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驚出一身冷汗
「叮噹!叮噹!」
夜色朦朧中,一個一襲白裙,長發飄飄的年輕女人出現了,隨著她走路,發出了一陣陣鈴鐺的清脆聲響。
如果能夠仔細看她月光下的臉,月光傾瀉之下,瓜子臉很清秀,鼻子挺翹,臉龐算的上是精緻的,如果不是那雙在月光下透著清冷光芒的明眸,她也能夠算得上是冷艷女神一枚了。
此刻,上杭市城西一棟別墅中,一個渾身是血麵皮都被扯掉的年輕人躺在客廳中間,看樣子已經是嗝屁了。
雖然麵皮上看不出此人是誰,但是從那包裹的像是牛蛋的腦袋上看,此人正是肖楚生。
一位有些發福的臉上很威嚴的中年男人坐在肖楚生身邊,空洞的眼神似乎在灼燒著熊熊烈火,一支煙已經燒到了指尖,他拇指和食指一捏,哧啦哧啦聲響起,那燃燒的煙頭居然直接就被他捏滅了。
「叮噹!叮噹!」
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肖作耳根動了動,那空洞的眼神一下子迸出了兩道光芒,他一躍而起,跑向了大門口。
「小主,你來了!」肖作低頭躬身行禮,說話也是極為客氣,一臉的恭敬。
巫靈靈看都沒有看他,徑直從他弓著的身邊走了過去,用毫無感情冷冰冰的聲音質問道:「你居然沒有把我們的秘密培養人給保護好,大祭司很生氣,你這個人真是沒有用!」
肖作像個哈巴狗似地跟在身後,只是不停地低頭認錯:「小主,我肖作太無能,甘願接受任何處罰。他是在瘋癲中被人打死的,打死他的人也是同樣的死法!」
巫靈靈那看似毫無感情色彩的眸子在肖楚生身上一晃,兩道寒光閃過,「封死了巨闕穴?」
她蹲下來仔細地看了看肖楚生的身體,心中也是驚了一下,那封住巨闕穴的手法,是非常的精妙,絕不是普通人乾的,甚至連她自己都感到難以做到。
她幽幽地道:「誰幹的?查到了沒有?」
「已經查到了,是唐山路一個小葯館的人乾的,名叫許飛。這家葯館剛開了不足十天,剛開始籍籍無名,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子出名了。我們目前可以確認的是,這個人晚上曾經被肖楚生派人帶進了派出所,後來就是這個情況了。」肖作仔細地把情況說了一遍。
巫靈靈黑著臉站了起來,依然是毫無表情地道:「肖楚生是大祭司親自認定的秘密培養人,陷害他的人必須死!我要用許飛的魂魄來給給肖楚生償命!我們務必保證肖楚生會活生生地站在大祭司面前,而不是一個死人!」
然後,她看了一眼肖楚生那幾乎都已經被撕破了的麵皮,嘆息一聲道:「當然,丑點也就丑點吧,聊勝於無。」
「抽魂術?」肖作驚訝地道。
巫靈靈不置可否,只是冷冷地道:「你的任務就是把許飛綁過來,我要把他的魂魄抽掉,換給肖楚生!」
把許飛綁架過來,簡直是再容易不過了,肖作還不放心地道:「小主,這樣的話,犬子的脾氣秉性是不是就大變了,變成了另一個許飛?」
巫靈靈道:「這一點我會求助於大祭司,幫助抹掉許飛的記憶,重新讓肖楚生開始新生!」
走到了門口,她又回頭道:「你沒有完成好大祭司交給你的保護好培養人的任務,你回歸本壇的時間自動延長五年,你就安心地在這裡呆著吧嗎,戴罪立功,當好你在上杭市的聯絡人!你儘快把我交給你的事辦好,中午是最好的抽魂時間,不要辦砸了!」
聽著叮噹的聲音走遠了,肖作一拳砸在了紅木桌子上,將厚實的桌角砸的碎成了粉末,痛恨地道:「五年?又是五年!媽的,許飛,這五年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回到玄醫堂,柳依依按照許飛的吩咐,把木桶中盛滿了熱水,放上了配好的藥物,木桶中的水變成了紅色,看起來有些嚇人,像血似地。
「哥,我來幫你洗吧,你傷的太嚴重了。」柳依依看到許飛滿身的傷痕,有些地方甚至傷口外長,血肉模糊,眼淚都出來了。
說著,就要幫助許飛脫衣服。
許飛汗了一把道:「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配製的這種葯,名叫通筋散,是提升實力的必備藥物。
他今天之所以爽爽地願意被彪子一號二號打,其實主要就是為了積攢足夠多的功德力。
修仙一途,無論是練功還是練氣,歸根結底都是為了內外通達,用神識之力接觸真仙之道。
功德力就是為了擴充識海,只有識海無限大,修為才能夠一日千里!
經過這些天每天做善事,揍惡人,他的功德力已經很是厚實了。
他被揍的時候已經感知到了,最後的那五分鐘,已經使得他的功德力足夠飽和了。
今天晚上,他要利用通筋散,使自己邁出練氣的一層,大步跨入築基期!
他修鍊的《玄醫真經》,共分為七層,分別是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渡劫,真仙,每一層又有天地人三級。
要是能夠跨入築基期,他的五識將會更加的強大,比如想要撩起美女的裙角,百米之內隨便看。
他恍惚記得,當初自己跨入練氣期的那一刻,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
除了衣服被暴漲的肌肉撐的粉碎之外,某個地方堅舉了三天才消停了,尺寸也大了不少。
要是等會柳依陪自己洗澡的時候,跨入築基期,那動靜豈不是會嚇壞小丫頭。
柳依依看到許飛不讓她幫助洗澡,撅著小嘴撒嬌地道:「哥,你要是把依依當成妹妹的話,就讓我幫你洗吧。你都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許飛用手背把她的眼淚擦了擦,笑道:「傻丫頭,這都是一些皮外傷,沒事的。你不要這麼自責。其實,主要是我害怕脫光了被你看到,嘿嘿,你哥我比較害羞。」
柳依依撲哧笑了,她閃了閃眼睛不好意思地道:「臭美吧你,我又沒有把你當成男人。」
「啊?」
「啊,不是啦,我的意思是沒有把你當成別的男人,你是我哥嘛。行啦,行啦,我不幫你洗了就是了,洗澡水已經放好了,你進去洗吧。」柳依依扭著小屁股走了,她自己都感到臉發燙了。
許飛走進洗手間的時候,還不忘了對柳依依說一聲,「不要偷看啊,會嚇到你的。」
「切,誰看?」柳依依沖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含羞地道。
聽著許飛關上了房門,柳依依雙手捧了捧滾燙的俏臉,然後拿出了小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拍了拍自己砰砰跳的胸脯,指著鏡子里的自己道:「依依,你可不能瞎想!那是你哥哥,他把你當妹妹看待的!哼,你要是瞎想,飛哥會生氣的。」
盛滿了通筋散的木桶里,散發出了氤氳的霧氣。
許飛舒服地泡在藥水中,開始修鍊起來《玄醫真經》。
一股股真氣在經脈中竄來竄去,隨後在一股強大的功德力的引導下,開始了有規律的運行。
「呼!呼!呼!」
木桶中的血紅色的藥水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鑽進了他的身體之中,而那皮裂肉綻的傷口,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隨著經脈中的真氣越來越飽和,越來越醇厚,越加猛烈地衝擊著幾處頑固的經脈屏障。
他的頭頂之上,一道道紅色真氣旋轉盤旋,他的肌膚像是著火了一般,火紅一片,看起來有些嚇人。
肌肉也在顫抖著,慢慢地膨脹,特別是某個地方,更是膨大了數倍,像是一根鋼棍一般死死地頂住了桶壁!
一層污泥一般的身體雜物順著汗毛孔鑽了出來。
「咔嚓!咔嚓!」
突然,經脈中的屏障完全破裂!疏通!暢通無阻!
「突破了!」
「咔嚓!」
一聲爆響,把正在房間里發獃的柳依依嚇了一跳。
「哥!」
她心頭一驚,以為出了什麼意外,大喊一聲,沖了進去。
木桶粉碎,許飛正不著一絲地站在那裡,用力地舒展著身體,他的身體像是爆豆般發出了噼里啪啦的爆響。
柳依依大腦中一片空白,小嘴還保持著叫「哥」的微張口型,大眼睛像是被釘住了一般,盯著他赤裸的身體。
「吖!」
突然間,柳依依大叫一聲,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捂著臉夾著雙腿跑了。
汗!
許飛連忙收拾了狼藉一片的洗手間,又沖了個舒服的溫水澡,把身體上的臟物全部衝掉。
房間里很靜,柳依依已經鑽進了她那邊的小窩,蒙住了腦袋。
「睡了?」許飛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問道。
「嗯。著了。」柳依依像是小貓似地發出嗡嗡的聲音。
此刻,她雖然蒙著腦袋,但是眼前還在晃動著許飛那赤裸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