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第329章

「喂,聶玉南阿,我在朝陽路的那個咖啡館,你來一下吧,我有事想和你說。」

「怎麼了,什麼大事呀,你等著,我馬上就到。」

過了十多分鐘,庄聶玉南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一杯卡布奇諾,謝謝!」在近得咖啡廳混了,還喘了幾口粗氣,然後對著服務員說。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跑過來的,這丫頭!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這麼著急找我過來呀!」

「姐姐,我只是讓你來,又沒有很著急的讓你來,你看看你,你這個火急火燎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呀!」

「哎喲,你也不認識我一天兩天了,好不啦!快說快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嗯,我的書要拍成影視作品了!」

「什,什麼?我的天吶!顏小麥沒有騙我吧?」庄聶玉南表情很誇張,明顯就是被我嚇到了。

「大姐,幹嘛騙你啊,為什麼要到這兒來呀,還不是剛才見了那個公司的人,我們約好了,周天一起簽約,我覺得這個喜訊,應該要告訴你一聲。」

「哈哈哈,真是太讓人高興了,哎呦,以後就是有錢人啦,就吃飯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日記:趁年輕,多播種一點希望吧,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品嘗到它甜美的果實。】

「歐陽於哲,今天陪我去逛街吧,你好久都沒有陪我逛街了。」

「對不起,顏小麥今天我要陪著依然。」

「歐陽於哲,聽說最近學校附近新開的一家西餐館那你菜的味道相當不錯,我們去嘗嘗吧。」

「對不起,顏小麥今天我要陪著依然。」

「歐陽於哲,今天是我們認識一周年的紀念日,今天你陪我去坐摩天輪吧!就是我生日那天我們一起坐的那個!」

「對不起,顏小麥今天我要陪著依然。」

「歐陽於哲,我好像是感冒了,好難受哦,怎麼辦?」

「那就吃點葯,多喝點熱水,早點睡覺,明天就會好的。」

「歐陽於哲,我們見一面吧!」

「對不起,顏小麥,我...」

「歐陽於哲,我想我們需要談談了,在我沒有生氣之前,我希望你能騰出一點時間來給我。」

這一次我終於忍不住了,我想你需讓他在我們兩個之間做一個決定了。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多久了,我們多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多久我們沒有一起看過電影了,多久,他沒有送我放學回家了,這幾個月幾乎每天都有人問我是不是和他吵架了?是不是和他分手了,問的我就特別特別的不好意思,我只說他家裡有事,不然呢,不然要我怎麼樣,難道我還要去到處向別人說他在醫院裡陪它前女友嗎?我愛他,但是我們兩個之間存在著太多太多的矛盾吧,這些矛盾遠遠比我們的感情有多的多。

「好,那地點你定吧。」

「就在醫院樓下的咖啡廳,不見不散。」

這是我第一次對他發脾氣,但是我一點兒都不後悔。因為啥愛情裡面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一個人可以無私奉獻,沒有一個人可以看著他喜歡的人和另一個人在一起,卻無動於衷,除非你不愛他。

「顏小麥,對不起,我知道最近我陪她的時間太多了,沒有時間陪你,甚至連我們的紀念日都沒有陪你一起過,但是你知道的,他現在這樣,我不得不陪著她,如果我有一天不陪著她,她就會選擇放棄治療,她才十八歲呀,我怎麼能...」

「行了,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些了,歐陽於哲我問你,你捫心自問,你真的一點都不愛她了嗎?你說我心眼小也好,說我不懂事也好,無論如何你必須在我們兩個人之間做一個決斷。如果你選擇她就不要再來見我,如果你選擇了我不希望你可以馬上得離開她。」

歐陽於哲知道我提這個條件是一點錯誤都沒有的,因為在他心裡已經想過早晚有一天,我會這麼做的。因為他你知道換成是另一個人,早就接受不了了,但是顏小麥卻忍了這麼長時間,無非是太在乎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了。

「顏小麥。對不起我本來不想傷害你的,但是他現在真的離不開人。」「那我明白了,從今以後我們兩個就不要再見面了。」顏小麥早就知道今天的談話一定會是以這種方式結束的,他的心太軟,但無論如何,他心裡的天平始終是微微傾斜向沈依然的。我不能說他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但是畢竟沒有沈依然那麼深刻。既然這樣,我還是走吧。「顏小麥...」我剛起身,想想搬走,覺得忽然站了起來,拉住我的手。「你為什麼不能再等等我呢,我說過了,我只要一段時間,只要一段時間。」

「歐陽於哲,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因為我憋在心裡實在是太久了,這些事情壓在我的心,讓我喘不過氣來,或許在之前我可能會同意,如果你作為一個哥哥做一個朋友那麼多,照顧他,我不會說任何一句話,但是呢,未免太得寸進尺了吧!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你每天甚至都騰不出來,五分鐘時間打電話給我,是她病的事很嚴重,所以你可以每天陪她,我呢?我感冒了,就不是病嗎?你居然告訴我,早點兒睡多喝點兒水。每天晚上我都習慣性胡思亂想,沒有你的晚安我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時都睡不著覺的,有時候壓抑不了內心的情緒很想釋放出來,我真的很想很想給你打電話,但是我怕聽到的又是那句,對不起,我要照顧她。我覺得我很失敗,我太過苛刻太過較真。請你原諒我,我不是一個機器人,我也回累。」離開總是一個蒼老的詞,他倔強的不給你們留任何機會,黑夜的窗前我曾經無數次的遙想著幾年之後的我和他,總希望可以一直在一起,很可惜心的距離是兩個人最致命的威脅,我願意去為了我們兩個人的將來等待,他卻很少會付出,我並不害怕一個人生活畢竟孤獨的我已經習慣了這樣,比起他的猶豫不決,我更希望他走的乾脆,如果是一個人必須要離開就讓我們的感情就此結束。從今以後我們就各走各的。

你知我性子淡泊不喜爭,只懂一味退讓,最後拱手相讓,恩,或許是我太矯情,但當初對你的感情絕對是真的。他們都說愛是性,是婚姻,是早上的一吻,是滿屋子的孩子,但我認為愛情是相互陪伴。

我感覺他還想開口挽留我,但是,嘴裡的話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對我說了一句對不起。

「沒有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感情不就是這樣嗎,總有一個人,付出,總有一個人先走。」

「以後我們不要聯繫了,你知道的,我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忘記,真同樣的,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兩個的生活。我們兩個都給彼此最後一點尊嚴吧。」說完我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看他,因為我眼裡的淚水,馬上就要決堤。在他面前的我從來都是驕傲的,所以我不想在離別的時候讓他看到這麼懦弱的我。

這一天,我一個人來到了酒吧,坐在一個角落裡安靜靜的喝著酒歸鄉記,我覺得高中三年的生活,越喝越清醒。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了,歐陽於哲那天在摩天輪上對我說過的話「我深知這個時候愛上的人,不會是陪伴我一生的人。」

奧斯諾他正式的成為了YG公司的練習生,我聽說就練習上都是特別苦的,但是奧斯諾做練習生已經好幾個月了,他給我寫信,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她每天都是跟我講述,在公司可以看到多少的前輩們,甚至經常看到Bigba

g五隻在練習室里奮力的練習,他還給我發了,好多張他和Bigba

g合照,甚至還有他們全體人的簽名。最近一次我把我要出影視這消息告訴了他,他真的很高興,但是當他知道我和歐陽於哲的事情之後有十分氣憤,甚至揚言回來要打死他,我也只是笑了笑。我想他是真的會說到做到的,記得那年我十歲,有一個男孩子搶了我的玩具,他知道以後就待這附近的幾個鄰居家的孩子把那個男孩兒狠狠的打了一頓,等他回到家裡的時候,他的奶奶居然還給他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因為從莫奧斯諾一直被灌輸一個思想,那就是無條件的對顏小麥好,所以從小到大顏小麥沒有受過一點欺負。

最近我都沒有見過歐陽於哲,他像是徹底從我世界里消失了一樣沒,有人在在我的面前提起他在學校,我也見不到它,不過,這樣的結果讓我很高興,你說是高興,不如說是進行清洗,我可以不用那麼尷尬。

人們都說高考,是人一生中特別重要的時刻,但是我並不這麼覺得,看著那如山一般的送考團,我真的是感到特別不舒服。,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獨自一個人生活久了的原因,如果讓我見到太多人我會感覺特別的壓抑。我的高考,沒有轟轟烈烈,甚至整個考場也平平常常,沒有一個因為過度緊張或者是壓力過大,在考試上,突然昏厥,或者是因為考試作弊,被作廢掉卷子。

偉大的高考終於結束了,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拿到我的分數,然後選擇我想考的學校。前幾天單姐也給我打過來電話,說再過一個多月就可以開機了,演員機組什麼的都已經全部定好,我正打算抽哪天時間去看一看,我將要進的劇組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我就在這一天接到了他的電話。

「顏小麥,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聽說你為了照顧他,連高考都沒有參加?」

打電話來的是歐陽於哲,我說的也確實沒有錯他,確確實實是為了那個女人連高考都放棄了。

「是啊我確實沒有參加高考不過我還可以是明年和她一起參加明年的考試。」

我始終是覺得他這樣跟我說話未免太過分了一些。如果他是想來跟我秀愛的,我想大可沒有這個必要。

「你還有事兒嗎?我最近剛剛簽的合同,要去給個影視坐便車,所以我沒有時間,來和你嘮家常什麼的了,如果沒有事,我就先掛了。」

真的不想再和他浪費一點功夫。深愛過的一個人,聽到他說話,看到像他的身影,哪怕只是聽到他的名字,心裡都會咯噔一下子,應該有人會有我這樣的感覺吧!

「實不相瞞,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有事情求你!」

「你有時間求我,說吧,什麼事。」

「我們已經在全國人口肝源庫里尋找過了,發現了一個和他們匹配的肝源。」

「嗯,那祝賀你們,你們很快就可以過幸福的生活了,那我不知道的事,你為什麼還要來求我?」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口。

「有事說好嗎,如果沒有事兒,我就掛電話了。」

「你的肝源和她是可以配對的。」就算我要掛斷電話的一瞬間,他忽然跟我說了這麼一句話。我感覺渾身像被雷劈過了一樣,人家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看來這是真的。怪不得,怪不得當初都說好了的,以後不再聯繫,他居然還可以給我打電話,原來,原來是因為肝源啊!「哈哈」我竟然失聲笑了出來。

「顏小麥!」

「我就說嘛,沒有事情,你是不會來找我的,但是你說這話未免也太過分了,我請你用你的智商好好想一想,我憑什麼要給他捐肝,我今年才18歲呀?」

「顏小麥,不是要你整個的肝臟只需要一小部分而已。」

「說的簡單,一小部分,我從小到大連一個闌尾炎手術都沒有做過,你居然讓我給一個人捐款,而且還是我的情敵,哈哈哈,你真的覺得你們兩個很對得起我嗎!居然還敢這麼大言不慚!」我感覺我就像是一個笑話,被他那麼對待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我給他的錢入圈干,他把我當做什麼!

「顏小麥。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這樣也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他說話的語氣十分的不好意思,我深知只在電話,這邊都感覺到了他的無奈,可是那和我又什麼關

系呢?難道只是因為我喜歡他,只要臉帶著他的前女友一起喜歡嗎?不可能。

「知道了你還說!」

「顏小麥。就說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她的情況現在一天比一天惡化,我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

「對不起,這個忙我不能幫你,我的興趣馬上就開機了,演員什麼的都已經全部定好了,我不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影響了整個劇組的進度。怪我無能為力。如果可以再找到一個想死的感覺,而且他願意捐贈的話,那我可以住她早日康復,但是如果沒有那我只能說一聲抱歉,造化弄人了。」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真的是太可笑了,你太可悲了。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居然可以張嘴對我說出來捐肝這樣的話。

我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情,但還是感覺胸中有一股怒火。

「澤衍,出來陪我喝一杯酒吧!」我實在不知該怎麼向他們傾訴。所以只偷偷的叫了澤衍一個人

「好吧,我們很久都沒有見面了,地方你定。」

「那就death門口見吧。」

death是離我家家最近的一個酒吧,我本來以為我會比他先到,沒想到等我到那裡的時候,澤衍就已經在門口等我了。

「哎呦,你怎麼這麼快呀,打車也不應該這麼快啊!」

「我剛好路過這邊想去你家看看你!」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關心我的。

「走吧,我們進去吧。」我剛要往裡走,澤衍卻一把把我拉住。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吃過燒烤了,我們去吃路邊攤吧。

「好啊!都聽你的。」我們確實很久沒有一起吃過路邊攤了,好像自從我的那兩個不負責任的父母離開以後。就沒有在吃過了,和歐陽於哲交往的時候他總跟我說吃這種路邊攤不幹凈,所以和她交往這麼長時間,我們連一次路邊攤都沒有吃過,想想真是可笑至極!

「來吧,我們干一杯!」現在的天色已經漸暗了,街道上的六等於都紛紛的亮了起來「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嚮往的城市嗎?」剛剛喝了一口酒,澤衍就向我問道。看我沒有回答他,接著對我說。「因為這裡的黑夜都是亮的,雖然有的街道晚上的路燈是壞掉了的,但是如果你不敢走你可以換一條路,那條路一樣可以到家,所以不用害怕。」這句話他是說給我聽的。

「可是一個人如果走過夜路誰攻無數次,我想他就不會繼續往前走了吧。」

我們沒有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太過沉重了,我不想把我們兩個的氣氛破壞掉。「你知道嗎?他剛才給我打過電話了,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我忽然對澤衍說道。看樣子澤衍很震驚,因為他沒有想過歐陽於哲會再來找我。「他來找你是來找你求複合嗎??」我看著他的眼睛,苦笑的葯料頭,低頭拿起來一杯啤酒一口全部喝下去。「她讓我給那女人捐肝。」

「你幹什麼去?」我話才剛說完,他馬上站起的身子,

「我操,老子今天就把他腿打折,這年頭自戀的人我見多了,像他這麼不要臉的還是頭一個。」看樣子真的氣壞了,要知道她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高中這三年,很少跟別人打架,即使他很有背景我也很少看到他和那幫混混什麼的在一起,除了我剛剛到五中的時候。

「行了,你也別生氣了,反正我又沒有同意捐肝給她。」

「不行,我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一定要徹底打斷他對你的希望。你才18歲啊,人的腎臟是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復原的。這對人的身體是多麼的不好,你知道嗎?」「好了好了,你快坐下吧,你看他們都在看著你呢!」我是第一次看,他這麼激動,同樣的,我也是第一次這麼感動,除了心痛以外,居然還有一個人可以這麼對我,高中三年,我沒有白混。

「好啦好啦,我也不傻,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還是知道的。」我們又一人喝了一瓶啤酒,然後他就送我回家了。回到家裡躺到床上,我睡意全無,其實我的心沒有我的嘴那麼堅決的!如果她真的要死了的話,我想那個肝我是會捐的。只是我覺得這樣未免太對不起我自己了一些,平時我就是太為別人著想了,所以才一步一步的把自己逼到了這個絕路上。所以我索性乾脆就不去想了。

我坐到電腦桌前拿出了我的日記本,又開始寫道。【今天是八月25號,今天我級的和電話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一絲激動的,我以為是他的病好了,我以為他要找我道歉,但是什麼都沒有她,居然讓我給那個女人捐肝,我不知道這是上天安排好了的,還是個命運就對我這麼的不公平。我知道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會讓我太好過。】

事情都過了一個星期了他沒有再來找過我我以為他是知難而退了,不過這樣正好,省的我和她,浪費口舌。我的成績也下來了,怎麼說,不是超水平發揮吧,我過國內的美術學院,我也可以有選擇了。我最後還是選擇了中央美院,因為我沒有開心的地方也在北京,所以我覺得這樣會讓我輕鬆很多。

我買了去北京的飛機票,正準備去考察一下,在那邊找個房子住。沒想到上午我剛剛收拾完行李就聽到有人來敲門。

「誰呀?」我剛剛打開門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真是念到誰就來誰,那一個憔悴的身影不是歐陽於哲又是誰?

看到是他,我下意識的關上門,但是還是被他搶先了一步,

「你鬆手,不然會夾到你的手的。」

他緊緊的把住了門的邊,讓我關不上門。「我不松,顏小麥,請你聽我說完話好不好?」「說過了如果你還是因為那件事來的,說無能為力。」

「顏小麥,我知道你不是那種賤死不救的人是不是一直在生我的氣,是不是你說有什麼辦法能讓你解氣,只要能救她,我什麼都願意」我沒有聽他講話,用力的把門一關,我原本以為他會就此放手,但是沒想到他硬生生的接住了門,我甚至聽到了,門夾骨頭的聲音。我最終還是心軟了。我把她讓到客廳坐下,然後回了卧室給他拿了消毒的工具和紗布。我只知系系的,用碘酒擦拭著他的傷口,上面已經紅腫不堪,可想而知我有多麼的用力。我就這樣默默的幫他處理的傷口,他也一句話不說。

「你說只要我同意捐肝沒有做什麼都願意是嗎?」

「是,只要你說,我都願意去做。」她聽到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好像在黑暗裡尋找到了光明一樣。她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就越讓我心痛。

「好,你跪下來給我道歉。」

「真的嗎?只要我跪下來求你,你就會給他捐肝嘛?」

「對,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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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萌妻哪裡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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