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將軍與花魁(7)
「那你呢?」老人視線投向季鎏玥,眼裏閃過一絲驚艷。
「公子真是好面相,老夫見過不少青年才俊,不曾有一人有公子這般俊美。」
「謝大師美言,我要楸木。」
「噗..那好罷。」老人起身從木頭包廂中取出一截木頭。
「這就是楸木,產自江北一種面臨絕種的優質名貴木材。紋理清晰,結構細而勻,耐腐朽強,不變型,不開裂,無異味,是很稀缺的材質。」
「小姐你確定要緞木嗎?我這還有木質更好的,楸木只夠做公子一個的了。」
簡鳶頷首。
*
「那二位便入老夫的畫室吧。」
簡鳶和季鎏玥走進畫室,看到老人的畫作時,齊齊眼裏閃過絲讚賞。
簡鳶站着,兩手搭在端坐的季鎏玥肩上,目光直直看着老人,面容冷肅。
季鎏玥則是兩眼彎彎,笑的明朗動人。
……雖然換上男裝,一顰一笑間總有種改不了的魅惑,就像迷惑人心的妖孽那般。
「好了。」老人擺手,「五天後,來我這取。」
「這麼快?」季鎏玥挑眉。
老人把畫舉起來給他們過目,寥寥數筆勾勒出人的風韻,實屬難得。
「取了木牌,您能把這幅畫給我們嗎?」季鎏玥說。
「可以。」老人笑着點頭。
到了木牌做好的那天,簡鳶扮回女裝,取了二人的合畫和兩塊木牌。
合畫被裱了起來,做紀念,木牌隨身攜帶。
花燈節有各式各樣的花燈,花燈里燃著燭芯,夜晚提着漂亮的花燈,賞夜景何嘗不是件美事。
「你有喜歡的花燈嗎?」
見他望着小女孩手裏提的兔子花燈。
「有,狐狸花燈吧,你帶銀子了沒?」
「我沒帶銀子的話,蓮郎你用美色賄賂攤主吧。」
簡鳶開了回玩笑。
「那我試試。」
「噗。」簡鳶挑眉,嘴角微揚,「和你開玩笑的,出去玩怎有不帶錢的時候。」
季鎏玥說:「我要那個狐狸花燈。」
「好咧,不知這位小姐想要什麼花燈?」
「那是什麼?」簡鳶的目光落在花哨華美的花燈。
「鳳凰花燈,這是今年新出的!」攤主推銷。
「兩個都買了。」
「好,這是你們的花燈。」攤主笑彎了眼,把花燈遞給他們,伸手指向一個方向:「那邊有供人寫祝願的地方。」
「好。」
*
「我寫好了,將軍你寫的什麼。」說完,季鎏玥便湊近想看簡鳶寫了啥。
奈何她反應太快,沒得手。
「說了就不靈。」簡鳶把祝願單快速的塞入放祝願單的地方。
季鎏撇了撇嘴,軟語誘道:「你就告訴我嘛?」
簡鳶不語。
離別之際,他鬼使神差地說了句:「我的名字王月玥。」
「你這名太隨意了,我就叫你季鎏玥了,不容你拒。」
「可。」
大婚之日,甚至來不及拜堂就要跨上戰場,使人心情複雜。
剛換上沒多久的喜服換上戰服。
「將軍,前線快要撐不住了,請求支援。」
想來也許是劇情改動太大,必須得做出調整了。
簡鳶剛想去找季鎏玥,季鎏玥已經穿好了普通士兵的戰甲,向自己行了個禮。
「季鎏玥跟上。」簡鳶看了季鎏玥一眼,騎上戰馬。
季鎏玥因為是突然加入的新人,沒有馬匹。
簡鳶伸手拉他上馬,夾緊馬肚,汗血寶馬沖的極快,火速奔赴前線。
之前與西瓜國的戰役都贏了,難道這都是西瓜國的計策嗎?
這次不分個勝負不行了。
簡鳶到達前線時,士兵被這突襲打的措手不及,場面極其混亂。
這時剛好有一名士兵被射中喉嚨,從馬上掉落。
季鎏玥立刻上馬,簡鳶騎着戰馬,靈活的走在最前面,大聲喝道:「先別亂了陣腳,弓箭手準備。吩咐上面,炮灰對準!」
將軍一來,有了主心骨的將士們頓時眼裏升起了希望。
「將軍您不是在拜堂嗎?」一個士兵問道。
「這群人真是可惡,我們將軍難得拜一次堂,卻被打攪了。」
簡鳶認真分析戰局,統帥全軍。
上方城牆之上幾方火炮瞄準敵方士兵,簡鳶提着劍,注意著四周,防止被流箭射中。
將軍作為一個軍隊的核心,如果核心倒下了,士氣必然大減。
而簡鳶這方的弓箭手也在努力瞄準對方的統帥。
簡鳶見他們總是瞄不準對方統帥,就要了一副弓箭,一箭先擊中統帥的馬匹。
馬匹受驚,趁亂擊中敵方統帥的眉心,箭矢穿過頭顱,那人登時沒氣了。
就在這時炮火擊中前方的士兵,敵方士兵發現先前積累的優勢沒了,打算撤退之際。
簡鳶揮手,沖了上去:「別讓他們逃了!」
之前和副將交代過,把兵分成兩派,一派留守,一派提前蹲在敵方士兵回城的地方設埋伏。
就在那時,埋伏的士兵看準時機,用地形擊潰了敵方。
眼看着有十幾人要逃,簡鳶彎弓射中幾人,隨即施展輕功飛到對方馬匹上,拔出長劍,朝對方劈砍,不留活口。
然後回到營中,副將向簡鳶彙報將士們的傷情,簡鳶抿唇,和他快速地交代了什麼。
然後去看季鎏玥,季鎏玥身上並無傷口,季鎏玥也在看她。
「如果哪天遇到了邯夙,你斷不可貿然去殺他,邯夙此人極為奸詐。」簡鳶眸色凝重。
季鎏玥回的鏗鏘有力,「是,看到邯夙,我會以大局為重。」
簡鳶微怔。
倘若南瓜國沒滅,那季鎏玥應該能像正常男子那樣在戰場衝鋒陷陣吧。
西瓜國的殘暴他們看在眼裏,為了木瓜國不赴南瓜國的老路。
他們必須戰勝西瓜國……結束這場二十多年的戰爭。
回去后,受傷的士兵們攙扶著去軍醫那兒包紮。
簡鳶立馬和軍師等人一起商議,這次西瓜國突襲,死了不少將士。
本身木瓜國的將士數量就少。
甚至和皇帝借了些侍衛和暗衛。
開完會議后,簡鳶思考了很久,叫了一小隊人去燒掉西瓜國的糧草。
沒有糧草,他們要麼回國,要麼就再撐一段時日。
糧食沒了,敵方士氣下降不少。
在清晨突襲中,讓一個大眾臉的士兵去彙報。
這樣的戰爭持續了一個多月,季鎏玥也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原先纖瘦白嫩的手也漸漸磨出了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