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心之所向

「是我害的你這個下場。」

教授揮手示意過來點，唐九湊了過去。「別太高估你自己，我的生死自有定數，輪不到你個小屁孩來誣陷。」在場有許多機動術式魔法師和後勤人員。人多眼雜，教授死命拉住唐，「再靠近點。」

傷口的疼痛感讓教授使不上力氣，左腹那把刀子，「你不幫我拔掉它么？」

「我不能，血流太多了，你得省點力氣節約體力。」

臨終前聽到這種屁話老教授直接想吐，「你是以為我是誰，算了！不是你，而我也不想離開這個世界。我見證了奇迹的誕生，我和魔法師們共同建立了協會，這已是莫大榮幸，我沒有遺憾。」

某人呼吸變得困難，彌留之際，希望能告訴所有的東西給他，可最終碎了念頭。「孩子...如果你最後要想活下去，就離開，走吧，越遠遠好...」

「但我已經捲入旋渦內了。」聆聽完這句話，教授微笑的閉上眼。

在中樞院的神聖之儀下，巨大的魔法陣，天之雲頂被打開來，光映照在棺木上。

斑駁銹跡的地面，一層層的古代文字環繞在圈內。四周的階梯上站滿了魔法師們，他們披着長袍，雙手緊握，吟唱亡靈之歌。

唐九站在門柱旁，透過生生不息的火焰，寧靜的躺在那的教授軀體。慾望揮之不去，偏偏榮譽又使得自己固守長久以往的信念。

首席自然會參加儀式，雪自然也會出現在人們視野中，告訴他們協會的組成都必須堅定發過的誓言。

「我們不應該做點什麼嗎，院長。」

「我對教授的死很抱歉...院內的防護出現嚴重疏漏，必須要做出改變。」

「是需要改變，如果教授沒死的話，你就可以坐在你的首席王座上，俯視蒼生，笑着看着世界大同的變化。」

「我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唐九部長，我能理解你的此時的心情。」

「難道不是去處理你的私事？」

祭雪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個男人質疑她的臉色。「注意你的說話方式，部長，隨時都有人想頂掉你的位置。」

唐九也注視着雪，前者雖然放低姿態。「我還有事，你隨意...」

「我想我不勞院長費心了。」原封不動的遞上證件，雪遲疑了，但如果不接受，只見那隻手慢慢的放在右手之上。

不顧其憤恨的表情，證件在手裏捏成一團。

唐九轉身離開大廳，跨過時光長廊，踏離議政院，穿越輪迴階梯，離開這群自以為是的傢伙。

彼岸咖啡。

「小時候，不是成績讓我進入師大附中，一所身處城市最好的中學。當我入學后發現，更多優秀的人在我前面，保送進入中樞院分院，你能想像么？那副光景。」安山在回憶兒時的過去，倒不是說部長先生的話讓他多般感傷。

「父母千辛萬苦送我進去，可他們發現某天我能在房間裏邊操控漂浮的木馬，你肯定猜不到他們當時的表情。」——「非常感人，安山先生。」唐九說道。

「我可不是為了打動你，部長先生，只是有點感慨。」

「後續如何，我的意思你，繼續說下去。」

「實際上我父親想用一輛中端車搞我進後門，不用中樞院，不用一等院校，重點就好。很好笑吧？轉而他們對我說，沒關係，做好你自己。至少你出校門那一刻，無數家族企業會向你拋出橄欖枝，我很幸運，所以我一直沒有任何顧慮！」

身前這個戴着帽子的人。「沒有想到過還能和你這樣的大人物一起坐下來談論國家大事。」

「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和你商量的不是這個。」

「謝謝，兩杯茶飲。」唐對服務員說道。

「那麼，你要我做什麼？」安山左右張望，「這裏到處是協會的爪牙，100元，也許明天你看到的天空就是灰色的天花板。」

「我真的應該扔掉那個袋子。」某人作勢要走，此地不宜久留。

「那麼，之後你會怎麼做，」唐問道。

「繼續為我的僱主辦事，哼著小曲，偶爾看一下主人的臉色，夜裏還能偷偷去和女僕艹個痛快！」

「你想要什麼，安山，高級咒術，錢，還是女人。為我做事，私下裏你還是華大家族的首席魔法師，你會得到你想擁有的。相信我，因為你在魔法學院學習的時候便知道中樞院是什麼樣的存在。」

「是的，你說的沒錯，但我的尊嚴即是我的底線。我不是你的狗，僅僅是工作的來往，實況不對，我馬上走，絕不回頭。」

「我看上的就是你的秉性，尊敬的魔法師閣下。」

唐吸一口奶昔，摘下太陽鏡。「不打算臨別前說一些有意義的話？」抬着眉頭，「像是偷吃油的小老鼠。」

「雷？我以為你們對女巫會都是無所謂的態度。」

「我們更關心自己人！」

安山倍感詫異，「沒猜錯你指的是近期無孔不入的那兩位小調皮？你他媽在和我開玩笑，那不是你們自己人！」

「協會裏有些人性情孤傲，不喜歡和夥伴們交流，我們有時得藉助外力來了解我們自身的缺陷。」已經喝完一杯，撕開封杯紙，往嘴裏倒果肉。

「再來一杯！」

「不，夠了，個人習慣，不能浪費。」

「說到哪裏，兩個小老鼠也是奔著初始之晶，反正人人皆為它所來。是啊，別用那個眼神看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不如我們談談你希望得到的東西，安山先生。」後者的神色變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