

沈繁朝著許淮拱了拱手,道:「許兄,當年陳州天牢的時候,承蒙有你相救,一直想跟你道聲謝謝,但願眼下並不遲。」

許淮道:「我早知道你是這麼個人你看我理你不!」

沈繁道:「眼下不是談這些的時候,還是叫師父與你說吧。」

許淮道:「管你們誰跟我說!我告訴你們秘情處定然會找到這裡來,彼時你們就死定了!」

紀無名確當全然沒聽見,緩緩開口:「羅椿你熟悉吧?」

聽到紀無名這麼說,許淮心裡一個咯噔,卻是什麼也不敢再說了,只瞪著紀無名。

紀無名道:「先太子已死,溧陽暴亂只會越來越盛,待得他們吞併了周圍的縣市之後,便會一舉朝著京師而來。」

聽到紀無名說這個,許淮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個消息都是近兩日才從洪世賢口中說的,彼時洪世賢說連朱元璋那裡都沒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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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錦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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